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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說也巧了，兒臣在外避痘的時候也發現了一個可人兒。原就是兒臣賞給 兒的丫頭， 兒也是喜歡的，處處高看一眼，吃的用的都是和她自己一般待遇。兒臣今天也是想著把這丫頭送過來給 兒做伴的。」祁憬佯裝著湊巧提起，似是不經心的瞄了一眼 兒，果然看到 兒一听見他的話便開始左顧右盼的找茯苓，心下得意自己果然沒看錯， 兒當真是高看著那個丫頭一眼。
皇上融融一笑道︰「難道天璣殿里還沒個能使喚的奴才了？竟是要你們送來。」
祁憬咂了咂嘴笑道︰「新的哪如舊的好？到底是使慣了的順手一些。何況，這種小事哪要父皇費心去想？」
「你是最會哄人的。」皇上卻也並未應允，只接著問道︰「你母後那里可是有去過了？」
「一回來便去了，母親哭了好一會兒，不過說是看著兒臣平安回來也是高興的，就留著兒臣昨夜在未央宮里用了晚膳，不然昨天兒臣就先過來跟父皇請安了。」祁憬嘴上賣著乖，但臉上的笑容卻和嘴上說的話完全不是一回事兒。就連 兒也看出他昨天怕是一回來就不知跑哪玩去了，皇上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只是皇上並未戳破，只道了一句「那就好。」
祁懌未再繼續說什麼，只是偶爾附和兩句，目光卻不著痕跡的始終落在了 兒身上。似是關切，似是著緊，似是思念……
「 兒。」用膳完畢，皇上起身離桌，祁懌和祁憬跟隨之後。臨行前喚了 兒一句， 兒便趕緊湊到跟前听著吩咐。「憬兒說的也有道理，終究是使慣了的順手一些。即是送給你的，要留誰不留誰，你自個兒拿注意便是了。」
「謝皇上。」 兒福身施禮，便並未再隨著皇上等人離開。回頭再看，天璣殿的掌事太監已經站在 兒身後，正是那日從宮門口將她引到了天權殿門口的那一個。
「姑娘若是喜歡，三個都留下也是可以的。」那公公說話徐徐的，天生了一張喜慶的臉，便是面無表情看著也似在笑一般。
「不用了，只把素問留下便好了。」我頷首，明知自己也是宮女的身份，哪里會放肆地還留下三個宮女照顧我？哪朝哪代也沒這樣的規矩。「只是，難得她們來到，可否容 兒和她們說幾句話再叫她們回去？」
「這是自然。」那位笑面公公頷首退下，只留下了 兒，靈樞，素問和茯苓，似是有意騰出地方讓她們說話一般，天璣殿原有的宮人竟一個不留的都帶了下去。
「姑娘，為什麼不讓茯苓留下呀。茯苓想要陪著姑娘。」茯苓見是旁人都退下了，便扯著 兒的手一副要哭的模樣。
兒心疼，卻也只能撫了撫茯苓的頭道︰「我自己在御前伺候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了，哪還能叫你也來陪我提心吊膽的過日子？還不如留在長樂宮，好歹有五皇子之棵大樹給你遮蔭避雨，再加上你跟長樂宮里的人也算處得熟絡，總不會給人欺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