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
第95章︰奉命下聘︰要與茯苓做對食
「 兒姑娘，奴才是來給茯苓下聘的。」小春子的臉上掛著公式性的微笑，卻也看不出個本意來。
「茯苓是公公當年送與 兒的，如今 兒待之如妹，斷沒有十歲就將她嫁了的念頭。卻不知道春公公這突然間是要下什麼聘？」 兒不怒，但臉色甚冷，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這……是皇後娘娘的懿旨，奴才也只是奉命下聘，還請姑娘別為難奴才。」小春子似是為難，卻搬出了皇後這座大靠山。見著 兒不語，便又兀自接口說道︰「且不說五皇子向來抬舉著 兒姑娘，如今便是皇上也高看姑娘一眼，茯苓又是姑娘親如姐妹的人兒，若非得已奴才怎敢奢望茯苓？在宮里這麼些年，豈會不懂審時度勢？姑娘不是奴才可以招惹得起的，奴才心里清楚。可皇後娘娘是後宮正主兒，她的話奴才又豈敢不從呢？」
兒緊攥著雙拳，心下自是明白皇後為何無端的把矛頭指向了茯苓。可有一點她不明白，茯苓一直謹慎的保管著她的賣身契，便是自己也是剛剛才知道她沒拿去燒掉，可是這賣身契怎麼就到了皇後手上的？
「春公公，涪陵現在好歹是長樂宮的人，你趁著五皇子不在宮里說娶便娶了去，只怕五皇子回來以後是容不下你的。」現下來不及考究太多， 兒只能努力的想辦法拖延下來，若是能拖到五皇子回來，那便是有希望的。
「奴才雖是無權無勢，但卻是個懂事的，即是高攀了茯苓，自然會善待于她。結為對食，奴才便是她的夫君，姑娘好歹不會讓茯苓守寡，五皇子又有哪一樁不是依著姑娘的？為著姑娘著，五皇子不會太為難奴才的。」小春子仍是維持著那皮笑肉不笑的格式模樣，雖是恭敬卻分明沒有讓步的意思，根本不根 兒拖延的機會。
「你……」祁憬不在， 兒竟瞬間發現自己原來竟是半點法子也沒有。原來這些時日的風生水起，全是仗著祁憬會替她收拾罷。
「你也學會仗勢欺人了。」
「有爺這麼大座靠山，剛才還不是險些給那幫子奴才欺負了去？」
「你跟爺走，做爺跟前的人……以後再沒人敢欺負你。」
此刻的 兒，腦子里回響的全是祁憬的話。原來，沒了他給她做靠山，她的伶牙俐齒哪及這宮中人的萬一？自以為是玲瓏的，到頭來卻也不過如此罷了。
「這聘禮就請 兒姑娘收下了，三日之後奴才便來迎茯苓。」小春子的臉仍是公式化的笑容，眼里卻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
看著硬被塞在了手里的銀釵， 兒竟只覺得透心的冰涼。屋里傳來茯苓隱忍的哽咽，怕是剛才的對話她全都听見了的。而此刻， 兒竟沒有勇氣推開那一扇門，去面對此刻絕望的茯苓。
「怎麼辦……怎麼辦……」 兒低低的呢喃著。
「去找懌哥哥幫忙。」 兒似是想到了什麼，于是轉身欲去，卻猛的頓住了腳步，喪氣道︰「甘露宮無權，根本無法和未央宮抗衡，而且……不能連累懌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