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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皇位只有一個
「你是沒瞧見顏丞相在父皇面前的態度麼？何況，混淆皇嗣的事他都敢干了，還有什麼是他不敢的？他……是有恃無恐的。」
「如果丞相真的容不得我，一劍模了我的脖子倒也干脆利落，哪還有吃藥自救的機會？這丹藥還是留給你吃吧，或許……可以解去你身上的毒？」
「誰跟你說爺是中了毒？」祁憬挑眉，倒似不解地問著。
「我上次親眼見你吐了血，也是你自己說的是因為和身體在磨合……」
祁憬神情一恍，唇角勾起一抹笑靨︰「爺中的不是毒，而是蠱。這藥，解救不了爺。你就乖乖帶在身上，只當是為了讓爺安心的。」
「那好吧。」 兒拗不過祁憬，也不願意讓他擔心，于是將腰穩穩地收在了腰間的暗袋里，和避雲令放在了一起。
沉默了片刻， 兒終是開口道「還有一件事，我要問你。」
「恩？」祁憬把玩著 兒的發梢，想著她這一進顏府便不如在宮里見面方便，心中也是不舍的。
「你曾說過，大家八獄都是皇上的心月復，直接受命于皇權的，對吧？」
「是。」 兒提及大寧八獄，祁憬便已經料到了她要問什麼。想必是那日邢朋安劫她出宮時，她便已經注意到了罷。
「林誠是璞立獄的人？」 兒記得，那日和邢朋安交手之後，林誠扔了解藥給邢朋安的時候有自稱璞立獄的。
「對。」
「那他為什麼听你的命令，在暗中保護我呢？」
「皇子有兩個，皇位卻只有一個，總得有些比較，皇上才能決定那把椅子最終要留給誰吧？爺有顏家撐著，自然是比較容易有所表現的，可甘露宮的那位……要拿什麼跟爺爭？」祁憬始終不願提起祁懌的名字，尤其是在 兒的面前。她在竹苑的那句懌哥哥，到現在仍是他心頭的一根刺。
「即是如此，那便是要分派一些籌碼也是該分給懌……」哥哥兩個字在祁憬的瞪視之下被 兒咽在了喉嚨里，只怯怯的看著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同樣身為皇子，只給他不給爺未免有些偏頗。若是傳了出去，朝臣必然會揣測聖意是要傳位給他的，到那時候，顏家可會罷休？」
「所以為了公平起見，皇上把璞立獄和鄔袁獄別分給了你和他？」不敢再在祁憬面前提起祁懌的名字，畢竟相守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她不想惹他不痛快。
見著 兒沒再開口閉口的懌哥哥，而是用了這個‘他’字，于是臉色緩和了一些，點了點頭道︰「正是。」
「所以你才會知道璞立獄擅藥。」 兒想著在嚴陳城問祁憬時，祁憬曾經把八獄的名字都說給她听過，但問至細節，他卻只道兵辰擅武，璞立擅藥，其他的便是不知了。
「如今爺還知道了鄔袁獄的長處。」祁憬似笑非笑地睥睨著 兒，眼里竟是一種很純粹的邪惡︰「可爺就是不告訴你。」
「你……！」 兒瞪了祁憬一眼，旋即想起了什麼又幽幽一笑道︰「不用你告訴，我自己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