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們。」菲爾杰克遜拍拍手示意訓練的球員們暫停一下。而後看著眾多球員們笑笑︰「我們要實驗一個新戰術。」
新戰術？
沒有人以為然，卻也沒有人不以為然。
「這次的戰術，我們要確定喬丹，皮蓬，肖邦三人任何人做核心的時候都能跟球隊的完美的配合。」菲爾杰克遜直接就講出了戰術的核心點。一個新戰術從出現到完善需要的時間很大，可是菲爾杰克遜相信公牛不需要這樣的時間。
「有什麼疑問嗎？」菲爾杰克遜看著眾人開口。
「外線還好，可是內線的我們怎麼知道外面的控球人換了呢？」羅德曼直接就開口問︰「喬丹，皮蓬，肖邦。他們三個人節奏都不一樣。若是真要每一個都當成核心的話，那內線根本跟不上他們的節奏。」
菲爾杰克遜點頭，這確實是一個問題。整套戰術導致現在的所有節奏都在一個平行點上。而在他們彼此克制的情況下，節奏就算有所超出，也在這個點上不會超出太多。可是如果他們中間的某一個人成為了核心。那整個球隊的節奏就會會受他影響。如果是一個核心還好，若是核心多了，就象菲爾杰克遜想的這樣更是扯淡。核心球員的轉換，會導致球隊節奏的隨時變化根本沒有人能跟得上這樣的變化。導致的結果就是最簡單的。球隊一起完蛋。
這話是實話，真實無比。
菲爾杰克遜也有些無言以對，這些天他倒是想過這個問題，但想的更多的是喬丹皮蓬和肖邦在場上橫行欺負別的球隊的場面。然後再從這樣的場面中推導開始。未免有些太理想化了。
「簡單的來說，就是我們三個人的出手權問題。或者用數據來說，就是我們三個人的數據怎麼分配。」喬丹接著說了下去。這個問題只能由他來說，若是別人說出來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有各種各樣的隱藏情緒，可喬丹說出來的意思就是這個問題。
「我們每個人都能拿下20+5+5。任何一場比賽都可以。可是若要我們完美的搭配在一起，那表現結果就是我們中有人可以發揮的更大。其他人發揮的更小。」喬丹慢慢說著。這些話本該在私下說。可是當著隊友的面說著的時候卻是多著另一份感覺。
那是種真正在想解決辦法的問題的感覺，而不是在拖延時間的感覺。
「如果需要，我可以放棄出手次數。」肖邦忽然舉起手插口。
所有人看著肖邦的臉上都有幾分怪異。喬丹和菲爾杰克遜臉上更是奇特。
「減少控球時間，參與防守和爭奪籃板。」肖邦認真的繼續說著。
「為什麼？」菲爾杰克遜有點不習慣的看著肖邦，他見過球員爭取東西，卻沒見過球員主動放棄東西。
「想听好听點的還是難听的點的呢？」肖邦笑笑反問。
「難听點的怎麼說？」喬丹聳肩問著。
「難听點的說，就是我們三個人如果同時在場，必須有人參與防守。而你們兩的年紀要比我大很多，如果同時參與防守和進攻的話，體力會不足。」肖邦笑笑︰「季後賽如果防守的精力太大，會導致上場時間減少。」
「那好听點的呢？」
「好听點的話。我前半賽季的每場平均得分是20.7分。坦白的講我在任何球隊都能拿下，但絕對沒有任何一只球隊可以讓我拿的這樣輕松。所有的球隊防守都在喬丹和皮蓬身上。我幾乎是在空擋中出手。」肖邦再笑笑繼續說著︰「而且我還年輕，真的年輕，在場上看喬丹和皮蓬發揮，學習他們的經驗，如果說成績代表薪水的話。那我就覺得無論是我學到的東西，還是公牛拿下總冠軍後我手上的戒指，代表的東西都只會比我打出的數據多，而不是少。」
睿智。
銳利！
清楚的知道會發生什麼，清楚的知道什麼是底線。
菲爾杰克遜看著笑著的肖邦終于確定發生了什麼。這不是偶然。也不可能是偶然。他腦海中終于隨著肖邦的這些話看到了肖邦做了這樣後公牛的模樣。那是他本來就該的事情，就算他這時候不說，到最後依舊需要放棄這些，如果他還想跟喬丹和皮蓬同時在場，那他就必須放棄一些出手次數，必須要去參與防守，籃板。那是一定的！
可是這些話說出來後，就算是他做的事情一樣，事情就變的完全不再一樣。
你不能不說，在某些怪異的體制內生活過的人，對于某些選擇，會近乎本能的選擇最有利于自己的。做出最恰當的退讓和最干脆的堅持。那幾乎是一種本能，在危險出現的瞬間，就將這種危險處理到最低的層度……
喬丹的主動說話已經代表著他可以做出某些退讓，而肖邦說出來的這些話，更是直接讓他自己退讓到某一個無法再退讓的地步。也可以說，他們的態度表明了他們對主教練的支持，剩下唯一的人就是皮蓬。
皮蓬甚至已經在新聞報紙上傳出了他下賽季離開公牛的新聞。
看著皮蓬還在思考的樣子，菲爾杰克遜也只能承認，他確實跟喬丹不在一個等級。甚至跟肖邦都不在一個等級，在某些方面，他差的很多。
無論是喬丹還是肖邦，甚至是羅德曼都清楚的明白，現在要表明的是態度。而不是去思考怎麼做。因為怎麼做那是主教練的問題。
而皮蓬的遲疑無疑在這點上給出了負面的評價。
皮蓬還在想他該說什麼。
有當老大的想法。有當老大的本事，可是沒有當老大的政治智慧。
這就是皮蓬。
不知道什麼時候該表明態度，那就永遠都做不了老大。
皮蓬終于想好了他該說的事情。認真的說著建議和辦法。沒有人懷疑過皮蓬的職業道德。
只是他說的這些話，菲爾杰克遜一句都沒听進去。
菲爾杰克遜想的是另一件事，在報紙上曾經有人說過喬丹跟皮蓬之間的差距，舉了一個例子。說在96年的總決賽上。最後一球皮蓬選擇的是自己投。在主教練的要求下才傳了出去，然後公牛勝利。而在92年的總決賽上，喬丹的選擇卻是主動的將球傳出去。當時寫這報道的作者太子認為，這是皮蓬跟喬丹之間不可彌補的差距。
更大的問題在于，皮蓬似乎從來沒有意識到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