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頂得住嗎？我不相信他。」皮蓬在離開肖邦的視線後就直接開口。
「皮蓬，你也感覺到了吧。我們的狀態雖然在保持著，可是已經開始下降了，而季後賽中，每一個球隊都一定會跟我們拼到死。就算他們贏不了我們。他們也一定會拖著。四場，五場，六場。這是一定會發生的，而且百分之百的，他們會選擇強硬的戰術。」喬丹苦笑一下︰「照這樣打下去，你可以，但我頂不住了，你也不會有多余的力量來補上漏洞，如果沒有肖邦補上漏洞，我們就只能賭，而且越到最後，我們的贏面越小。所以我們必須讓肖邦頂起來。」喬丹認真的回答。
「確定不是因為我說了明年要走，不相信我了嗎？」皮蓬忽然問著。
「不是。」
「那為什麼選擇肖邦不選擇我？」
「明年你去哪個球隊你想過嗎？」喬丹忽然反問。
皮蓬沒有回答。
沒有回答就已經是回答了。
喬丹已經知道了答案。想當老大，你就必須得去不如你的球隊，先當上老大，再收跟你差不多的小弟。你不能剛加入一個有跟你差不多球員的隊伍就爭老大。可是皮蓬若不去能爭總冠軍的隊伍，他還能去哪？
兩人沒有再說下去，喬丹從沒懷疑過皮蓬的職業道德，以及技術。只是某些他無法說明的東西，皮蓬卻從沒理解過。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在nba需要解決的問題不只是籃球場上，而皮蓬卻只能解決籃球場上的問題。這直接導致他永遠無法做到某些事情，做為二把手你也許只對待籃球場上的敵人就夠，可要做為一把手的話。需要面對的問題卻不只是籃球場上的那些。
皮蓬永遠無法理解這些。他只看見也許他比喬丹差，但比許多球隊的老大強很多。
喬丹看著皮蓬沒有再多說什麼。該說的已經說盡了。
肖邦開始了再一次的加強行訓練，所有nba球員的路程都幾乎雷同。在最開始的幾年努力得分，打出一個名頭來，然後交易或者留下。在得分到一個頂點之後不再單純的得分，開始承擔更多的責任，如果過了這一關，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糅合全隊，做一個合格的老大。
也許某些特別的球員跳過了其中的某個階段，卻是大多數球員是一定需要的。
如果沒有公牛，如果沒有喬丹，那肖邦的過程也會是這樣，就算快一點也不會有什麼改變。可是在公牛，肖邦開始在這樣的過程中變的不再一樣。
在以前，肖邦從沒想過在一場比賽中有這麼多學問。
防守肖邦還在練習著，現在他的平均每場已經有了兩個搶斷，一個蓋帽。槍斷和蓋帽本就是對謹慎和機會的考驗，而這兩點肖邦正好擅長。只是對于肖邦來說，學的更會的東西卻不只上這一點，雖然這一點已經讓喬丹和公牛足夠滿意了。
場均10.2分。6個籃板。2次搶斷一次蓋帽。
效果不只是數據那麼簡單。公牛的防守在慢慢的變強著。
更讓肖邦覺得震驚，或者廢時間的，是在疲憊狀態下的公牛。
體力下降。狀態下降，傳球力量下降，腳步開始拖延，傳球角度發生變化。
看著繼續在場上連續奔跑了五個小時後的公牛，肖邦幾乎有些難以置信，這樣的狀態真的會出現在公牛的比賽上場面嗎？
肖邦的年紀優勢在連續五個小時的奔跑之後顯示的突出無比。他的體力狀態雖然有所下降。可是跟公牛的其他球員相比卻強的很多。
傳球開始出現失誤，投籃的命中開始下降，內線羅德曼的身體更是開始搖晃，進攻節奏開始完全變慢。肖邦在連續的七次失誤後才開始適應，減低自己的速度讓自己和球隊開始融洽，而不是**與球隊之外。
半個小時時間，直到旁邊一直觀察的隊醫叫停。才一起軟倒在地上。
肖邦將他們一個一個的拉起來，身上的球衣已經全部濕透。
「每隔七天這樣訓練一次。直到季後賽開始。」喬丹在被他的醫生扶出去前，看著肖邦開口。
肖邦點頭。
其他人都沉默的被他們的私人醫生扶出去。
羅德曼走在最後。
「羅德曼。」肖邦看著羅德曼的背影開口。
「什麼？」
「對不起。」肖邦有些歉意。
「不必。人們都在提醒我說，我已經三十七了，我的身體也在告訴我我已經快老了，可是當我回到公牛的第一天，有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看我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我是三十七的感念。他告訴我他看我不爽，然後他告訴我要跟我賭一下。」羅德曼扶著他的醫生轉過來看著肖邦︰「娘希屁的。那時候我真忘了我已經三十七了。」
羅德曼笑著，滿是真誠︰「在公牛之前，我沒有任何榮譽，我本該知足的。也許肖邦你自己不清楚，你將公牛這灘逐漸要沉寂下去的水再次激活了，好好干！」
肖邦看著羅德曼的背影消失，笑了。
那些nba的球隊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因為公牛絕對跟他們想的不一樣。
對于任何一只由老人組成的球隊中，體力都是大問題。每一只球隊所選擇的辦法都是一樣的將公牛拖下去，拖到公牛的體力崩潰。
在他們看來，公牛拿下總冠軍的幾率跟他們的體力幾乎是成正比的。只要將公牛的體力耗盡，那公牛的失敗是一定的。甚至這一點在肖邦看起來都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他們一定會很吃驚一件事情，那就是公牛在崩潰邊緣徘徊的時間，絕對比他們想的要久，要久的多！
從來沒有一只體力崩潰的球隊海能維持防守陣型，還能維持進攻陣型，因為絕對沒有一個主教練會按照體力幾乎沒有的標準來設置戰術，而按照體力充沛時候設置的戰術在體力用光的時候，會出現非常非常大的破綻。
只是這樣的事情，公牛卻做了。主教練菲爾杰克遜專門在三角進攻的層度上做了修改，也許不能讓球隊正常運轉，卻絕對不會出現因為體力崩潰戰術完全不成型成為單打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