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吹著樹葉沙沙作響,潔白的月胸透過窗台照在房間,安蕊靠在床頭邊,回想著白天和歐陽風在一起的時光,很快樂,也很幸福。
記得從醫院回來的那個晚上他們的吵架,那是她第一次跟他單獨在一起,卻是個不愉快的開始,之後的每天都是跟他在大大小小的吵架聲中度過的,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溫柔,心底像是有縷巧克力在絲滑流淌。
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安蕊才回過神,拿起手起按了接听鍵。
「喂,瑞,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怎麼,你睡覺了嗎?」。南宮瑞疑惑地問道。
「沒有。」安蕊懶洋洋地笑道。
「那我打了那麼多電話,你怎麼都不接。」有些生氣地質問。
「我在發呆。」安蕊呵呵地笑著,好像這發呆也是她的一件要緊的事情。
「真不愧是安蕊小朋友啊。」南宮瑞無奈地搖著頭。
「什麼嘛,有什麼事找我。」安蕊耍起嬌來。
「這個星期日到我家來吃晚飯吧。」南宮瑞的聲音溫柔得像春風拂面般。
「有什麼特別的嗎?你請保姆啦?」安蕊略有所思地仰了一下頭。
「問那麼多干嘛?來就是啦。」南宮瑞怕安蕊不答應她的邀請,有點著急地不耐煩。
「好,再這樣大聲,我就不理你啦。」說話時的小孩氣又顯露出來了。
「哼,說定了,再見,晚上做個有我的美夢。」南宮瑞滿意地掛掉了電話。
安蕊扯了扯紅唇,笑了笑,躺下去,漸漸進入了夢鄉。
走進熟悉的庭院,卻有些不相同的感覺。
安蕊左看右看,原來是花園中的躺椅不見了,整個花園都種上了各色的野百合。
「這是怎麼回事?」安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你上次不是說要是這里全是野百合那該多漂亮,所以我就叫人把全世界各種顏色的野百合都搬來了。」南宮瑞倚在門欗上。
「是很漂亮,肯定要很多錢吧。」安蕊跑過去,摘下一朵放在鼻前聞了聞。
「這個花不了我多少錢的,只要你高興。」南宮瑞手插褲袋,走了過去。
「南宮瑞,你很有錢嗎?」。安蕊嚴肅地問道。
「你說的很有錢是什麼概念?」南宮瑞聳了聳肩膀。
「你是做什麼的?」
「你問得太多了,我的安蕊小朋友。」捏著安蕊的臉,不耐其煩。
安蕊打開他的手,不開心起來,「南宮瑞,你能靠自己掙那麼多錢,而我卻不能。」聲音越听越小。
「你很想有錢嗎?」。南宮瑞眼里頓時閃過一絲不悅。
「不是,總覺得你們有錢的高不可比,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安蕊低下頭,眼里流露出很委屈的樣子。
「為什麼會這樣想呢?我們小安蕊很可愛,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南宮瑞听到她的話後,眼里流露出無比的疼愛,伸手將安蕊抱在懷里,捏著她的臉,然後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安蕊偎在南宮瑞的懷里,像失寵的妹妹一樣,靜靜地听著他的心跳聲。她總能在他這里得到像親人般的疼愛,她把他當親哥哥般在面前撒嬌,流眼淚。
南宮瑞撫模著懷里人的柔順的頭發,心里在默默地對自己講,一定不要再讓她哭,要讓她每天都生活得快樂幸福,她的笑就像春天里的陽光一樣明媚動人,像夏天的涼風驅除炎熱,像秋天里的楓葉紅透人心,像冬日里的太陽能融化冰冷。他愛她,他確信自己愛上了這個有著童真的小女人。
野百合的花語是永遠幸福,以前的安蕊喜歡它,是因為她想永遠和自己心愛的歐陽風一起到老,失憶後的她內心的深處對野百合的喜歡不減,它的物語她卻不記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看到野百合腦海里就有一個背影閃現,但那個背影讓她很感覺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