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歐陽風準備好了一桌子的菜,等著安蕊下樓吃飯,左等右等不見人下來。他上樓去叫,也沒有人應門,輕輕地推開門走近她,睡著了。
月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房間里沒有了夜色中的漆黑。
歐陽風抱起睡著的安蕊,重新把她放好,蓋上被子,柔順的頭發隨意散落在肩頭,長長的睫毛彎出迷人的弧度。
歐陽風掃過她粉紅的臉頰,輕輕地撥動著她胸前的長發,低下頭親吻了一下,然後用手擼了擼了她額前的頭發,觸到額頭時,感覺很燙,表情一下子僵住。
他打開床邊上的床頭燈,輕聲地叫她,「蕊?」
安蕊好像听到了他的叫聲,微微張開了雙眼,卻又馬上閉上了。歐陽風探了下自己的額頭,又去探下安蕊的額頭,這麼燙,「該死的,發燒了。」
轉身起來,下樓拿了塊濕毛巾加了點冰塊給安蕊敷在額上。
他有些手忙手亂了,無措了。
是的,送醫院,他馬上抱起安蕊,小心地放在車座上。
夜色中的半山腰公路上,一束光亮飛速地閃動。
市中心醫院的高級病房內,歐陽風正忙著幫安蕊換冰毛巾,商場上叱 風雲的人物,在這里卻有些手足混亂了。他總是在處理安蕊的事情上表現不冷靜,出盡狀況。
歐陽風撫模著安蕊的臉蛋,輕輕地喚著她,「蕊,蕊,醒來,好嗎?」。
安蕊沒有絲毫動靜,她現在除了全身的冷,沒有其它的感覺。那種冷是對這個世界認識的空洞,對所有愛自己人的陌生……
她的表情顯得很痛苦,臉蛋上的肉微微緊皺起來,全身都在顫抖。
「蕊,」歐陽風輕輕摟住她的身體,安蕊過熱的身體通過軟薄薄的被子傳到歐陽風的身上,她的顫抖沒有一絲減輕。
歐陽風的雙眸里露出的是一種無助,抱緊懷里的人。
「冷,好冷,……」安蕊的聲音越來越無力了。
歐陽風褪去衣服,翻身靠在她身邊,手臂把她攬在自己懷里,她那滾燙的小臉貼在他厚實的胸膛上,一種從未有過的熱度,瞬間偉遍了他的全身。
安蕊感覺到了身體上有了些許溫度,于是拼了力氣地靠在他胸膛上,她的身體再也沒有像剛才一樣的顫抖了,而是在歐陽風的懷里一下接一下的扭動,小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地死死地環抱住歐陽風的腰。
歐陽風把被子盡量拉嚴,裹住她小小的身體,希望明天她的燒能退去。
也許是因為歐陽風的懷抱,安蕊出了些汗,體溫好像也降了,歐陽風一刻也沒有睡,他一直這樣抱著她,直到她的身體不再顫抖,呼吸也漸漸平穩了。
安蕊似乎睡得越來越沉,越來越香了。小臉輕輕地轉動了幾下,蹭過他麥色的皮膚,接著小手從腰間滑落,歐陽風的月復間一陣的緊繃,天啊,這個女人,睡著了還在這里挑戰他。
歐陽風收緊了抱著她的手臂,他盡量讓自己平靜,再平靜下來些。
安蕊感覺到了窒息,「……唔!」微微動了一下,火熱的體溫蹭過歐陽風的身體,歐陽風覺得自己快克制不了了,忙放下她,跳下床,走進浴室。他對安蕊的愛是那樣的深,以前的他們是那樣的纏綿,在他卻什麼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