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06
泣血宗,乃是勇國第一大修仙門派。此派修士以剛強驍勇且煉器之道非常精妙揚名天下,而且此派功法是以氣修力,以精血打通任督,無需靈根即可修煉。
但修煉起來過程極其艱難,每月特定的日子會遭受氣血亂沖,血管脹裂的劇痛。不過這個疼痛的過程對修士本身並無傷害,僅僅只是帶來感官上的疼痛。更奇妙的是,此派的功法還是借由疼痛,來磨練意志,以突破境界。
當修煉此功法的修士修為越來越高,每次遭受的疼痛便會越來越深。
此功法與武國煉體宗的修煉功法在某些地方很相象,比如修煉的速度慢,卻實力強大,越級對敵根本不是難事。而且都是以折磨自己為修煉的套路,以突破。
在一些比較典雅清新的人眼里,這兩個修仙門派的修士都是變態,瘋子。
當劉弘得知這一點後,心中認為也難怪這個僅有化氣九層修為的家伙竟敢在坊市這種公共場合撒野,還拿著一件極品法器。
原來這廝竟是泣血宗的狂人,精通煉器之道,且非常凶猛。因為常年修煉功法,折磨自身,導致他們的意念已經被磨練的如野獸一般。
張小郎就是一個普通坊市的店小二,有沒實力有沒靈石,當他看到那血紅色的斧頭指向自己時,不由得嚇的雙腿發軟。
可他卻依舊佇立不倒,眼神也只是短暫的驚慌。因為他堅信,劉弘是不會在這個時候眼睜睜的看著他不管的。
「且慢!」,劉弘立刻抬手呵斥一聲。他沒有得罪過這個泣血宗的家伙,所以斷定那人不會拿他怎樣。只是,他無辜在公共場所挑起鬧事,這顯然是對當即紀律上的一種無視。
劉弘目前是陳家商號的運輸總管,像這種發生在總號角下的事,他又豈能坐視不理?
只是讓劉弘沒料到的是,那廝听後卻是用野獸一般憤恨的目光看著劉弘,問道︰
「怎麼?莫非劉總管想和在下一決高下?那好啊,咱們就來一場公平決斗,地點時間都由你來定,你看如何?」
真是個神經病!劉弘心中暗罵一句,誰他嗎的會整天閑著沒事就去找這決斗,找那個決斗的?除了泣血宗的諷刺變態沒有其他人!
自泣血宗揚名起家,守仙大陸便多了一個閃耀的稱號「斗神!」。所謂斗神,指的便是泣血宗的弟子。他們各個驍勇善戰,且在公平決斗時,總能屢戰屢勝,從未打過一場敗戰。
據說,曾經有不少的決斗場和格斗場內,都被一群泣血宗的弟子給斗垮了。過程是,三天之內,決斗勝利贏光了場主所有的靈石。
于是,從那之後,在一有決斗之事,有泣血宗名號傳出,便使人聞風喪膽,就連所有聞名格斗場的高級格斗士都會望而遠之。
最讓人感到震驚的是,泣血宗修士與他人都是正大光明,且非常公平的決斗。他們每次在決斗時,出手雖凌狠,卻都是照著規矩來,從不出現違紀之舉,正如他們口中的「公平」。
這些消息都是金身龜在暗地里,傳音告訴劉某人的。
劉弘听完後,不由得暗自感嘆。也難怪,他還是斗一次踫上這種事,一個跟自己無冤無仇的人,竟沒說兩句就要跟自己決斗的!
即便劉弘不懼怕這家伙,也不會真的和他去決斗,那無疑是沒意義的舉動,完全是在浪費時間。于是,他一臉微笑的回道︰
「不敢,早就听說泣血宗驍勇斗神的稱號,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劉某乃是一介商人,如果閣下有什麼生意要找我談的話,那我還是在所不辭的!」
劉弘依舊是那副不變的表情,讓原本輕視他的人,不由得收起了這個心態。因為他們開始懷疑,劉某人是不是一個不論做什麼事,都只會保持一種臉色的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了。
「打就打,不打就不打!廢那麼多鳥話干什麼?」,那廝一見劉弘文縐縐的樣子,不由得嚷嚷了一句。
劉弘見狀暗自咬牙,說實在的,他還真想去門口抄一塊板磚上去拍這家伙的那張裝逼的臉。不過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做這種事太失體面了。
見他淡淡回道︰
「閣下可知道,坊市乃是公共場合,不允許修士之間發生任何爭斗。我看閣下似乎很喜歡決斗,那你看這樣如何,我給你介紹一家不錯的格斗場,去了那里你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听劉弘這麼說,那廝反倒表現的精明起來了,他喃喃收起了手中的寬斧法器,嘀咕道︰
「切,你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介紹我去格斗場,就是為了賺靈石,我可沒那麼傻被你利用,格斗場我自己也會找!」
劉弘冷聲回道︰「如果閣下非要如此在下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方才的事的確與小二無關,你更不應該在這里武刀弄搶,壞了坊市和平的規矩!」
要說那廝的脾氣也有夠火暴,劉弘此話一出,他竟猛得一拍桌子,叫罵道︰
「什麼鳥規矩,老子還就動刀搶了,你能拿我怎樣?」
劉弘一咬牙,沒有回話。那廝一見劉弘沒氣了,立刻得寸進尺起來,眼神一掃四下,傲慢的說道︰
「告訴你們,我們泣血宗的驍勇可不是吹出來的,你們若不是服,可隨時前來挑戰!」
一時間,發生了這樣的事,場上有百分之八十的修士都沒了喝酒的雅興。在此住宿的修士草草將酒端起,回到了房間內,不住宿的則是仍下靈石,搖頭離開。
這些修士中,大多都是築基期的修為,可面對這化氣九層的家伙,他們還是選擇了退避。顯然,這也更加證明了泣血宗的實力強盛。
「是嗎?那我倒想知道,和你挑戰的理由是什麼?」,就在這時,一個響亮的女子聲音打破了沉靜。
這個女子的聲音比較粗厚,且語氣陽剛有勁,沉穩十足,給人一種不能小視的感覺。頓時,迎賓樓大廳內,一些還未離開的修士都同時將目光聚集到了聲音傳出的地點。
劉弘也順勢將目光移到了角落處,只見,一個身穿輕衣布甲,面約二十多歲的青年女子,正靜靜坐在那里。她一手端著酒杯放在嘴角,一手緊握著一把七尺長劍。
女子頭發挽在了一起,陋出了整塊額頭,僅留下一縷長發灑與耳畔,看上去與一般少女的打扮差距甚大。而且她穿著一副輕甲,看上去很像一個男人。
從她說話的嗓門,以及著裝打扮,劉弘大約猜出她很有可能是個男人婆。不過這一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這個女子的目光深顯驚訝。
憑他來到修真界這三年之久,經歷大大小小無數戰斗,手刃不過少仇敵,更見識過殺人無數的敵人來說。他的意識里明顯能感應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子身上飽含殺氣!且殺氣逼人,令站在他身旁,或注視他的人心中隱隱會感覺到莫名的惶恐和不安。
泣血宗那廝一听竟有女人向他挑釁,不由得叫罵一聲︰
「操,哪里來的臭娘們,不知道爺不打女人的嗎?」
不過,當他將目光移過去時,看到那女子的一剎那,眼神中竟也流露出了一絲驚訝。憑他多年戰斗的經驗,同樣能感應到女子身上凌騰的殺氣。那股殺氣,竟是他這麼多年來,見過最為迫人的!
劉弘仔細打量著這個女子,從外表以及他的言談舉止上,劉弘感覺她是個性格孤僻冷淡的人。不過,在她的身上,竟沒有掛任何儲物袋。除了身上穿的衣服以外,她身上的身外之物便是那把緊握于手的寶劍了。
再一看她的修為,看不透!不過,小鳳的說法卻讓他很疑惑,這女子竟只有築基一層的修為!築基一層就能有如此逼人的殺氣,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女子雖在喝酒,右手卻就是不離開劍身,這讓劉弘懷疑他是不是一個劍客。不過這有些不太理想,像劍客這種詞匯只會出現在凡人群中。在修士中,只有劍修者,沒有劍客。
「莫非她是一個劍修者?」,劉弘心中疑問。
她手里握著的,也是一件上品法器。不過,這上品法器看上去平平無奇。劍身通體烏黑,沒有其他的色彩,造型也很普通,甚至有些難看。從劍身到劍柄,仿佛打造是一筆勾成一樣,沒有下太多的心思。
但這樣卻還是煉就出了上品,顯然說明這法器的材料是好的天材地寶!
如果她真是劍修者,那她身上會有如此凌騰的殺氣也就有了解釋。劍修者,走的是招式為主,卻重在感悟,以悟無尚的劍法。他們會通過不斷的戰斗,不斷的殺敵,不斷的受傷,不斷的創新來磨練自己的劍術。當劍術有突破,便會提升修為,提升本身的力量。
劍修者並不是完全單靠劍招來修煉,有百分之九十的劍修法決都需要有靈力的支持。所以,在這個大陸上,能完全不要靈力的劍修入道法決,也僅佔百分之十!
劍修與煉體和泣血宗的變態功法一樣,修煉起來非常艱難,提升修為慢不說,飛升的機會渺茫的令人難以憧憬。只不過,其殺傷力巨大,越級挑戰照樣是常事。
劉弘是個主修氣的修士,所以,他修煉的劍修入道完全是靠著功法上記載的招式來的,所以頂多只能發揮出劍修一半的威力。而劍修者重在感悟,重在拼奮,有好些地方是要拼命的。
劍修者同樣在眾氣修者眼里是瘋子的代表,光是一切不可缺少的變態修煉方法,劉某人就做不到。所以,他的劍修入道在他手里,永遠也只能用來偷襲。
「你是煉體宗的修士?」,泣血宗那廝在注視了青年女子一些時間後,才帶著驚訝的語氣,開口問了一句。
青年女子听後沒有回話,與男人一樣,豪邁的干淨了一杯酒。顯然,她沒有否認,也就是默認了。
得知這女修是煉體宗的弟子,泣血宗那廝臉上倒也陋出了些難色。他在劉弘面前,敢那麼囂張是因為劉弘是氣修者,修為高他一層,對他而言根本不足為慮。
可這女修卻是煉體修士,修煉的功法與他們的功法在力量方面略有所同,不相上下。所以,人家的修為已經有了築基期,二者若是斗上,他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忽然,女子放下酒杯,冷冷問了一句,轉言用犀利的眼神掃了泣血宗那廝一眼。
好俊俏的女人!劉弘心中暗自贊嘆,如此氣勢,如此言行,簡直不亞于木蘭桂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