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宋洗冤 第十六章 典妻奇案(十三)

作者 ︰

這是一個竹枕,在枕頭的下邊有一道縫,像是被人割開的,還露出了一張折疊起來的紙,很破舊了。魏慈心道:‘難道正義給我留的就是這張破紙?這也太搞笑了吧!不管他,再看看有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他將枕頭里里外外翻了個遍,除了拿來墊枕頭的枕心以外,別無他物。索性將紙打開來,他的眼頓時呆住了。

這張紙是一份契約,上面大致這樣寫道:‘今將現妻吳氏當于全恆心,典當金額為五十兩白銀,當期為十年,十年之內出生之兒女于本人毫無關系,十年內吳氏吃喝及其生病之費用也由全家承擔,本人保證在這之間不會和吳氏有何牽連,包括見面。此契約于雙方均簽下時開始生效。在紙的下方有兩手掌印記,另外還有一個公證人。公證人名叫騰玉龍。另兩個,一個叫全恆心,還有一個叫做曲弄山。‘

魏慈看完不禁念道︰「真是個畜生,老婆也拿來當」,但轉念又想這個曲弄山究竟是誰?而這張紙又在全家的枕頭底下,難道全嬸就是那個吳氏?這個契約上寫著十年,但看那全嬸已經四十有余了,怎麼看也不像是可以當的。不禁驚訝出聲音︰「這全叔也太笨了吧,十年,就由現在算起,全嬸那會估計也三十好幾了,他還用五十兩來當。」

這句話著實念得太大聲,向麒和騰武均听見了,只見騰武第一個沖進屋內一把搶過紙,一邊看,漸漸的臉上露出了一副凶相,當他開完時,臉上還帶有淚水,他一把將紙撕得粉碎,然後揉成一團,扔在了地上。轉身向門外奔去,他這一轉身剛好撞著進門的向麒,而向麒是學武之人。突然飛來一物自然是躲閃,腳卻還未來得收回。只見那騰武被這腳一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向麒本想把他扶起來向他道歉,就在他正思索之即,騰武已然沖出了小門,兩人再追出去,人影卻已經無影無蹤了。

魏慈不解的說道︰「他這也太激動了吧!你們古代人都是這麼疾惡如仇的嗎?」。魏慈他突然穿越來到古代,很自然的把自己放在了一個旁觀者的位置,可以說他還不適應當前的生活。自然對于古代的一些事情也就像看電視劇似地。他不知道古代雖然有典當妻子一說,卻也是家家有本難念地經。

向麒並不知道紙上的內容,便問道是怎麼一回事,魏慈一邊將紙團撿起一邊將剛才的事草草地說了一遍。

「額,這個嘛!在我們這亂石村,有很多當妻的。我們村男多女少,而有些窮人為了傳宗接代便苦苦的存錢,存夠了就去找一些家窮地人然後買他們地妻子,有些五年,有些七八年,有些十年,還有些就是一輩子。有很多是只買幾年的,買來生完兒女又還回去。而還回去地女人,有些男人不免心有愧或猜忌,還回去地大數女人都是整天被打罵的那種,但她們為了生活都是苦苦地撐著,等他們以後的兒女長大了或許可以幫他們遠離這種日子,這些女人都活得不好。女人在這村子里是很苦的。」向麒說完不禁搖搖頭。一邊坐在大門的門檻上吃起饅頭來。一天多時間沒有吃東西也都餓了。隨手也扔了兩個給站在門口的魏慈。

魏慈嘆道︰「這就是封建社會的關系!你們這里對這些都不管的嗎?」。

向麒將嘴里地饅頭咽了下去答道︰「我們這里是不管這些,只要不出人命,她們又不來告狀,大多不了了之。有的受不了就自殺了。不過我怎麼沒听說過全嬸是當過來的呢?」說完便靠在牆上睡著了。

听到這里魏慈也搖搖頭,但看向麒睡著了,想問些什麼又止住了。這是自然了,向麒已經三天三夜沒有睡覺了。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向麒打起呼嚕來。魏慈也在他身邊不知道已經睡了多久。

「不好,有人!」「什麼?」兩人趕緊起身。本想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卻沒想到竟然有人來。而這腳步聲只有向麒听得見。他輕聲音說道︰「只有一人,這人到底是誰?」

魏慈答道︰「難道是那個文若書生般的兄弟?」

向麒俯將耳朵緊貼地面回答道︰「不是他,他的腳步聲我能听出來。快,把全叔全嬸的尸首藏起來。」

「這能藏到哪里去呢?讓我想想。」魏慈答道。

「哪有那多時間給你想,人都快要到了。」向麒著急地跺著腳。

魏慈揮了揮手說道︰「過來,我知道藏哪了。這里唯一可以藏的地方就是他們的床下。」向麒同意地點點頭。說是遲那是快,一瞬間的功夫,兩人竟將尸體搬到了床下。

向麒轉身問道︰「那我們怎麼辦?」

「也躲床底下唄!」魏慈順理成章的答道。「不行,男子漢大丈夫,我怎麼能躲人家床底下。你自己躲吧,我找地方。」說完也不等魏慈回答便腳一提,縱身飛到了房檐上。

魏慈見狀也沒有辦法,自己也不會武功不可能飛上去。順手將那封典妻契約往袖里一藏,自己也往床下鑽去。他這麼一鑽倒好,只听哪里‘ 嚓’兩下,他倒沒在意,繼續往里鑽。一張床要遮住三個人的話那也是要費一番周折的。更何況還有兩個死人。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尸體擺正一點,自己也可以藏身進去了。只听門外腳步聲越來越重,似已經到了大門外。他加緊往里一擠總算躲了進去,他這一著急,褲腳莫名其妙地被床底下一根像柱子一樣地物什給掛住了。他一邊用手去扯柱子一邊用眼楮觀察著外面。

這時,那人已經進了里屋內。只見一雙男人腳印入他的眼內。這人穿著也真奇特。一雙布鞋,腳趾均漏了出來。右腳向內方向接近大指處居然凹進去了一個半圓,看像十分恐怖。再向上看去只能看見一灰色的褲腳,卻看不到其它的了。若是再抬頭的話,估計要被來人發現了。還有兩俱尸體的氣味估計會被那人給聞到了。他騰出一只手來,將尸體上的白布蓋得更嚴實了,生怕兩人再活過來似的。

那人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也沒有注意屋內的異味,這屋已經十幾天沒有人打掃了當然也會有些霉味,也許正是這樣那人就沒有注意,他左翻翻右翻翻,將床上也翻了個遍,但這全家實在是簡陋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藏東西。很快便停止了翻找。只听來人自言自語道︰「兩次都沒找到,難道他燒了?不可能,那是唯一記著我以前名字的東西,他不可能燒。燒了我就沒有把柄在他手里了,他不會這麼做,再找找看。」

「聲音這麼熟悉,這是誰呢?燒了,究意是燒得什麼東西呢?他找東西的話估計等一下就會找到床底下來了,要被發現了,那怎麼辦?死就死吧,不如早點出去看看那人究竟是誰。」想著便要出去,可褲腳被那事物扯住怎麼也弄不出來。他只能彎著腰去扯,慢慢地褲腳是扯出來了,心道︰「這床底下怎麼這麼奇怪,好端端地弄個木頭在這里做什麼?」這木頭四方形樣子,兩旁有橫著地分枝,像是木匠用的刨子,只不過應該嵌鐵地方換成了木片。魏慈對于新鮮事物總是會比別人多一分好奇。他伸手想將那木片摘下來,卻怎麼也摘不下來,只能左右推。當他連續推到五次地時候,只听一輕聲開門似的聲音,床下分成了兩半,沒想到床下這一小塊地面居然成了一個口子將他們三人都吞了進去。

來人和在房檐上的向麒均听見了這聲音。那人彎下腰向床底看去,卻空無一物,只見一只老鼠從床腳飛奔出來,也把來人給著實嚇了一翻。向麒心道︰「遭了,宋兄這次一定被發現了。」可當他順眼看去的時候,卻也是驚呆了。那人像是沒反應似的,在床下看了一遍,再看看老鼠飛奔過去的身影,便轉身向外走去。

「難道是他故意放宋兄的?他來這里干什麼。看來全叔和全嬸確實和騰家有關系。」他想想反正魏慈沒被發現,要是跟著那人是不是會有什麼發現呢,便三步並作兩步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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