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是最好的掩護,既便白日里人潮如海的商場里現在也如死一般的沉寂。除了牆角那幾盞昏暗的燈光,一切都已隱入黑幕里。
林驚初現在就站在友和商場的背面,他取出手套由楊莎細心的給他戴在手上。黑色的手套正面密布了很多倒剌,這是一種專用爬牆手套。戴上它不能說是可以飛檐走壁,但也幾乎如履平地。
林驚初回頭望了望四周,黑漆漆沒有任何動靜。值班的保安正在長椅上呼呼入睡,迷跌香足以讓他沉睡二個時辰。
白天他們就已經偵察過了,整座商場最可疑的就只有七樓。七樓是辦公區卻被分成了兩斷,右道那半沒有什麼,左道那半卻例外的裝了兩個攝像頭。想要監視什麼,還是想要防備什麼?
若無密秘,何需去防。若需去防,心必有私。
林驚初抬頭看了看七樓那間黑洞洞的窗口,那窗口黑得無邊無際像是要吞進窗外所有的世界。
楊莎的阻礙並沒有起多大的作用,流川一男的話一直在他的耳邊回響。對于流川一男的信任是一方面,好不容易有一點父母被害的線索,他就不得不付出百倍的努力。
楊莎很擔心這是一個圈套,她的理由是無論什麼樣的人,都不應該會出賣自已的國家利益。林驚初卻不這樣認為,殺手自有一套殺手的處世哲學,他也不認為流川一男有什麼理由要騙自已。
信任有時候是個很奇怪的東西。有些人相處了一輩子,卻彼此處處設防。有的人只見了一面,就能夠彼此敞開心胸。
牆磚之間的水泥縫給手套上的倒剌提供了良好的依托。林驚初幾乎沒廢什麼力就到了七樓的窗台下面。
窗台的左右又各安裝了一台攝像機,這讓林驚初心里更覺得自信了幾分。從身後的百寶袋里模出兩個電子干擾器,用最快的手法同時把干擾器貼在兩個鏡頭前面。接收到信號兩個干擾器的紅燈同時亮起,這表明只要干擾器不停,兩台攝像機將一直重復攝制干擾器發射的兩台機子前一分鐘的視頻。
極細的鋼絲穿過鋁合金推拉窗的縫隙後,在林驚初另一只手隔著玻璃的指引下,在把手上繞了一個圈,林驚初輕輕一拉,推拉窗便開了一條縫。
林驚初越窗而過腳才剛一沾地‘啪’和一聲燈便亮了。
身著粉紅睡衣的柳青青微笑著從轉椅上轉了過來。林驚初疑自已還在夢里,這一切太過突然,他不得不快速的平復自已的心情。
柳青青笑道︰「我說過的,只要你想要我隨時隨地都可以,你大可不必夜半翻窗進來,我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既來之則安之,林驚初在她對面的會客椅坐下。目光細細的把她全身上下看了一個遍。粉紅的睡衣不僅遮不住傲人的雙胸,也隱隱約約露出了縱橫深處。
柳青青坦然的接受著林驚初目光的巡視,她需要從這些熾熱的目光中找到自信,找到自已青春的價值。
柳青青迎著那看似熾熱的目光道︰「上次你說女人月兌光了就沒有誘惑力,所以這次我特地穿了一件。」
「可惜這次我是來偷東西的?」林驚初道。
柳青青甩了一下烏黑的秀發道︰「這里什麼都沒有,要偷,你可以把我偷走!」
深夜,面對睡衣女明晃晃的誘惑,有幾個男人能夠不掉進去。而且是一個性感妖嬈的女人,正張開著懷抱。
升騰的**燒得人口干舌燥,林驚初只得盡力挺直著身子。他極力想掩飾男性本能的沖動,而誘發的那個硬物。
柳青青不急她在等待,她知道如何在男人的**上再添上一把柴。她玩弄著自已的裙邊,微低著頭滿臉羞澀。
他等到的卻是林驚初的一聲嘆息︰「請問你這里有茶沒有?」
柳青青不明白自已為什麼突然有點緊張,她將領口向上拉了一拉,好像這樣就能遮一遮自已大半個的酥胸。
柳青青起身去泡茶,也借此穩一穩心神。
茶好了,她就在林驚初的身旁坐下,像一個久居的妻子,等回了常年在外的老公。想要親熱,卻又多多少少有那麼一點隔閡。
「你到底想要偷什麼?」柳青青眉目含春道。
林驚初道︰「我也不知道我要偷什麼?不過是一個老頭說我想要的東西可能在這里,我就來看看!」
柳青青道︰「那就是說也可能是我?」
林驚初苦笑了一下︰「是,也可能是你!」
柳青青將頭靠在林驚初的肩上道︰「我跟你走!」
林驚初道︰「可惜我找的是仇人!」
柳青青道嘆息了一聲︰「那我可不跟你走,我只想做你的情人,而不是仇人!」
林驚初道︰「你知不知道我的仇人是誰?」
柳青青道︰「一個不想要我的男人就是我的仇人,我也就是你的仇人!」
林驚初猿背長伸,將柳青青抱了一個滿懷。他笑道︰「對于你這樣的仇人我惹不起,只能躲!」
林驚初大搖大擺的從門口走了出去,已經無需再去隱藏什麼,因為一步一步好像都在別人的算計之中。
柳青青靠在門口心里有些帳然若失,越得不到的是不是越才讓人覺得珍惜。
暗格處輕輕作響,電視牆自動收縮露出了一道黑漆漆的洞口,立花一雄同鈴木幸從黑暗處走了出來。
柳青青還扶著門檻遙望著林驚初遠去的影。
你在看遠處的風景,遠處的人在看風景中的你。
圓潤挺翹的雙臀,下擺處遮不住的半個臀線。鈴木幸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目光落在那若隱若現在暗黑之處就無法移動。
‘啪’臉頰上火辣辣的剌痛,讓鈴木幸稍稍清醒了一點。他不敢抬頭,只能用余光偷瞧這個性感尤物現在可能暴怒的神情。
雖然給了鈴木幸一耳光,柳青青並沒有生氣。看著鈴木幸靈魂出竅的樣子,反而還在心里有些沾沾自喜。這就表明自已還是有很大的魅力的,征服男人最大的武器豈不是就是女人的身體。
可是明明剛才那個男人就舍自已而去,柳青青開始為洪哥擔心起來。在這場賭博里,林驚初將會是一個最難纏的對手。最後能站立的是誰,是和自已夜夜笙歌的洪哥,還是這個傻傻的愣頭青。柳青青發現自已就好像站在天平的中間,卻左右不了天平的傾斜。
立花一雄低首垂立︰「柳姑娘,請問洪哥有什麼指示?」
听到立花一雄的發問柳青青立時變了臉,她冷哼一聲︰「幾日不見,你們倒是越發跳得高了哈!」
立花一雄心里一懍急道︰「屬下不敢。」
柳青青臉上又換上了滿含春意的笑。她道︰「過了的事洪哥也不想追究了,從現在起你們老老實實什麼也別做,等候指示再行動就好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