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個好東西,高興的時候可以放開胸懷,不高興的時候可借酒澆愁。酌酒一杯,其中又可以包含多少的心情與故事。
熱氣騰騰的牛肉火鍋,再加上已經放進去的烏冬面,飄散的香味迷失了立花一雄的眼楮。
富士山下,百合料理店內年輕而美麗的老板娘,滕原白合該是已經嫁人了吧!還在故土的時候,百合料理可是自已每周必去的小店。
一份小小的牛肉火鍋,一瓶清酒,就可以呆上整整的一天。等到滕原百合不忙的時候,她就會來坐在一旁,給他說一些她家里和店里的新鮮事。
微翹的鼻梁,剪水的雙瞳,兩頰帶笑,楚腰縴細。若不是來到中國,也許她現在就在自已的懷抱。
立花一雄沉浸在自已遙遠的記憶之中,連杯中的清酒已干也似沒有發覺。
鈴木幸雙手持瓶,將他的杯中續上了清酒。他看著這個滿身傷痕頭上發光呆呆發怔的上司,鈴木幸感到一絲幸運。不管怎麼說,命總算是保住了。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有了生命才能有一切。
身上還隱隱作痛,屈辱還殘留在心的深處,這讓立花一雄又回到了現實。
看著對面猥瑣的下屬,他感到了一種無可奈何。人生處處充滿這種無奈,處處讓人如此窩心。
「鈴木君,姓林的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鈴木幸對這個上司的執著,也深深的感到一種無可奈何。姓林那小子是不好惹的,事實已經證明,洪哥又豈是好惹的。
「柳青青不說出洪哥是誰,他們又能有什麼辦法!」
立花一雄冷笑了一聲︰「看來只有我主動去讓他們踫頭了!」
鈴木幸道︰「看來洪哥好像是故意要躲著他們,就連柳青青落入姓林那手中,也沒看見洪哥那邊有什麼動靜。」
「那個**」立花一雄在心里一陣嗤笑︰「憑她,也能在洪哥眼里留下了一個位置!」
高翹的,驕挺的雙胸。鈴木幸忍不住咂了咂嘴‘媽的,總有一天老子要把她搞到手中。」
「洪哥手下有四大金剛吧,我就不明白中國人為什麼總愛搞這些,什麼幾大金剛,幾大護法的,好像有了這些生命就有了保障一樣。」立花一雄道。
「好像叫什麼金木水火吧,什麼玩意!」鈴木幸盡力迎合著自已的上司。
「金入土,土生金,水是冰清玉潔,火是飛舞流星!是不是說四個之中,金是最強,火是最弱?」
鈴木幸睜著一雙小眼楮猜測道︰「我們要從最強的人下手?」
立花一雄搖頭︰「不能過早的削弱洪哥的實力,不然他們怎麼能兩敗俱傷。我們只用挑起仇恨,讓洪哥盡早出手就好了。」
夏夜已經燥熱,鈴木幸的心也如這夏夜一樣的燥熱。鍋中的烏冬面已經撈盡,只余兩片肥肥的牛肉邊,在鍋中翻滾。
肚子已飽,再吃美食就不再是美味,而是糟粕了。酒也剛剛好,人微醉,再多就會讓身子感受痛苦了。
人也不是一樣,能在剛剛好的時候嘎然而止,總是最美。只是人又有幾個能懂得收手,他們總是在無止境的索求。既然不能做到,那肚子不大。就少吃,酒量不好就少喝總是可以的吧!
只是這個道理,自已的上司好像永遠也不會懂。他所能知道的只有仇恨,殺弟之恨。殺了姓林的仇恨就結束了嗎?姓林的總還是有親人的吧!最少還有那個豐乳翹臀的女特工,如此循環又何時是一個頭。
該得及早為自已的以後做打算了!
立花一雄並沒有注意到鈴木幸的走神,他在仔細的推敲自已精心策劃的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這個計劃的執行者可再不能像以前那幾個人,如此輕易的就被人給收拾掉了。
「鈴木君,你還能不能找到更好的殺手,要那種真正能一擊致命的那種。」
鈴木幸想都沒想就答道︰「流川一男!」
立花一雄嘆息了一聲︰「那個沒骨氣的家伙,我看他的日子也不長了!就沒有別的人了嗎」
鈴木幸道︰「中國的行不行?」
立花一雄道︰「可以,只要能做成事那就可以!」
鈴木幸笑道︰「那就沒什麼問題了,這個國家可是一個能人輩出的國家」
「你有合適的人選?」立花一雄問道。
鈴木幸眼神突然亮了起來,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別的本事沒有,但天天流連于三教九流,茶房酒肆,這方面的消息卻是最靈通的。
這是一個奇怪的國家,他們信奉于‘大隱隱于市,小隱隱于野’的教條。很多的能人奇事,都會隱于民間,他們的故事也只會在茶房酒肆里流傳。這也許就是這個國家特別多的茶房,特別多的酒肆的原因吧。
要請他們出手也是要千奇百怪的理由。也許是美人世間,也許是無由的仇恨,也許是毫無道理的虛名
有沒有人會為了別人口中的故事,就傷了一個人的性命。以前鈴木幸不相信,以為這些也都是那些無聊的人,編的自娛自樂的故事吧了。
直到那天,那個絡腮胡子因為被一個青年說他的功夫不如自已,倆人便立下了生死狀。那是一個什麼東西,既不能算是合同,也不能立足于法律。
最為奇怪的是那個年輕人的家人,家人死了以後拿著那張生死狀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鈴木幸笑道︰「我剛好認識這麼一個人。」
立花一雄道︰「不要怕花錢,這次要請最好的。」
鈴木幸伸出手指對著立花一雄搖了搖道︰「最好的,往往都是不需要錢的!」——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