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很好,從頭頂直接溫曖到心底。林驚初站在公安分局的大門外,抬頭看了看有些讓人眩暈的陽光。很久沒有這樣溫曖的感覺了,才剛剛離開那些親人和朋友們,心里就有些覺得孤單。
那姑娘和中年男人還在禁閉室里交待問題,林驚初可出示自已的身份,但卻不能告訴他們這倆人為什麼會那樣做。這樣那倆也會很快就被放出來,倒並不是怕他們,而是被倆人用牛皮糖一樣的粘住,著實會讓人討厭。
拐角處有一張臉燦爛的笑著,陽光,溫曖,而且直入人心。
林驚初走近那張笑臉,同樣給了一張燦爛的臉道︰「去喝酒嗎?」
韓宇抖了抖手中的包袱笑道︰「我只喝烈酒!」
得意或者是失意的時候都可以喝酒,有朋友的時候那是不是更應該喝酒。而且還應該要喝那種一燒到心的烈酒。
鹵牛肉,燒刀子,要不是這酒店里貌美如花的女招待,要不是這里四季盛開的鮮花,你還真會以為是回到了古代。
「你不會告訴我這里面是什麼東西吧!」韓宇道。
林驚初道︰「你認為呢?」
韓宇︰「你的這一路很會很危險,所以你不會讓我和你同路是吧!」
林驚初點了點頭︰「這本就不是你的事!」
韓宇在大份的鹵牛肉里挑了半天,終于選出了一塊帶著牛筋的肉片道︰「這就像我,一塊油鹽不進的筋!」
兩個大男人面紅耳赤的勾肩搭背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路上,不然人側目都毫無辦法。不過這是一個開放的社會,除了引人幾句唏噓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大的麻煩。
但是在他們身後還是有四只眼楮,帶著一絲仇恨,還帶著一些無柰。
中年漢子想說什麼,卻被那女孩子狠狠的白了一眼。然後她扔下了他,獨自進了旁邊的一間咖啡廳。那漢子呆了一會,還是悄悄的跟了進去。
女孩這次沒有再給他白眼,無論他們現在是什麼關系,現在他們都有共同的敵人,現在不只一個,看來還是兩個。
那怕只是暫時的合作,但也總是會比一個人的孤單來得要強一些。
夜深了賓館里過道里的燈光顯得更明亮,一個身材性能超群感衣著暴露的女了裊袌婷婷的款款而來。
每一個大賓館里,在這樣的深夜里總會有這樣游蕩的女人。她們總是在不停的尋找著她們的目標,也總會有那些她們等待的目標在等待她們。
那麼她的目標會是什麼呢?那個目標會不會也在某個地方等她。
她走得很慢,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等待什麼。很快一個穿著清潔服的中年人,匆匆的走過了她的身邊,悄悄的在她耳邊耳語了一句什麼。
女孩在1007室外停了下來,她彎腰從黑色的絲襪里拿出了一根曲針。然後她將那根曲針插入鎖孔,輕輕的一扭門便輕輕的嗒了一聲便開了。
門里會有什麼,讓那女孩打開了門卻又不進去,而是像一個沒事的人一樣繼續像前走著。緊跟著那個穿著清潔服的中年人又走到了門口。他將門拉開一個小縫,扔了一個什麼東西進去然後便就走開了。
過了十多分鐘以後,那個女孩又走了回來。她在門前站了一會,才推開門走了進去。屋內暗暗的,只窗外路燈透過窗簾而射進來的一點昏暗的燈光,能夠讓人隱隱看出一點模糊的輪廓。
女孩顯得很小心,在這樣的黑暗之中一個女孩子總是會莫名的感到一些緊張。這個不是靠自控就能控制得了的。
越向里走女孩就越是心驚,她好像總覺得有一個一直跟在自已的身後,還會在自已的後脖頸處偶爾吹一下風。所以她幾乎是走一步就得回一下頭。
客廳里空蕩蕩的,她卻踫到了沙發上。那種疼痛讓她覺得有些鑽心。于是她坐在了地上,眼淚都幾乎流了出來。
「啪!」的一聲這時候燈亮了,
原來客廳並不是沒有人,林驚初和韓宇就坐在那個角落的沙發上,只是女孩剛才把他們當做了盆景。
「又準備來給我們表演月兌衣秀嗎?」林驚初笑道。
穿清潔服的中年男人被捆著扔在地上,他的嘴里不知道是塞了誰的一雙臭襪子。他的臉上很無奈,因為韓宇的一只臭腳正踩在他的臉上。
女孩突然笑了,她對著林驚初道︰「你要是還想看,我可以給你再表演一次」
林驚初看著韓宇兩人只得苦笑,對于一個任你隨便的女孩你其實跟本就不能隨便。
「你和他是一路的?」林驚初從旁邊的淨水器里倒了一杯水給他。
女孩子不屑的看了中年男人一眼道︰「他是來偷你東西的,我只是來請你的!」
林驚初︰「請我,何必要費這麼大的力氣!」
女孩子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喝了一口熱水以後人也好像平靜了許多。
「我們知道你現在有重要的事要做,不用非常手段,肯定是請不動你的!」
林驚初笑道︰「這就是你說的非常手段!」
女孩︰「這是我個想這樣做的,因為讓我來請你的那個人把你說得怎麼怎麼好,我只是想試一試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林驚初笑道︰「結果呢!」
「總算放心了,這下我知道你不會對不起我姐姐了!」
林驚初有些驚詫︰「你姐,你姐姐是那一個!」
女孩嘟著嘴道︰「你還沒問我是那一個呢!」
「嘿嘿!」韓宇笑道︰「再能干的男人,在斗嘴這件事上,也是斗不過女人的。」
林驚初無奈的笑道︰「請問小姐的芳名!」
女孩笑道︰「表姐夫,你就叫我鈴兒就好了!」
「表姐夫,誰是你的表姐夫?」
「我表姐是楊莎!」鈴兒一幅促狹的表情。
「啊!」林驚初一頭霧水,自已什麼時候又多出了這個小表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