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不小心摔進方井後,凱西似乎昏昏沉沉的躺了多久,如同睡美人沉睡了幾世紀了,很想睜開眼楮,但是辦不到,眼皮是如此的厚重。困意再次襲來,凱西又沉沉的昏睡過去……
模模糊糊,凱西看見了自己爸媽在病床上大呼自己的名字。頓時大喜,趕緊坐起來,快點告訴爸媽自己活過來了。但身體始終不受控制啊!她只能靜靜看著那熟悉溫馨的畫面,不斷流著淚,痛罵自己少不更事,如此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卻以死來終結自己。畫面又像水墨畫,被水暈開,爸媽的模樣如同鏡中水月飄蕩了起來。「不要啊---」凱西忙伸手去去抓。好不容易抓到了肩膀,「媽---我不會在做傻事了……嗚嗚-----」
「小妞,你是在找我嗎嘻嘻嘻」那人猛然回頭,「哇-----」凱西趕緊松手,在地上大吐。那不是爸媽,不是!但那東西居然肉幾乎掉光,還有幾塊黏附在骨頭上,空洞洞的眼楮,還有一只肥蛆從黑洞探頭探腦的,不正是,不正是那枉死獄抓她的那鬼頭嗎?還沒等她吐干淨,就被它硬拖到鐵床,幾個小鬼馬上圍上,按手的按手,按腳的按腳,而那鬼頭則笑嘻嘻的貼到她身體。凱西那哭腫的眼楮瞪著它,冷不防的一塊腐爛肉掉在凱西身上,嚇得她嚎啕起來,而手腳都被抓得生疼起來。還沒哭多久,一股鑽心的噬痛傳遍全身,恍惚看到那鬼頭的雙爪血滲滲的滴著,嘴咧咧的咀嚼一塊透血的皮……
「啊-----哇-----」
凱西頓覺手腳輕松,猛坐起來,全身汗諶諶以至薄薄的緊身衣變的透明,臉上全是瀑布般的汗水噴瀉留下的痕跡。凱西瞪著銅鈴般大的眼楮,這里哪有那血肉模糊的鬼頭啊……呼……呼……原來之前導演了一場「驚聳劇」
凱西努力的擦汗,下床穿鞋去找衣服,然後痛快的洗個熱水澡,嘖!
凱西楞了下,頓覺汗如泉涌,原本濕透的衣服很快變成肉色,她大張著口,卻說不出話,仿佛看到了比那鬼頭更加駭人的東西了。
「哇-----這是哪里啊!我……我不是在……在……醫院嗎?我……這……這是在什麼鬼地方呀?哇-----」
劉禹溪在《酬樂天揚州初逢席上見贈》中寫道︰「懷舊空吟聞笛賦,到鄉翻是爛柯人。」說的是一個典故,有一個憔夫上山砍柴,看到一個小孩在樹下吹笛,吹得余音裊裊,可謂繞梁三日啊,而旁邊有2個白胡子老人在下棋,憔夫便到旁邊觀戰,直到他們下完棋,天已經黑了。憔夫想起柴沒有砍呢,卻發現斧頭已經腐朽,回到村里,村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自己的鄰居家人都不見了,到是自己的孫子以變成白胡子老頭了。
凱西這覺醒來,周圍已經發生地覆天翻咯,原來的醫院什麼的統統消失不知去向,而現在的景象——凱西的床換成了竹子做成的小床,身上蓋的是十分樸素的輕薄的被單,床的旁邊還有一張同樣結構的竹床,被單疊的很整齊,想必還有一個人也睡于此處。床尾的不遠處還有一個桌子,樸素而整潔,上面擺了幾個灰頭土臉的茶杯和一個茶壺。而在桌子的正上方,擺了幾個裝飾品,有一籃正茂盛花,幾只風干的牛角。環顧四周,是一個簡易的木板房---木頭未經過電鋸等處理,感覺是木頭直接砍下來又直接拿來搭房子,由于搭得不是那麼完美,木頭直接接得不緊-----顯得如此簡單,簡陋。陽光從屋子縫隙照過來光點班駁錯落,顯得屋子光亮十足。凱西的床靠在木牆邊,正好開了不正不方的窗,打開那「吱吱啞啞」作響的簡易木頭推窗,外面世界瞬間撲面而來。
最顯眼的還是臨屋的一條河,寬大而平緩,在陽光照耀之下,清澈徹底,幾只魚見之無疑,隨著水波蕩漾魚晃悠悠的游向河的對岸。再看去卻道是高山綿綿,但又各有形狀;山上山下,青樹連片,隨風婆娑。岸邊有幾處人家的房子,都把房屋凌空建在柱子上,顯得十分獨特,而屋下正有人洗米,不一會就炊煙裊裊了。沿著河岸延伸的方向放眼望去,山伴著河,河依著山,相伴相依,直望到白芒一片。
風拂曉著凱西的臉龐,陽光溫柔的沐浴著凱西,歡快的鳥叫聲不絕入耳。在這片安詳寧靜的廣闊美景,凱西趴在凹凸不平的窗台微笑著,沉思著,陶醉著……
「哎呀,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得想下我現在在哪里了!」凱西從窗台一躍而坐起,險些踫到窗沿了。凱西趕緊穿上鞋---說是鞋,不如說是髒唏唏的布鞋,穿起來還濕露露的----小心踩在那漏洞百出的木頭地板,怕腳被陷進去。小心翼翼的走到那虛掩的木頭門,無意中瞥見桌子上有一銅鏡---沒什麼裝飾,大約一個手掌大小,還缺了一個角,很鋒利---只見凱西左照右照,手一滑,鏡子順著木地板的漏洞滾到下面去了。
「啊----我……我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啊----」凱西抓著臉不斷叫到。等到哭腫了雙眼,才慢慢接受現在的自己---原本皮膚熙白,臉頰撲紅撲紅的,笑起來十分甜美的樣子,還經常被爸媽同事夸成小公主什麼的;現在呢,皮膚黃黃的,似乎還有點粗糙,下巴原本是圓的變成了尖的,眼楮到是不錯,清澈明亮至少不用帶酒瓶底般的眼鏡,外加眉毛是那麼的修長。雖然不能用貌美如花來形容但還算入眼不失潤色。凱西用手擦拭眼淚,無意感到手變得有點怪,細心一看,又一見叫,「我的手……怎麼會……怎麼會是這麼的粗糙啊!」
凱西傷心意絕,蜷縮在牆邊低泣,「這到底是怎麼了,我不是應該在醫院嗎,我這是在哪啊,我怎麼變得連自己都認不出來拉?爸媽,你們告訴我怎麼回事!嗚嗚-----」
「就讓我告訴你是怎麼一回事好了,咳、咳----」一個突如其來的婦孺聲從凱西背後傳來,驚得她從牆腳蹦起來,忽的轉過身去,看到門邊站著一個老婦人。這老婦人,穿得比較老土的衣服,以藍白相見為主,中間的扣子居然是短小的布條搭在一起,袖子較短但袖口肥大,褲腳也是比較肥大的,只是都捋在一起,腳上的鞋更是不入流,要說涼鞋嘛,到不如說是用樹根編成的草鞋,而頭發盤在一起,用藍布包起來。凱西疑惑得不停撮著衣角,不知道老婦人是誰,要干什麼----不會是人販子吧-----現在她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
老婦人又咳嗽幾聲,突然換了副淚眼婆娑的樣子,唉聲嘆氣道︰「我可憐的女娃哦,爹娘也不是成心要如此這般刁難于你……」
凱西咯 幾下,腦子打了上萬的問好︰「我爹娘?我爸媽?怎麼會是這般模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這是在哪?怎麼一覺起來,我成了別人家的孩子了……」
老婦人不知凱西在想啥,見她半天沒有回應,抹了幾把老淚,緩緩說道︰「莫要怪你爹娘狠心,你也老大不小拉,都已經16了,是時候嫁人拉……」
凱西又郁悶了︰「這所謂的娘怎麼說的都是我听不懂的話,16歲我還未成年,怎麼嫁人?犯法的啊!」
老婦人又見她只是搖頭,又唉聲嘆氣,慢慢拉過凱西的手,凱西驚得把手縮回去,退後幾步。老婦人無奈又走上幾步,硬拉凱西的手,坐在床邊,邊說邊撫摩凱西的手︰「素兒。哎……這就是咱們窮人的命!命薄的很啊……你看咱蘇家已經窮得吃不下飯啦,這日子已經沒法過了。爹娘唯盼你,還有玉兒,能嫁個好人家。你的親事基本有著落啦,之前跟你提過的蔣家,是個做生意的,家財萬貫,只是蔣老爺的二兒子啊,從小落個病根,不能自理。爹娘打點了關系才入圍了他們的招親。可是你這孩子怎麼那麼 啊,你不同意,就往河中一跳,要是在晚些救你,我可就……」老婦人說到這,就靠在凱西的肩膀上不斷哭泣。
凱西楞了半晌,有點想明白了,突然有個十分的驚人的想法,身子一抖。老婦人覺得有點失禮,便擦了擦眼淚,憐愛的看了凱西,蘊色道︰「你看你,睡覺都能出一蔞筐的汗,我去下面拿件晾干的衣裳,你都著涼了。」老婦人緩身起來,走下樓梯,去拿衣服了。
凱西還沒回神,老婦人下樓去了。剛才有個十分駭人的想法,「穿越?我穿越了?真的我穿越了?這不是小說才有的情節,難道真的發生在我身上?我穿越了……」為這駭人的瘋狂想法,凱西又蹦又跳的,屋子都一震一震的,「哈哈,我怎麼那麼厲害,穿越的事情我居然做到了!呀哈哈哈哈……」想象小說中,穿越之後成為什麼歷史的名角啊,或者找到自己的真愛,「我要去找我的真愛,哦哈哈哈……我要去逍遙快活,哈哈哈……我要創造我的歷史,哈哈哈哈……」
不過高興還有點早,自己現在在哪個朝代,自己沒有任何頭緒啊,從那老婦人的服飾看不出所以然,看來得去外面城市看看哈;其次,听那婦人說,自己準備要嫁人了,一旦嫁人,就沒有自由了,如果還嫁給了自己一個不喜歡的男人,這日子怎麼熬,看來得想辦法逃出去;第三,那婦人說自己叫素兒,姓蘇的,還說她跳河了,這說明自己奪舍了一個叫素兒的肉身,真正的素兒已經死了,去往了地獄,有一定可能被恩公陸判抓了,代替自己去枉死地獄受撥皮之苦,看來自己是害了一個好端端的姑娘啊。想到這,凱西潸然淚下,自己的快樂可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了。不過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要怎麼返回現代,小說中穿越方式亂七八糟,回去方法也是五花八門,莫非是要自己跳河再穿越回去,萬一真的死了怎麼辦,恩公的心意不是白費了?不過,現在要從長計議,先從逃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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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作者保證不會隨意、惡意的篡改歷史,如果讀者發現違背歷史,可以嚴厲指出,作者馬上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