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茉兒的清朝故事 第十二章 福臨初遇危機

作者 ︰

待人散了,我請來了若塵,由她和淳兒一起照料著福臨的起居。加上梅香,蘭清,荷欣教的也漸漸成了樣子,也可以搭把手,大家彼此幫襯都不算累,福臨也無恙,只是總在睡著。

我總說,「這小家伙怎麼這麼能睡?」

每每那個時候,淳兒就笑我說,「姐姐真是傻,哪有小孩剛生下就能和你玩的?」

然後滿屋子的人都會笑起來。

生完福臨的後一日,莊妃才醒來,喚我過去,甚至都未看她的孩子一眼。就一臉蒼白地對我說,「茉兒,謝謝你了,這次多虧了你。」

「奴婢只是做了奴婢該做的」我說著。

「真不知道你是怎樣把大汗請來的。」她道。

我立刻跪倒地上,「奴婢說娘娘難產怕有危險,大汗就來了。」

莊妃本就蒼白的臉,復出了笑顏,「他對我真的薄涼到什麼地步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怕,他來這里,是巴不得我死了,讓我的皇兒變成她宸妃的皇兒。而你沒錯,而且這話你也是再拿項上人頭做的賭注,你也是為了我和九阿哥。」莊妃拉起我的手,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紅木盒子,打開,把里面的一個紅色瑪瑙玉鐲子帶到我手上。道,「不知道為什麼,茉兒你總給我一種什麼都不喜歡的感覺,我給你的這只鐲子你未必看的上眼。可是這支鐲子是我最愛的人給我的,一直在我手上,一只送給你。」我听這話,心中一驚,我知道莊妃未必喜歡大汗,可她竟會告訴我。一個是信任我,而于我而言危險又多了些許,我不動聲色地听莊妃繼續說下去。「那個人是我入宮前的良人,如今再不復存在。」莊妃說到不復存在時,目光有那麼一瞬間,就飄忽到很遠的地方。「他唯一留給我的,就是這兩只鐲子,昨日的事,你本可以不用冒如此之險,我早就料到,甚至以為我們母子都不能活。是你救了我們,以後就安安穩穩的做我的妹妹罷,我必真心待你。」莊妃道。

我看著她認真誠懇,內心著實感動,眼里噙著淚說,「姐姐。」

她拉著我的手腕,看著我手腕上的鐲子,說「昨天多虧有你謀劃,就是我也做不到帶些祥瑞,可見你的想法之遠。皇兒有你這個姨姨我自是放心。」

「皇子是確有福氣,就連大汗都賜名為福臨呢。」我笑道。

莊妃讓淳兒抱來了福臨,我們一屋子僕人閑坐著,並囑咐莊妃多休息,我才離去。

翌日早晨,我起床直接進了小皇子住的偏殿,淳兒在福臨旁邊睡著了,晚上照顧福臨的一直都是若塵和淳兒。我拿了一床棉被給守著福臨的淳兒蓋上。小福臨仍是睡著,我暗暗揣度昨天莊妃的話有幾分真心,我前日冒險是真的,我真看不慣古代的人薄涼如此,所以才不要命憤青般的去救人,其中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我在這里太累了,未來的路必定更加艱難,我不想繼續了,哪怕穿越不回現代也無所謂了,就讓我去了罷。可是歪打誤撞的換回福臨母子平安,而莊妃認我為妹妹,自是要我專心幫她,她要的是她的兒子做皇帝,她要的是做皇太後。我幫了她能活到那個時候麼?還能無恙麼?若是剛來古代的我必定感動,而現在,我的心思我都猜不透,我又怎會應為感動而真真的不要命的效力。

福臨動了一動,努努嘴當真可愛,我的嘴角一揚,走一步算一步吧。如今只能這樣了。

福臨因為太小,每日乖乖的睡覺,不哭也不鬧,我這幾天也會抱孩子了,換個尿布什麼的倒也得心應手。只是超懷念紙尿褲,孩子就是尿床了也不用怕。

大多數時間我都是坐在福臨身邊拿著一本醫書,面前擺著當歸什麼的藥材,自己辨認,我總要會點藥理,也好在這宮里更好的護好福林。

如今莊妃母憑子貴,各處的妃嬪都爭相送些東西。莊妃和烏蘭姐打發著。

鰲拜來的那日,正巧中午所有人都被我打發去休息,我一個人陪著福臨午休。

福臨躺在我身邊呼呼睡著,我靠著床榻手里翻看著書,床邊的紫檀木桌上放著正在烹煮的猴魁,茶味清香蔓延。

這時門 得開了,福臨被這個動靜嚇的動了一動,我忙放下手中的書拍他,嘴里哼著,「乖乖,睡覺覺,關門門,打耗耗,乖乖……」這類的兒歌。看福臨熟睡,才回頭看門口,一只手放在嘴前,作‘噓’的手勢。可看見是鰲拜,我就再說不出話了。

低頭看福臨沉沉睡著,我站起來,小聲的問,「你怎麼來了這里?」

鰲拜也小聲的說,「以為長久不見我你會很想我呢。」

「這里隨時會有人進來的,你先去我房里,我一會就到,小心別被人看見。」我小聲道。

鰲拜點點頭,開門出去,外面淅淅瀝瀝的又下著雨。

我待鰲拜走了很久,才在門口喊著荷欣,荷欣出來見我,我讓她叫淳兒過來。畢竟是新人,我也不敢重用,只讓她們打掃下家院。這個荷欣,粗枝大葉,大大咧咧,做事雖毛手毛腳,卻沒什麼沉府,若好好用下,也能算是自己人。

淳兒進來,我說我回房休息一下,有些乏了,淳兒笑嘻嘻的催我快去。如今的淳兒懂事了不少,做事也有了主意,在不似原來那樣浮躁,雖然年齡還小,但是這三個新進的宮人都是淳兒手把手教導的。

我撐傘出去,院里一個人也沒有,我轉身進了我的房。

鰲拜坐在我的桌邊,看見我笑著站起來,他已經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當真不拘束。

「我的茉兒越發的漂亮了。」鰲拜道,近半年不見,鰲拜倒是更健壯了,又高了些,皮膚也黑了些,少了些書卷氣,多了分殺氣。

我白他一眼,仍舊站在門口。

「你是最近改行守門了」他笑著,過來拉住我的手,一陣溫暖由手掌傳入我的心,我的手逃出他的掌心,獨自坐到桌子的另一旁。

鰲拜,看我坐下不語,他還潑皮的說,「喝茶啊,別客氣。」

我看他倒是隨意,竟然還招呼起我來,這是我家還是他家啊,我氣呼呼的看他,仍舊說不出話。心中暗氣,蘇茉兒,半年了你還真的一點長進也沒有。

「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問,故意把聲音放冷了些。

「有一陣子了,前一陣莊妃剛誕下皇子,我不好進來。」他說著,自己倒茶喝了起來。「這茶味道不錯」,他夸獎我道。

「可不麼,這水是早晨的荷花露水。」我淡淡的回到,看到桌子上倒是亂,這幾日學認藥材,于是藥材擺了一家。

「你學開這個了?」鰲拜問,撿起了紅花問我,「這是什麼?」

「紅花,雲紅花,產于雲南,性味,性溫,味辛,有活血化瘀之功效,孕婦慎用。」我也拾起一片道。

鰲拜笑笑,又站起從梳妝台上挑出一味「這又是什麼?」

我笑著站起來,走到他面前,拿起來說「這是蛇膽,性涼,味苦,對于行氣祛痰,搜風祛濕,明目益肝,神經衰弱,小兒驚風有很有效,忌生服。」我笑眯眯的,有些開心的看他。

他一轉又到窗台邊上,拿了決明子在手上,問我,「這個呢?」

「這個是決明子,味甘苦,治風濕和青盲內障,赤腫框爛,,制眼疾的良藥。」我笑呵呵地說,「怎麼樣,厲害吧我。」

鰲拜雙手報掌,對我說,「自學成才,服了。」

對他的夸獎,我滿意的笑笑。

他坐下,我把茶壺里換了熱水,又新為他倒了一杯。「這次回來還走麼?」

「誰知道呢,我听說了這次,莊妃產子你著實辛苦。可是那不要命的舉動,下次不可以了,听到了麼?」鰲拜問我,眯起了眼楮,危險的看我。

我明知理虧,點點頭。

「我會和十四王爺說的,尋個由頭把你帶出來。」鰲拜說著。

「只怕,莊妃不放人。」我回到。

鰲拜怔了怔,點點頭。說,「我該走了,大汗還有些事。」鰲拜說,我披了件薄衫隨他出去,他看著雨,皺了皺眉,我拿傘給他,他沖我笑笑。我忽然感覺他的笑容無比溫暖,竟然讓我有些許的觸動。

我皺著眉頭,亦撐傘隨他而去,院落里沒有人,出了永福宮,我說,「快走吧,最近永福宮人多,小心。」

他用手打我一下,道,「什麼時候成了你小丫頭囑咐我,可是長大了。」

我不滿的看他,「你才小呢。」

鰲拜忽然看著我笑了,然後湊到我耳邊,小聲的說,「嗯,你很大麼?你難道忘了那日,你臉紅的和猴一樣了麼?」

我仰頭直視著他的眼楮,怒火中燒,為什麼鰲拜長個我卻長不高,還要仰著頭,踮著腳看他,于是怒意更盛,狠狠地看著他。

鰲拜笑看著我,輕輕地拍拍我的頭,說,「下雨天涼,快回去吧。」

我點點頭,也不再理鰲拜氣鼓鼓的轉身離開。

再回到院子里,只見海公公著急的往我的屋的方向走,「怎麼了海公公?」我問。

「蘇姑娘,快去看看吧,是九阿哥,九阿哥不住的吐女乃。」海公公著急地說。

「快去尋王太醫吧」我揮手讓他去。皺了皺眉,進了正殿,「怎麼一會不在皇子就吐了女乃?」

「不知道啊」淳兒急得哭了起來。

莊妃只是一襲白衣抱著啼哭不止的福臨,我上前看,果真吐女乃,這孩子吐女乃本沒有什麼,只是福臨最近吐得越發勤,而且時間很長,我總覺得不對。

王太醫進來看著皇子就診治,號了脈,看了皇子臉相良久說,「九阿哥最近可是吃了什麼東西?」

「一個月的孩子怎麼能吃東西呢,並未吃過什麼」我道「女乃水是我們自己人的,女乃娘吃的東西也是有我監督的,沒有什麼不妥帖之處啊。」

「看皇子,是吃了不干淨的東西。」王太醫說了,給九阿哥施了兩針才離去。

屋子里剩下的人,面面相覷,沒有人說話,皇子仍舊睡了過去,就像沒生過病一樣。

「你們都出去,烏蘭和茉兒留下。」莊妃道。

「姐姐」我和烏蘭坐下,莊妃仍在窗前,拍著福臨睡覺。

「你們覺得是誰?」莊妃問。

我搖搖頭,不知道,的確是不知道,因為能靠近皇子的只是老的宮人。不是我,就是烏蘭姐,綰宜姐,和淳兒,我們是一道過來的,可能性不大。再加上有海公公,良公公一直守著,而新來的宮女連屋都不能靠近,也沒有機會啊。

「那可怎麼好?」烏蘭姐問,眼楮都紅了。

「等」莊妃道,我對上她的目光,顯然不謀而合。我們可以保護好皇子,只是敵人在暗,我們不能沒有一點漏洞,只有等,等出凶手,在嚴懲來給他人警戒,才是保護皇子的良策。

時間就這麼僵持著,福臨的身子在王太醫的調理下稍有好轉的跡象,可是吐女乃現象一直存在。

永福宮,因為福臨的身體不適,陷入了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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