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是塊朽木,我也的確眼神不好。」唯一嘆口氣。
酷酷的小家伙嚇了一跳︰「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都寫在臉上了,我又不是瞎子。」
宮瀾郁悶慘了,他們一個兩個怎麼分不清輕重「外面那麼多人,我們怎麼辦?」
唯一繼續無視他。「小鬼,你認識這些東西還知道怎麼使用?」
小男孩點點頭。
很好!唯一大手一揮︰「空間——破。」于是宮瀾看見周圍的空間極速扭曲,然後一股強大的吸力連壇帶人吸了進去。「小子,跟姐姐走有肉吃哦!」唯一一只手提起小男孩的衣領跳了進去。
「唯一,剛剛那一下你是怎麼做到的?」宮瀾無比欽佩地冒著星星眼。
「別用這種惡心的眼神看我。」唯一賞他一個暴栗,說道︰「靈能力者只能利用靈子做最基本的靈子變化;到達聚靈級後可以不用再辛苦地化靈呀什麼的了,可以直接用身體來聚集靈子,戰斗力有所提升,對靈子的使用仍然局限于改變靈子外形達到預期效果,就如同你那曇花一現的靈子箭一樣;到達近妖級後就可以對靈子進行高級運用,扭曲、連接甚至開創空間都是很簡單的。」
宮瀾又開始心生向往了。
唯一實在是不好意思再打擊他了,但是不刺兩句貌似與自己的風格不符。「擦擦口水吧!白日夢做多了是會變傻的。」
「他不傻嗎?」。酷酷的小孩酷酷地說。
唯一不得不承認宮瀾有時候確實很傻。
「你抓我干什麼?」
「公平交易,我跟這小鬼對這個世界所知甚少,你當我們的向導,做為回報我給你提供介子。」
這倒的確是個不小的誘惑,他修行的並非靈子,而是另一種物質——介子。介子在第三世界的存在量很少,他五歲開始修習介子到現在也僅勉強到達聚靈四級,在同年齡小孩中也是很優秀的。但是,父親說過他是個天才,如果有足夠的介子,他一定可以登上第七世界。這個女人擁有半妖尊的實力,生成介子對她來說確實是件很簡單的事。
「我好象跟你們不熟。」
「我又不想嫁給你,熟不熟有什麼關系。」再指指已經穿好衣服的宮瀾,說道︰「這小鬼也是撿來的,你們都有相對特殊的體質,所以我才會感興趣。」
「好,我加入。」酷酷的小孩很干脆。唯一撇撇嘴,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從一開始就對我們很感興趣了好不好?
當天夜里,唯一再一次扮起了江洋大盜。這次可全怪蕭寒那個酷小子,本來她是想只做一次的,他說才借(不是偷喔!)了一半。如果她不全借完,怎麼對得起昨夜被她借過的那一半富戶。
看著滿載而歸的唯一,宮瀾的罪惡感開始往外冒了,都是因為他呀!蕭寒隨意翻一下,說道︰「大致也就是陰陽兩種,需要煉化以後直接導入身體。」
「這麼說,我昨天蒙對了?」
蕭寒翻個白眼,說道︰「兩種性質的東西要分開用同性質的靈子煉化,導入身體後要盡快讓它們凝結,據說如果靈力夠強可以直接凝成靈核。」
每一種靈子都有其靈核,到達聚靈三級後靈核會在體內自主生成,生產後的靈核依據身體的承受量每天生成相應的靈子。到達妖尊級別後,人體內將不會在有靈子,所有的靈力全部由靈核提供,一個失去靈核的妖尊等同于一個廢人。
唯一抄起一個仔細瞅了一會兒「這堆玩意夠嗎?」。
「真正的好東西人家肯定會藏得好好的,哪有那麼容易就被你順過來。這些東西要想生成靈核固然困難,但是再加上一樣東西說不定能行。」
做賊做到唯一這份上也算是膽大包天不知死活,強龍偷上地頭蛇,楓城城主的千珠晶——第二世界難得的寶貝也被她給偷來了。
「城主會發瘋的。」蕭寒好心提醒一下。
「已經發瘋了,我跟他打了一架。」唯一完全不放在心上「現在要做的是趕緊煉化它們,如果成功,小瀾瀾就可以直接到達聚靈三級。」
于是乎某人最後一點罪惡感也沒了,聚靈三級,相當大的誘惑啊!
煉化這堆稀奇古怪的東西不是難事,蕭寒已經把兩種性質分開了,他只需要集中精神導出相應的靈子即可。這次唯一倒難得的沒有唱反調,她一直都生活在第六世界,對于這個世界的認知也僅限于在書上看到的。相比之下,這個土生土長的小鬼比她更靠譜。
煉化完陰性物質後導入身體,唯一堅持等陽性物質導入後融在一起凝結,宮瀾照做。這一次,兩種性質倒沒有發生大踫撞,一切安安穩穩地進行。一顆圓潤的乳白色靈核在他體內慢慢成形,約有鴿子蛋那麼大。蕭寒看不見,唯一卻是看得真真切切。
「我辛辛苦苦修了四年才到聚靈四級,相比之下,他真是好命。」蕭寒感嘆。
「這麼輕松就到達聚靈三級對他而言絕不是件好事,所以不用羨慕他。」
當宮瀾完成所有步驟後,天已大亮。唯一打個哈欠,一揮手︰「走,回楓城。」現在他們所處的位置離楓城並不遠,這就是空間連接,把同一空間的兩個地點用靈力連接起來,即使相隔數千里,也不過就是一腳跳進去的工夫。
楓城早已炸鍋了,傳有一女賊,兩夜之間洗光了城內所有的大戶,連城主的鎮城之寶——金翼雙尾蠍也搶跑了。那金翼雙尾蠍是城主——慕楓從第五世界帶回來的,據說這蠍子就算是在那個世界都很少見。
宮瀾扯扯唯一的衣服「你到底還偷了人家什麼寶貝?」
唯一一本正經地說道︰「不是偷,是搶。」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弄了多少?」
「一個妖皇二級而已,還能有什麼好東西。那只金翼雙尾蠍不是他那個級別能煉化的,反正他放著也是浪費。」唯一說的理所當然。什麼是非觀啦,什麼可為不可為啦她是沒多少概念的,要不然也不會落得被封印幾十年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