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石人藥
皇甫佑雪說這些話算是為那宮女求情了,她從來如此,不會說軟話,不會恭維人,她也不需要會說軟話,更不需會恭維,可任如玉卻听不得。
「您是太子妃怎麼能和下人比呢?下人賤入草芥,您是未來國母!我教訓下人姐姐無需理會就是了,掌重點!」任如玉說著分貝放大,嚇得小宮女身子一晃差點摔倒。
‘啪!啪!’宮女的臉已經紅透,嘴角不斷的流出血來,皇甫佑雪不忍心再看別過頭說到︰「這是伊雪宮!都給本宮出去!」她恨任如玉出賣她、利用她,但見現在任如玉變得這般歹毒也可憐她,什麼力量讓她變得這般?
「太子妃為你求情呢,你可真是好福氣!她可是前朝嫡出公主,名滿天下的雪公主,還是新朝太子妃,未來的皇後,你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能讓這麼尊貴的人為你求情!我想就算死你也心甘了吧?」任如玉捏住小宮女的下巴冷笑連連,她的話像一把利劍刺進皇甫佑雪已經斑斑劣跡的心,這是撕裂傷口然後再撒上一把鹽!
「放了她!」皇甫佑雪豁然從床上站起來走到任如玉的身邊怒視她,眼前這個女子已經不可原諒了,她以為她是背負著家族使命不得己才利用出賣自己,沒想到她這麼狠毒!
任如玉並未听從皇甫佑雪的話,她放開小宮女的下巴淡淡說道︰「繼續!」一句置人于死地的話就這麼輕飄飄額從她嘴里吐出,小宮女抽泣著繼續掌嘴。
「你放肆!」皇甫佑雪‘啪’一巴掌打在任如玉臉色,這人就欠打!
任如玉不可置信的捂著臉看著皇甫佑雪,她從來不打人,今日卻打自己!十二年的奴役,十二年的低聲下氣,被打的該是她皇甫佑雪!
「來人吶!將這賤人拖出去杖責致死!」任如玉不敢動皇甫佑雪,只能拿小宮女出氣,隨著她一聲令下外面走進兩名太監,托著小宮女就朝外走。
小宮女見馬上就要命喪黃泉了頓時焦急的大叫︰「郡主饒命啊郡主,奴婢知錯了,郡主饒命啊!皇甫佑雪你怎麼不去死,讓我伺候你白白送命,皇甫佑雪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小宮女被拖出去的速度不是很快,似乎兩名太監故意讓她把話說完才完全將她拖出門。
「呵呵•••太子妃,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救也是白救」任如今笑著坐下,一旁的管事宮女急忙給她倒茶,皇甫佑雪全身冰涼的站著,她明明是要救她的,為何她要自己死?
「思樂你下去,本郡主要和太子妃說說悄悄話,你也知道本郡主與太子妃一起長大,有太多話要說」任如玉慢悠悠的喝著茶說到,那名叫思樂的管事宮女得到命令後,將手里一直端著的一碗紅黑色湯藥放在桌上,便無聲的退了下去,頓時屋子里只剩下皇甫佑雪兩個人。
「公主殿下坐啊,難道還有本郡主服侍你坐下,還要給你端茶
送水不成?」。
皇甫佑雪走到桌前,坐在任如玉對面,看著桌上那碗無味的紅黑色湯藥,這是藏紅花配麝香葉熬成的石人藥,之所以叫石人藥是因為吃了這藥將終身不育,人如頑石!任如玉你心腸好狠!那麼等不及要當太後了嗎?你自己做不了皇後就讓我皇甫佑雪絕後!
任如玉知道身為公主的皇甫佑雪一定知道這藥是什麼藥,她輕輕的將藥碗推到皇甫佑雪近前說到︰「公主,你我相識十二年,我對你也算伺候得周到,這藥你就喝了吧,別為難我,新皇吩咐,你一定要喝,否則立刻處死你的父皇母後」。
「為什麼?為什麼利用我?難道這十二年來我苛待過你嗎?」。皇甫佑雪死死地盯著任如玉,她要一個答案!別人利用她、背叛她,她都無所謂,唯獨她,她不能接受!「為什麼?你好意思問為什麼?你知道嗎?為了得到你的同情我被舅舅活活餓了三天三夜!還常常將我打得遍體鱗傷,舅舅又不知道你何時高興要出宮,我被活活折磨了三年!三年啊!你以為你善良嗎?你以為你救了我你很偉大是嗎?看著皇上那麼寵你,什麼都可以給你,而我呢?我爹就是為了偷偷看我一眼被御林軍當做細作給活活打死了!你的母後每年都給你做好多新衣服,我娘卻因為想我而哭瞎了眼楮!皇甫佑雪!我恨你,恨你!恨不得將你碎尸萬段!」任如玉說到激動之處站起來就往皇甫佑雪脖子上掐。
「你放手!放手!放••••放••••手••••」皇甫佑雪極力想要掰開任如玉的手,可怎奈力氣不夠,任如玉越發加重力氣,她似乎真要掐死皇甫佑雪般。
「如玉你干什麼?」就在皇甫佑雪覺得靈魂已經開始月兌落她的身體之時葉東溟來了,只見他急沖沖的奔到扭作一團的兩人身旁用力將任如玉掰離皇甫佑雪,得到解月兌的皇甫佑雪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中泛黑身體搖搖欲墜,葉東溟扶住她焦急的說到︰「雪兒,你有沒有事?」。
任如玉被推開剛想發作卻抬眼踫到葉東溟寒冰般的眼眸,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忙語無倫次的解釋著︰「表哥,我•••我•••我是•••」
然而葉東溟不理會她,只顧細心的詢問和抱著皇甫佑雪,這些小心呵護的動作浮現在任如玉的眼里,她憤恨!從小到大表哥都從未正眼看過自己,她是她內定的未婚夫,舅舅說過只要奪位成功她便是皇後,皇後沒當成表哥也不是自己的了!這叫她如何不恨!
「表妹,給雪兒倒杯水」葉東溟看著懷里暈厥過去的皇甫佑雪說到,他真慶幸路過伊雪宮的時候進來看她,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他緊緊將皇甫佑雪抱在懷里,第一次抱緊他心目中的女神,葉東溟竟然忘記了此時來的目的,更沒把正在和他說話的任如玉放在心上。
任如玉舉著水杯第二次溫柔的說到︰「表哥,水來了,快給姐姐服下吧,都是如玉的錯,對不起表哥」她從來不會在葉東溟的身邊說重話,在他面前她永遠都是溫順的小貓。
第二次終于將葉東溟喚醒,他將皇甫佑雪抱到床上躺好,然後接過任如玉手里的水小心翼翼的喂,痴迷的看著皇甫佑雪白玉般的臉龐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