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離雪看著擠進來的齊羽,驚訝地叫出聲來。他不是在外面嗎?近來干嘛?
「噓!」安芯蕊瞧出來齊羽神色的不對勁,即使讓離雪住口。
果不其然,齊羽壓低了嗓音說道︰「我剛剛在外面看到了許多官兵站在城門前,好像是在搜捕我的。」
「什…唔!」離雪很氣憤地叫出聲來,但是安芯蕊捂住她嘴巴的時間還是太慢了,聲音還是傳了出去。
「里面是什麼人?」
「這個,這個……」柳憶竹的聲音似乎有些猶豫不決。
「快點把簾子拉開!」一群似是官兵的人很不耐煩地吼道。
「哎呀……是誰呀?」慵懶的女聲傳了出來,隨即從馬車內伸出一只手來,緩緩地拉開了簾子。
「你們是誰?!」離雪裝作很是驚訝地喊道。
那群官兵看到離雪又「驚」又「羞」的樣子,也有些不好意思︰「我們是例行檢查的,請小姐拉開簾子讓我們看看。」
「怎麼可以?!我姐姐她,她還在睡覺呢!」離雪的語氣有些急切,小臉也急得紅紅的。
「我的妻子正在睡覺,還望各位讓我們出城。」柳憶竹看見離雪沖他眨眨眼後,也在一旁「解釋」道。
「我們也是沒辦法,得罪了。」帶頭的官兵帶有歉意地拱了拱手。
而在馬車內的安芯蕊則楞了一下,妻子嗎?是不是她听錯了,難道柳憶竹喜歡自己?管它呢,也許是我想多了。人家只是單純地想幫我們而已……
想到這里,安芯蕊放緩了呼吸,假意打了一個哈欠,繼續用那半睡半醒地語氣說道︰「憶竹~讓他們查查吧,看來今天不讓他們看看是出不了城的~」
柳憶竹擔憂地望著馬車,難道安芯蕊不準備把齊羽藏起來了嗎?
「打擾了。」領頭的官兵掀開了簾子的一角,只看到這一幕︰只穿著里衣的安芯蕊半躺在被單上,離雪則是很氣憤地盯著他。
他連忙放下了簾子,連聲道歉︰「冒犯了,還望見諒。」然後轉過頭對身後人說道︰「放行。」
柳憶竹有點疑惑,馬車就那麼大,竟然沒有看到齊羽,真是奇怪。帶著這樣的疑惑重新駕著馬車向城外駛去。
城門外——
「姐姐,你好聰明喲!」離雪拉開車旁的小窗簾,看著漸行漸遠的城門說道。
「呵呵,也許是他們沒有那麼聰明吧!」安芯蕊兩手輕輕拍了一下。只見原來看起來還是平平的被單鼓了起來,逐漸浮現一個人形狀。
她慢慢掀開了被子,看到還趴著在的齊羽,情不自禁笑出聲來。這樣子好像小烏龜呀!
「羽哥哥,沒事兒了,我們已經出了城門,不用再趴著了。」安芯蕊的聲音中還帶有些許笑意。
「……」剛抬起頭的齊羽就看見了只穿了一件里衣的安芯蕊,臉一紅趕緊轉過頭去。
離雪奇怪地撓撓頭發,歪著腦袋盯著她姐姐看。為什麼他一看到她的姐姐就轉頭呢?難道她姐姐有什麼不對嗎?沒看出來呀!
安芯蕊也是一頭霧水,自己好像沒干什麼吧?低頭看看,了然地點了點頭。她想起來了,這里是古代,雖然她並沒有干什麼,但是穿里衣在異性面前還是很不對勁的一件事的。
她把剛剛為了迷惑官兵而月兌下的衣服一件件再套上,然後對著齊羽說道︰「好了,羽哥哥,你可以轉身了。」
「啊?哦。」齊羽乖乖地轉過身來,然後語無倫次地說道︰「我…謝謝…呃…我先出去了。」像是躲避什麼一樣掀開車簾,坐在了柳憶竹旁邊。
「姐姐誒,他這是怎麼了?」看著「落荒而逃」的齊羽,離雪忍不住問出聲來。
安芯蕊捂著嘴在旁偷笑,听到離雪的問話,勾了勾手指,示意離雪到她旁邊來。
兩人嘀咕了一會兒,離雪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原來是這樣呀!她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不過齊哥哥也夠好玩滴,竟然為了這件事感到不好意思。
「不過姐姐呀,剛剛可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人家就要逮到我們了呢!」
「你得相信你姐姐的……法術喲~」講到最後三個字時,安芯蕊為了不讓外面兩個練武的人听到,她刻意用了私密傳音法術。
兩人對視一笑,離雪點點頭︰「嗯嗯,我一直都相信我的姐姐!」
「不過我好像待會兒得解釋解釋這個被單從何而來滴問題吧?」安芯蕊突然想起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可以把官兵沒有看到齊羽解釋成眼神不好,但是這被單怎麼解釋哩?!
她總不能說這是從天而降滴吧?早知道她就不把所有東西藏到小包里去了,現在到底怎麼解釋嘛!!!
祈禱上帝、佛祖、真主呀~你們保佑我呀!千萬要讓齊羽忘掉這件事吶!偶滴神吶!解釋不出來了~
「雪雪,你說我該怎麼說呢?」安芯蕊求助的眼神轉向離雪。
「說什麼?」離雪眨眨眼楮,「哦~~~」
安芯蕊期待著她能「哦」出什麼來,但是接下來的話讓她差點直接暈過去。
「不知道耶~」
「噗~」安芯蕊作捧心狀,「雪雪,偶滴心給你傷了!」
「要不說是他的幻覺吧?」
「幻覺?幻覺?」安芯蕊勾唇一笑,搖了搖手指︰「no,no,no!我們應該讓他覺得記憶出了問題!」挑眉,狡黠地眼神讓離雪頭冒冷汗,姐姐又想到什麼了?!
「齊公子,那些官兵為什麼要捉你呢?」柳憶竹雖然在心底留有很多疑惑,但這是其中最讓他感興趣的一個。
「這件事…說來話長呀~」齊羽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遭遇告訴了柳憶竹,正沉浸在回憶思緒中的齊羽並沒有注意到柳憶竹那若有所思的神情。
「柳公子?」齊羽抬起手在柳憶竹眼前晃了晃。這人怎麼走神了?
「啊?」柳憶竹回過神來,歉意地一笑︰「對不起,我是感到有些氣憤而已。」
「哦,謝謝。」看來相信自己的人還是很多的嘛!
「那你現在回雲溪不怕被他們所害嗎?」。既然被人誤會,而且被人追殺,回去不就危險了嗎?
「我的師父待我猶如生身父親,我不能讓他一人替我承擔這莫須有的罪名!」齊羽的情緒似乎因為提到他的師父而顯得有些激動。
「是嗎?」。柳憶竹還是有些慌神。
「一定的!」齊羽語氣十分堅定。
「嗯……好吧,我幫你。」柳憶竹猶豫了一會兒後淡然地一笑,似乎剛剛的猶豫只是他人的錯覺。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