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仁也沒有想到剛剛認識的一個師兄,就開始麻煩人家找人家幫忙了,這個有點說不過去,但是也卻實沒有辦法,目前能在這一塊說得上話的,也可能只方言可以了。
「師傅,我想問一下,我們茅山派在晚清明國初期是不是有這樣的一個弟子……」第二天早上起床,施仁就把方言講的故事和一艮老道士講了一遍,希望一艮答應見一面,並收歸門牆。
一艮一臉的驚奇,「不錯,是有這麼一個弟子,這不孝弟子,都被逐出門牆了,竟然還敢把法術傳給自已的兒子,世世代代的傳下去。不過算了吧,天下時代變了,我也管不了,老了,也管不動了。」
剛開始還有點不高興的一艮,馬上就回過神來了,時代變了,不是以前可以用門規限制,行刑家罰的時代了,現在是法制社會。
「師傅你不是一直有一個願望可以把茅山派的法術發揚發大嗎?現在就有這個好機會。」
「哦,臭小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磨磨蹭蹭的。」一艮大聲道,笑罵著這個弟子。
施仁想了想道︰「現在還對陰陽法術這個東西感興趣的,卻實不多了,而方言無疑就是一個對于這些很感興趣的人。還有,他手下有幾個弟子,然後再可以收弟子,這樣子發展下去,一脈相傳,一定可以把我們茅山派發揚光大的。所以我想求你,見他一面,把他重收門下。」
「不行」
「怎麼就不行呢?以前作奸發科的是他的祖先,並不是他呀,祖先犯法難道要孫子也跟著坐牢嗎?再說了,我現在一個人,沒有這方面的朋友,我一個人力量也單薄,怎麼才能發揚光大呀!」
施仁現在也和師傅大吼了起來,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一向沒有尊敬過這個老頭子,剛開始連神棍都敢叫,更何況只是講話的聲音大了一點呢?
「師傅,你考慮一下,這是他家里祖宗三代一直的夢想,那位前輩犯了錯誤之後,一直是痛改前非想重回師門,可是一直到死都沒有實現願望,你就幫他實現吧!」師徒兩個人吼過了之後,施仁還是不服,接著又和一艮講道,希望可以慎重考慮一下。
「我考慮一段時間吧。」
「不行,現在給我答復,我沒有時間等你考慮了。」
「你個臭小子,那你還說讓我考慮清楚呀,根本就沒有時間考慮嗎?」一艮道。
「呵呵,不是我不給你時間,我是沒有辦法,因為有事情需要他幫忙,我很忙的這段時間,師傅我這幾天可能沒有時間陪你,因為店面在裝修,到時候裝修好了,再請您給我店面取名,然後再提字。」施仁道。
「好吧,好吧,我同意了,走,去他那里,我給他一個簡單的重歸門牆的儀式。」一艮無奈道,仿佛是服了施仁這個弟子,真是拿他沒有辦法,帶了幾個徒弟,只有施仁這一個悟性是最高的,修為成就是最大的。
當然了,這是施仁因為有陰陽眼的原故,否則也就和門外漢一樣的。悟性不怎麼樣,夸獎施仁了,主要是運氣比較好一點,有時候運氣好,也是實力的一種。
「我找方大師,你就說是他師弟來了。」看到一艮老道無奈的答應了下來,立馬拉他來到了法器街靈魂當鋪店里面,馬上收歸門牆。因為高興過後,就要開始找方言幫忙辦事了,要去法術協會談一下,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了。
「你好,師叔光臨,不用通報,您直接上去,這邊請。」一位年青大概三十左右的年紀,比施仁年紀還要大,但是叫施仁師叔。叫的施仁臉上還有點不好意思的。
施仁笑著點了點頭,表示打招呼道︰「謝謝,那我們直接上到樓上去了。」說完之後直接和一艮道士往二樓走去。
「師弟,哈哈,有事情呀,今天一大早的過來,肯定是有事情了,無事不登三寶殿。」施仁和一艮兩個人剛剛上樓,就看到方言滿面笑容的相迎出來。
「師兄,今天我就幫你圓你多年的夢想,哈哈,猜猜這位是誰」
「哦」听到施仁這麼說,方言馬上面色嚴肅了下來,隨即立馬對著一艮跪了下去,「晚輩不知師門長輩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罪弟子子孫方言參見師叔。」
一句話,雙腿跪下,一艮的心里也有些溫馨與無奈,畢竟現在的茅山派的法術已經不是當年的桃李滿天下了,看了有一陌生人給自已跪下,叫自已師叔,有一種發自內心成就感與自豪感。
一艮嘆了口氣道︰「你的事情施仁已經跟我講了,我過來就是看一看你,沒有想到陰差陽錯之間,我茅山派還有那麼一點點嫡傳的血脈,雖然不是出自我宗門弟子,但是所學也算是茅山正宗了。」
「家祖沒有經過宗門同意,就私自把所學傳給子孫已經是違反了門規,還請師叔恕罪。」
「算了吧,都過去多少年了,那個時候我還小,在宗門也說不上什麼話,如果知道新的時代人民生活富足,是這個樣子之後,師祖當時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了。茅山派現在就除了我們幾個人之外,已經沒有嫡傳弟子,祖先早就死光了。如果說還有打著這個恍子的,也是茅山派當時的旁系分支,並不是正宗的法術,所學也有欠缺。」
一艮的話無疑是最具權威的,心里的苦悶與無奈,溢于言表。不錯,今天這個社會還有誰對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感興趣呀,沒有誰還在意什麼陰陽法術了,更加不相信鬼神之類的傳說。
有事的時候來燒香拜佛,沒事的時候早把佛祖跟菩薩忘了不知十萬八千里。
一艮笑了笑,並一指點在了方言的額頭上,「我茅山派的列祖列宗在上,弟子一艮今天以宗門身份把方言重收宗門門牆之下,望祖先同意,定當揭盡全力的把茅山派發揚光大。現在的宗門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請祖先同意。」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
一艮講完之後隨即把九字真言打成九種烙印,印在了方言的身體里面,因為這是代表正宗茅山派弟子的身份。
「哇,爺爺,您看見了嗎,你的夢想實現了,子孫現在重歸的茅山派門下,你九泉之下,也當安心了。」
五十歲的老人方言現在是淚流面滿,太激動高興了,從來沒有想到自已還有這麼一天。
幾代人的夢想,終于實現在了。
「好了,師兄,我今天來不僅僅是這一件事情,實際上還有一件事情要找你幫忙了,比較棘手。」
「哦,師弟,但說無防。」
隨之施仁便把當時在醫院頂撞法術協會的事情,以及後來法器街面門房的事情講了一遍。听到這個故事之後,沉默了下來的方言點了點頭。
「說實話師弟,我當時沒有加入協會,他們也是用這種同樣的方法打擊我的生意的,不過好在就是我的店面是百年老店,有很大的一部分客人是奔著我來的,所以他們並沒有得呈。這樣吧,我陪你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有所緩解,不過我也沒有把握呀,這幫人根本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
施仁道︰「有師兄這句話,我就夠了,不用想其它別的。」
事情溝通清楚之後,施仁開著車把一艮道士到了家里,自已和方言去了法術協會的辦公室里。說得好听一點是辦公室里,其實就跟狼窩沒有任何的區別。
「我找你們的陸會長,請通傳一聲,就說是施仁和方言拜訪。」施仁依稀記得上一次去醫院的兩個一胖一瘦的人有一個叫什麼陸展功的人。
不喜歡歸不喜歡,但是最起碼的禮貌還是要的,畢竟是來找別人談的。
「請進……」一個接待的文員道。
「喲,這是什麼風呀,吹來了我們萬人敬仰的施仁大師呀,方大師嘛以前就是老相識了,我了解的,不過這位施大師大駕光臨,我們可就誠惶誠恐了。」講這句話的仍然是上一次到醫院的瘦個子的人講的。
「這位是我們的副會長,寧湘明。」看來接待這位的美女,還是很會見風使舵的,上來就給了這位寧湘明一個高帽子,以勢壓人。
方言听到寧湘明的話,臉色變了一下,「寧湘明,我們今們來不是吵架的,是找你們談事情的,還請你們網開一面,畢竟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寧湘明道,「好呀,那我們就談一談,看看怎麼談吧,事情鬧大了,我們可不怕。」寧湘明一副得瑟像,小人得志的樣子。
「我們還是直接和陸會長見一下吧,有你們兩位會長大人在的話,我相信事情你們都可以作主的。」
雖然是欠揍但是施仁並沒有直接表明在臉上,只是不高興的對著寧湘明的道,隨即沒有理他直接往辦公室里面走了進去。
一個胖胖的跟豬一樣的人老神在在的坐在辦公桌的椅子上面,正等著施仁他們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