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施仁被劫持了,誰那麼大膽,不想活了。」當李遙遙把事情用電話反映給李局長的時候,听到的聲音是博然大怒。他知道事情發生了,必須馬上解決,否則楊市長那里的關系不好處理。
「喂,李哥,張哥,通知分局里的所有兄弟,帶上家伙到青雲樓這邊來,我仁哥被劫持了。」
「喂,爸爸,我跟你講一件事情,嗯,我們剛剛在青雲樓吃飯,準備打車回家的時候,被劫持了,不是我,是施仁。」女孩子就是不一樣,打電話一打回去,就是哭鼻子紅眼楮的,楊市長一听就沒招了,趕緊說馬上派人過來看看。
隨著施仁被劫持,所有的人員全部的亂了起來,整個市里面幾乎出動了一半的警力,不是施仁是什麼大人物,而是有人脈關系在這里。身份比較敏感,大家都知道這位年青人,有可能成為楊市長未來的女婿。
「老何,施老弟被打劫了。」
「你說什麼,剛剛我們才吃飯分手呢,怎麼就被打劫了呢?是哪個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膽,在我們倆的地盤上,還敢撒野,找到人想辦法安扶一下。有多少年我不曾這樣做了,看來很多人都忘記了何運君的名字了。」
「不可,老何,別沖動,你想想施老弟的關系人脈,還需要我們這麼做嘛,我相信現在出動的警察比我們的小弟還要多呢,怕什麼,情況應該馬上就能解決的。」看到何運君想動用以前的力量,婁勝利趕緊阻止道。
听到婁勝利的話,何運君也點了點頭,「那我們現在做什麼,靜觀其變?」
「我們現在唯一做的,就是先找到楊小姐,跟他們那幫人匯合,看情況再作決定,有時候我們考慮事情,總比那幫年青人要全面一點。」
「好」
隨著婁勝利跟何運君的決定,兩個人這一次一起開著一輛車直奔法器街了。如果是在交警支隊的監控室里面,一定會看到一個奇怪的情況,那就是現在有很多車同時向著法器街開去。
「我說,你們要帶我去哪里呢?要殺要剮,總要講句話吧?」施仁坐在眼鏡男的車上,禁不住問道。車子上一共有四個人,上了車之後一直往效區向外開去。
「不要問,到了你就知道了,我們雖然是黑社會,但是還是比較斯文的,從來不粗魯。」
「哦,難怪我看你西裝革履的,原來是這麼回來呀,裝的挺爽的吧?」施仁道。
眼鏡男竟然笑了笑沒有答話,而是把頭看見了窗外,「你和那個家伙到底有什麼仇恨,他為什麼花錢請我們劫持你?」
「哈哈,我想笑,是你來打劫我的,你現在竟然問我為什麼情況,你還沒有告訴我是誰花錢請你們的呢?」
「你不是都已經猜到了嗎?又何必問呢?」
施仁這一次卻是看著眼鏡男道︰「行有行規,江湖也有江湖的道義,你為什麼承認你的買主是誰?你不怕以後再也沒有人請你了嗎?」
「我說過,我不但是一個講斯文的人,也是一個講智慧的人。我雖然不清楚你是什麼身份,不過我知道今晚劫持你是個錯誤的選擇,現在整個襄陽市至少出動了一半以上的警力再搜索你。」眼鏡道。
「大哥,這是真的嗎?如果是這樣子,我們是不是這一票做完了之後,再也回不去襄陽了。」
「不錯,我們打算跑路吧!真的很後悔,答應那個老王八蛋,等會回去的時候讓他加錢。」
听到了車子上眼鏡男的小弟跟他的對話,施仁臉上笑了,心情也輕松的很多,仿佛不是被打劫了,而是在和一個男人聊天似的輕松。
「小楊,怎麼回事,你們幾個人一直在一起嗎?施仁老弟他是往哪個方向走的?」婁勝利現在跟何運君開著車子一到法器街就奔向楊紫含她們一幫人。
不過問的話好像並沒有人回答,大家都是一臉的沉默。特別是楊紫含眼楮還是紅紅的,宋佳在旁一直安慰她。
「我們吃完飯時候出來就在這個地方,準備打車回家的,冷不防槍聲響了,楊偉鱗命令我們全部趴下,我懷疑有可能是今天法術協會那陸展功搞的鬼。」看見是婁勝利過來了,鄧立憲馬上走上去打了個招呼。
「他們有槍嗎?這可不是一般的劫持呀,這種情況都是亡命之徒干的。」
「哇……」
「不過話又說回來,施老弟從來不結仇怒,只和法術協會的人有磨擦,生命肯定沒有危險的,大家也不用太過于擔心了。」何運君剛剛講出話時,楊紫含的哇的一聲大哭,看到這個樣子,何運君馬上語風一轉,才又停了下來。
婁勝利看到連忙打馬虎眼,使眼色讓他不要再講了。男人就是粗心大意,講話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旁邊還站著一個楊紫含。
「歹徒正往郊外走去,大家采取合圍式,一定可以在十公里之內擋劫下來。」李局長一個人拿著對講機呼叫道,坐在指揮中心大廳里面,親自督察情況。雙眼盯著各個十字路口的監控器叫道。
「仁哥,你可一定不能有事情呀,我老爸他都已經認可你了,只是老媽這一關了,一定要挺過去,春天就會向你來臨了。」楊偉鱗坐在車上緊張的道,施仁這個未來姐夫他還是滿心的歡喜的。
「大哥,後面的警迪聲音都听得到了,怎麼辦呢,要不我們把他放下來?」
「不用,要放也是把錢拿了再放,我們這一次很可能把命都交待在了這里,你想一想,放了他我們拿什麼要錢。」眼鏡男道。
「你們如果是想把我交給陸展功那個王八蛋去換錢的話,我可以明卻的告訴你們,你們想要多少,也許我也能給你們?真的,我的法術比陸展功好,賺的錢也比他多,所以他才會忌妒我,請你們除掉我,那麼他的財路上就不會有人再擋著了。」
四個看听到施仁講的話,相互的看了看,眼神對視了一下,有點心動的意思,不過馬上眼鏡男就轉了回來。
「如果說是開始時,我還相信你講的話,可是現在我不會相信了。先不說你有沒有這麼多的錢,就算是真的有,你怎麼證明你的存款呢,難不成我們跟你一起去銀行查一下,我的命嫌活的太長了吧?」
啪啪啪!!!
「大哥就是大哥,能夠做一個頭領,頭腦智慧真的不是蓋的,你說得很對。不過我真的沒引你們中圈套的意思,這種小兒科的小聰明,真的能騙到你們嗎?既然是騙不到,我又何必說呢?」施仁道。
看了看鏡竟男一眼,施仁接著又道,「這位老大,你把你的眼竟摘下來,我看一下。」
「干麼,你想記住我們的長相的呀?」
「哈哈,這位兄弟,你們的長相已經早就記憶住了,根本不用讓你們取眼竟,我自有我的原因的。」
一說到取下眼竟,其中的一位小弟的反映特別的強烈。
「看吧,好好看清楚,我臉上有什麼?」
「我一直在看,這位老大,你的臉上赤中帶青,我懷疑你的家里親人,而且是長輩血親,可能身染重病,馬上有生命危險。」
听到施仁的這句話,眼竟男呼的一下子坐直的身子,一臉嚴肅的盯著施仁道︰「接下往下說。」
「我還知道,得病的是你的母親,她只所以會有這種病,根本就不是病,而是中邪了,老人年紀大了,特別是女人。身體本來就屬陰的,一旦上了年紀之後,陽氣更弱,她是陰煞入體。」
「請大師請點迷律,本人當一定厚報。」這個時候眼鏡男在車上給放仁跪下了,對著施仁嗑頭。
施仁看到了這個樣子,有點無語,這是什麼情況?一般情況來說黑社會都是無情無義的,而這個家伙卻偏偏是相信他的話,而且還是一個大大的孝子。
「不瞞大師,我的母親已經趟在床上一個多月了,醫院已經說了,如果再不采取手術的話,可能就要性命不保。還請大師指條明路呀……」
「好說,好說,讓你的母親到佛寺去請一件開過光的法器佩帶在身上,就會好了,我可以保證。」
「真的?」
「我可以卻定,不會騙你的。」施仁道。
「現在後面所有的警車都已經追過來了,你打算怎麼辦呢?」停了一下,施仁又接著向眼鏡男道。
「很簡單嗎?我放了你好了,不過要等一會才能放過你。你和我們一起去陸展功那個老小子那里之後,我們拿到錢了就直接閃人。放心,施大師,我說過放了你,就絕對不會害你的,我用我母親的性命在此起誓。」眼鏡男道。
經過車上的人陣聊天過後,施仁和眼鏡男一行人到了襄陽市區郊外的一個廢棄工廠內。
「陸大師,我們把你要的人帶過來了,請你兌現你的承諾。」
「人帶過來,我看看。」一堆石磚之後,陸展功和寧湘明走了出來,兩個都是一副惡毒的眼神看著施仁。
「不行,先給錢,再放人,反正人已經在這里了,難道我還會把他變沒了。」
「也好,給錢吧。」听到眼鏡男的話,陸展功就讓寧湘明把錢拿出來。
跑!!!
眼竟男一手拿到錢之後,直接就開始往外面跑去,頭也不回的想溜掉,跑掉的同時一手推向施仁,把施仁推向了旁邊。
「不許動……」
「不許動……」
一點也不意外,是警察,楊偉鱗所在的安公分局的警察最先趕到的。所有的警察從四面包圍過來。有時候真的在想一直都是警察最後到的,這一次卻是時間剛剛好,沒有遲到。
「你這個王八蛋,竟敢騙我,把警察也帶了過來。」看到警察到來,陸展功像是泄了氣的皮救,一坐在了地上。
「你不要怪我,你也不打听打听,施大師的身份,是你惹火上身的。」眼鏡吼道,這個時候也是一副想吃了陸展功的表情。料是眼鏡男也沒有想到警察會來的這麼快,剛才只是听到警迪還在後面響著,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施大師,我現在被抓,估計也是在監獄中渡過,我只想問一下,你剛才說的救我母親的辦法,是真的嗎?」眼鏡男的手上帶著手銬,雙眼中滿是後悔的眼神。
「我可以肯定,我絕對沒有騙你,真的相信我!」施仁道。
「完了,我們兩個都被抓,辛苦建立起來的法術協會徹底的完了,解撒了。」寧湘明看著陸展功到。
這個時候兩個人才想到,自已是不是心胸真的太過于狹隘了,導致被仇恨蒙蔽了兩眼!一臉芒然的帶著手銬隨著警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