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國,你听說了嗎?大和族實在是太無恥了!氣死我了!」這天,傾國在機甲系的教學樓里和機甲系的同學們一起上課。剛剛下課,許凌薇就在傾國的耳朵傍邊氣沖沖地說道。
「怎麼了?慢慢說。」傾國慢慢悠悠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其實傾國一直都不太明白,為什麼所有學院里最好的系,所有學員們都希望進入學習的綜合系沒有自己的教學場所。綜合系里的學員們要上的課都是和別的系的同學們一起上的,從來沒有自己系里單獨上過課。傾國上學迄今為止已經將近一個月了,可是傾國連自己系的教學樓在哪里都不知道,更別說和自己一起進入綜合系的同學們了。除了剛上學院那天對她主動挑釁的安潔莉娜外,綜合系里的學員們傾國可以說是一個都不認識。
「怎麼了?你竟然問我怎麼了?難道你今天沒有上天網?不對呀,平時你可是最喜歡沒事兒上天網上看一些聯盟最新動態的。」許凌薇明顯的對于傾國今天竟然沒有上天網感到十分驚訝。其實也不能怪她驚訝,平時的傾國在學院的時候除了上課乖乖听講,下課一般可都是登陸天網看一些聯盟的新聞的。但是,今天出現那麼大的事情,她竟然都不知道,所以也就不怪許凌薇反應這麼大了。
「嗯,今天起床有點晚了,所以還沒有空出時間來上天網看新聞。」听見許凌薇因為驚訝而比平時高出了好幾個音調的聲音,傾國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頭。
昨天晚上,傾國做了個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做過的夢。夢中的自己就好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的,觀看了自己上一世時身為張瑩的一生。夢中的自己看見小小的張瑩在外公的呵護下,渡過了一個雖然有些辛苦卻無憂無慮地童年。夢中的自己看見漸漸成長的自己在外公去世之後悲痛欲絕,放縱自己。看見了自己長大之後越加叛逆,然後為了反抗家人而和別人私奔,最終被拋棄。看見了自己在最無助的時候,三郎像是天神一樣的出現在自己身邊,拯救了自己。看見了自己……
那樣短暫而淒苦的一生,是自己永遠也無法忘記的存在。所以自己昨天晚上失眠了,一直到今天早上天都已經蒙蒙亮了,才沉沉地睡去。後來起床了,心情又有些起伏不定,只好比遍又一遍的打著外公教的太極來平復心情。後來,再來學院的懸浮車上,又補了一覺,所以沒有空出時間來登陸天網看聯盟新聞。
但是,今天她的情緒似乎有一些激動呀,難道天網上出現什麼爆炸性的消息了?
「我說的嘛,就你這脾氣如果知道了,還不得翻天啊,怎麼可能這麼平靜。」听見傾國的話,許凌薇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听到這里,傾國微微有些疑惑。
「我和你說,大和族實在是太不要臉了。當初剛剛發現遺跡的時候,大和族和美利族就聯合起來想要把這個遺跡佔為己有。好不容易我們聯盟的公民逼著他們從遺跡里撤了出去,他們又來和我們爭奪遺跡的歸屬權。那明明是全聯盟都已經承認的事情,他們非要整出一些ど蛾子來。」許凌薇說到這里,狠狠地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那凶惡的表情,讓人毫不懷疑,如果現在有大和族的聯盟公民站在這里,她一定會用盡全力的揮過去。
「而且,現在他們更加過分!我們好不容易證實了八卦圖是屬于我們華夏族的,也就是說明這個擁有寶貴的歷史價值和考古價值的遺跡是屬于我們華夏族的。可是,可是……」說到這里,許凌薇的小臉變得通紅,不知道是因為追趕傾國走得太快還是因為這件事情而生氣。
「慢慢說,別著急,到底怎麼回事兒,把你氣成這樣?」傾國將自己的速度慢了下來。
「慢慢說?不行不行,氣死我了,這口氣我怎麼都咽不下去。確切點說,稍微有點骨氣的聯盟的華夏族公民都咽不下這口氣。你說說,同樣是人,他們怎麼就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
「誰?」傾國有些好奇。雖然平時許凌薇的脾氣有點桀驁,有點火爆,但是一般情況下他的情緒也很少有這麼大的起伏。很明顯,有人真的做啦什麼非常讓人生氣的事情。
「哼,還能有誰?當然是美利族和大和族了。當初就要和我們爭奪遺跡的歸屬權,現在證據確鑿了,不能耍賴了。知道他們又說了什麼嗎?他們竟然要出錢買我們的遺跡,這不是赤果果的侮辱嗎?難道我們華夏族就差他那幾個臭錢?我們華夏族比他們有錢多了。」許凌薇越說聲音越大,情緒也就越激動。
「真的?」傾國條件反射地問了一句,倒不是說不相信許凌薇說的話。只是太過驚訝了而已,之所以問了這麼一句也僅僅是正常人在太過于驚訝的情況下條件反射而已。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干什麼?現在天網上這個消息已經快要傳瘋了。不僅僅只是我們華夏族的聯盟公民,現在聯盟所有民族的公民都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沒有人想到現在竟然有人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許凌薇撇了撇嘴,表示自己也是這些感到不可思議的人群之中的一名。
「呵呵。」傾國看著許凌薇的表情微微的笑了笑。但是她的笑卻沒有達到眼底。在她的眼底是一片冰冷的風暴,熟悉她的人都應該知道,現在傾國是真的生氣了。
傾國的靈魂是從戰爭年代穿過來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大和族的人有多麼的卑鄙無恥。但是他一直以為既然這個民族能在地球大災難時延續了下來,他們的品格一定能有所進步。可是,令她沒又想到的是,即使經過地球大災難的選擇淘汰,深藏在這個民族骨子里的無恥還是依舊存在,而且更加的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