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南柯一夢
——夏暮——
那一月像夢一樣,煙消雲散——在逃亡中自己曾想過,當時的心情就是像做夢一樣很怕一覺醒來就消失了,真想不到當時的想象競真成真了。真是諷刺!之遙坐在床上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向房外,回到夏暮已經三天了除了這個房間自己再沒到過別的地方,這張床比家中那個柔軟很多可自己就是睡不著,無論黑天還是白夜眼楮始終合不上而且很精神一點也感覺不到疲累,也許前幾天真的睡多了!從得知班臣取消搜查開始,每天自己的食物中都有特殊的藥劑,自己越來越嗜睡查克拉越來越微弱,像慢性毒藥一樣,也許自己真的是陷入的太深所以才會愚蠢的毫無知覺,以至于毫無還手之力。這個房間是夏暮王的主臥室,在這三天里在白天之遙很少見那人只有晚上的時候他才會來,像以前一樣擁著之遙入睡,依舊會有睡前的吻,依舊對自己很溫柔。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嗎?他也會和之遙說話,詢問身體或想吃什麼,到夏暮後之遙一直緘口不言和八年前在出雲國沒任何區別。那個人說特制的藥劑傷身所以自己的飯菜中再也沒有被下過藥,查克拉逐漸恢復了可自己卻仍是牢籠之鳥。這個房間的四周設有結界,任自己怎麼硬闖都沒辦法,這個房間除了那人任何人都沒辦法進入,現在自己的生活好像只有他,其實在每天無聊看天花板的時間自己想了很多,如果逃出去做什麼?結果就是沒結果,哥哥他在,自己出去沒有任何目的沒有任何方向。沒了哥哥自己根本不知向哪走!不走?留在這有什麼用?很想出去不知為什麼,也許動物都有對自由的渴望!
呆呆的看著窗外的天空,今年的第一場雪什麼時候會來?和哥哥約好了一起看的。哥哥?已經沒有了,只有記憶中的哥哥,哥哥已經沒了。在那個人面前之遙一向像木偶一樣根本沒有第二個表情,不是沒感覺當他溫柔的對自己時真的很想趴在哥哥懷里發泄不滿可自己知道他不是哥哥。淚水模糊了視線窗外的一切變得很朦朧隱約間好像回到了看日出的那天,哥哥叫自己起床自己仍躺著不想醒來。淚水滴滴落下來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不知多久只知道自己沒了意識。
睡夢間有人撫模著自己的臉頰,很輕柔。睜開眼楮又閉上,房間中的燈光有點刺眼,看來太陽已經落山了。
「醒了?」
是那個人的聲音!打開眼楮那人正在輕拭著自己臉上的淚水。
「餓了嗎?」。好像沒看到什麼的樣子。
「先吃點東西吧。」際遞給之遙一杯水,之遙接過,他很了解自己的習慣,直到之遙將杯中的水喝完際才將象牙筷送到之遙手中。
「別挑食這樣才能長大。」夾了加快瘦肉放到之遙碗中,際才將菜送入口中。
這人總是會和自己一起進餐,不論多晚來這他都不會在來之前吃,裝作理所當然,再平常不過的樣子。自己像極了他的孌寵。
「吃完了嗎?」。際見之遙放下筷子問道,得到的仍是靜默,他也不怎麼介意笑著收拾了碗筷。際認為之遙沒有鬧脾氣絕食已經很好了,不說話以後會變的。而之遙則認為絕食是無知的做法,也許會有用只是現在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做出傷害自己的事太不明智。
「現在剛吃完飯,沐浴對身體不好。」際坐在床上將人放在自己懷中抱著,自己的胸膛貼著之遙的背部。「陪我一下。」
之遙坐在際的懷中思索,不知這人在想什麼從到夏暮開始他就決口沒提過禁術的事,他的心思真的很難捉模。
「之遙,快點長大,這樣哥哥和你才會成為真正的夫妻。」那人的聲音在耳邊低喃,溫熱的氣息吹打在耳邊卻沒有以前哥哥在耳邊低笑時的酥麻感。
「指甲長長了,之遙喜歡短短的,哥哥給你修。」身後的人向後仰在床邊的矮櫃上尋找東西。溫柔的執起縴細的手指耐心的剪、修。之遙舒服的躺在際的懷里,閉上雙眼听著傳來的心跳,心果然有感覺。和伊始時一樣,身體拒絕那人的靠近,心卻不能。
四周很靜只有剪指甲的聲音和那人平緩的呼吸。之遙閉上眼楮,不去想那人,只感受哥哥的氣息。
「好了,累了吧?現在就去洗澡。」際抱起閉著眼楮的之遙走向了浴室。泡在溫度適宜的水中,水中的霧氣遮擋了視線,之遙閉氣沉入水中。一直以來都是自己認為哥哥應該這樣做而際哥哥恰好真的這樣做了,難道這次哥哥做的事是在自己意料之外的所以自己就在排斥?不,不是這樣!際哥哥就是際哥哥,怎麼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那這又怎麼解釋?完全是兩個人!
「之遙,你沒事吧?」身體被人拉了出來。
睜開眼楮看著那人,際看著之遙睜開了眼楮明顯松了一口氣,之遙這麼久都沒出來真的把他嚇壞了。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四處檢查一下發現沒有異狀際才放下心來,將人拉起放在自己雙腿上,際吮吸著之遙的脖子留下青紫一片。將頭埋在之遙的脖頸間,際的聲音很沉悶,「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這是剛到出雲國哥哥告訴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