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來自宋代 120、愛情糊涂債

作者 ︰

與戰輝的父親談完,蝶兒的心揪得更緊了。不是他,這個在生死邊緣幾度徘徊過的男人,一臉滄桑,憤世嫉俗,但對戰輝的愛倒是真的。他覺得虧欠戰輝,想盡量補償他,可是卻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戰輝當歌手的事實。

但當這樣的污水潑到戰輝身上,他還是怒了,他的動作比蝶兒快,已經查到戰輝的去向。果然是去了加拿大,是那個女孩的未婚夫,看不了女孩心里裝著別人,偏女孩在電視里看到戰輝後,又執意與他解除婚約。他一時接受不了,找人做了那晚的事。

女孩知道後,二度自殺,所以,戰輝才急急地去了加拿大。

更讓蝶兒意外的是,在這事之後推波助瀾的手——鐘鼎坤。關于戰輝的那些報道,出來得太快太多,她本來也奇怪,短短兩天之間,記者怎麼會挖出這麼多消息。那些消息中,不管是戰輝的父親還是加拿大一方,都有不希望被世人知曉的,卻都被抖了出來。

現在,答案昭然若揭,戰輝是倒霉的靶子,鐘鼎坤針對的,應該是她。估計這只是一個警告,如果她跟鐘允奚再牽扯下去,關于她的種種也會很快見報。

果然是卑鄙的人,只會用卑鄙的伎倆。蝶兒氣得牙根發癢,一個電話直接打到鐘鼎坤那里,她不怕,她從來就不是會受脅迫的人。

鐘鼎坤也徹底撕開了偽善的面具,直接拿話敲打她,原來,是那個斯雅的家里在上面有人,按斯雅母親的意思,要直接讓她混不下去,只是斯雅善良,沒讓她母親這麼做。

听完鐘鼎坤對斯雅的夸獎,蝶兒笑了︰「鐘伯父,不愧是您看好的女孩,跟您一樣聰明。」

「是嗎?我听這話倒不是褒義。斯雅很單純,不像你那麼多心機,讓莊毅跟允奚都對你死心塌地。允奚能娶了她,是允奚的福氣,你如果為允奚好,就不該擋著他的前程。」

「這話,你應該對允奚說。作為父親,您應該了解允奚的脾氣,他最恨的就是欺騙跟威脅。所以您和斯雅共同選擇了迂回戰術,可惜,我不吃這個。我珍惜我的朋友,更珍惜允奚,朋友因為我受的傷,我會努力彌補,但如果您想用這樣的方式讓我離開允奚,恐怕要讓您失望了。」

「好一張伶牙利齒,怪不得齊念耕都又被你哄得團團轉。好自為之吧,鐘小姐,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謝鐘叔叔提醒,我會的。」蝶兒掛了電話,長舒口氣,可還是覺得心頭悶悶的,雖然戰輝的事不直接因她而起,但的確是因為她讓戰輝受了更大的傷害,她當即決定去加拿大,無論如何,也要帶戰輝回來。

走之前,她去了一趟憶水瀾庭,去找凌肅。凌肅不在,但大堂經理認識,幫她聯系了凌肅。听了她的要求,凌肅笑了︰「你怎麼跟那家伙一個德行,求人都這麼橫的?」

「這不是橫,是急。如果戰輝回來時,這些負面消息還不消失,我怕他無法面對。」

「戰輝不過是你的搭檔,你這樣勞心費力,是不有點過了?」

「不過,是朋友就不過。」

「不怕那小子吃醋?」

「怕,怎麼不怕?」蝶兒皺皺鼻子,「所以才求你啊,我倆的事,你已經摻和了一腳,所以,你得負責。」

「哦?這道理挺新鮮,好人不能當啊!」凌肅笑著靠向椅背,「可是,你知道這次的問題沒那麼簡單,顯然是有人要鬧大。」

「我知道,所以才求你。對了,我昨天跟可兒通了電話,說起戰輝的事,傷心極了。她說她絕對相信戰輝,還說要發動歌迷聲援戰輝。」

「你——誰讓你去招她的?行行,我服了,我幫你成吧?女人惡毒起來,真是可怕!」凌肅又是搖頭又是嘆氣,末了,補上一句,「那家伙偏看上你,有他受的了。」

蝶兒大方地一笑,站起來︰「謝了!等戰輝回來,我會幫可兒跟他要簽名和合影的。」

「你敢!」凌肅瞪起眼楮,蝶兒哈哈笑著向他揮揮手,轉身往外走去。

她的腳步聲剛消失,凌肅就撥通了鐘允奚的電話︰「喂,你的女人剛才來過了!」

加拿大,當蝶兒找到戰輝,也看到了病床上的kaitlyn。kaitlyn並不特別美,但柔軟純淨,絲毫不像在那樣的家庭中長大的孩子。她的眼楮不大,但眸子很漂亮,灰藍的顏色像深邃的海。鼻頭微微上翹,配上飽滿的額頭,帶著點可愛的孩子氣。她安靜地躺在那里時,像個乖巧的洋女圭女圭,只是唇上少了些血色,左手腕上白色的紗布讓人觸目驚心。

kaitlyn的男友在病房里,見了他們,態度並不友善。kaitlyn倒比較熱情,說話不算多,但客氣有禮。需要翻譯時,她就看戰輝,眸光柔和帶著點討好和歉疚,蝶兒看著心里發酸,一邊偷眼瞄他的未婚夫,他眼里明顯壓著火氣,但更多的是無奈。蝶兒不禁感嘆,感情,真是一筆糊涂債。

滯留了三天,戰輝終于同意回國。kaitlyn的身體也基本康復,上飛機時,她和未婚夫一起來送行。登機前,她終于忍不住擁抱了戰輝,緊緊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栗。然後,在她男友的注視下,她吻了戰輝的臉頰,輕輕的一句話,竟是中文︰「輝,再見,你要好好的。」戰輝臉上難得的動容,他回抱著kaitlyn,什麼也沒說,只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好一會兒,他松開kaitlyn,看向她的男友,說了什麼,蝶兒听不懂,但看那男人的臉色約略明白一些。那是一種寬恕,一種囑托,或者,是一種祝福。

飛機上,戰輝仍舊沉默,蝶兒也靜靜的,空姐來送餐,戰輝什麼也不吃。蝶兒硬塞給他一盒牛女乃,他握在手里,撫弄著上面的吸管,神色空茫。

蝶兒把那牛女乃拿過來,替他插了吸管,再遞回去,他終于笑笑,把吸管含進口中。

「戰輝,對不起。」蝶兒很快的一句,讓戰輝微微錯愕,看向她,等著她的下文。「這次的事,有一部分是因為我。我跟kaitlyn的未婚夫談過了,除了把那晚的照片發給報社,他沒再做別的。其他的消息,是允奚的爸爸捅出去的,他是想威脅我,又怕惹惱了允奚,所以,選擇了對你出手。」

「我沒什麼。」戰輝把牛女乃擱到桌上,「你不用怕他。」

「葉子說,這兩天關于你的報道少了很多,也出現了一些正面的消息。kaitlyn也同意澄清那晚的事,他會拿錢,讓拍那些照片的人出來承擔法律責任。還有你爸爸,他也很擔心。」

「你見了他?」戰輝急急地打斷他,聲音里有了怒意。

「對不起,是我自作主張了。當時找不到你,浩子說起你接過他的電話,我們怕這事與他有關。是我們錯了,他很愛你,戰輝。」

「他的愛,我不稀罕。」

「我知道,可是,他畢竟也是一個可憐的老人,那天說起你,他的自責不是假的。」

「別說了!」戰輝打斷她的話,靠向座椅,戴上了眼罩。蝶兒看著他起伏的胸口,終是把話都咽了下去,拉起薄毯蓋到他身上。

十一請假一天,有等文的親,抱歉。最近出了些事情,每天只有一更,所以更感謝堅持看文的朋友。祝大家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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