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太美好的開始都會有不太美好的結局吧!
因為古往今來所有的感人愛情故事,都告訴我們一個道理,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結局要不是女的死,就是男的死,唯一還稱的上圓滿的就是倆人一起死。
「後來呢?」石岩听見自己的聲音淡淡的問著。
「後來?」尼克斯似乎沒想到石岩會突然發問,一時竟然愣住了。
許久,才苦笑了一下道︰「後來她走了,再也沒有回來。」
「你們很像,剛才,我差點錯認了你們。」
「哦!」石岩隨意的答應著,她知道在很多西方人的眼中,東方人基本上都是很像的,就好像她看西方人其實也都長得差不多一樣。
「不是長相,是氣質,我說不上來的感覺。」尼克斯急于解釋,卻找不到準確的詞匯,雖然他對漢語有很深的造詣,特別是認識沈默之後曾特別專研過漢語,但是有時候他仍感覺詞窮。
「也許真的有什麼地方很像吧。」石岩善意的安慰著尼克斯,看看表,她拍拍裙擺站了起來。
「太晚了,回去吧。」出來了這麼久,連電話都沒帶,陸飛他們都急死了吧,故事很動人,但是她必須回去了。
再晚點回去的話,故事就要變成事故了!
「很抱歉,我忘記了時間。」尼克斯看起來高高壯壯的,卻不失紳士風度。
「不會,故事很動人,若是可以,我希望我能幫到你。」石岩溫婉的笑著,涼涼夜色中。好似一朵搖曳生姿的白蓮花,潔白無瑕,晶瑩剔透。
「謝謝你,美麗的小姐,請允許我送您回去。」尼克斯彎身鞠躬,笑眯眯的眼楮。已經掩去了剛才的百般惆悵。仿佛剛才真的只是聆听了一個動人的故事,它即使再美也無關風月。
……………………
石岩撇著嘴,整個人癱瘓般趴在桌子上,曾經火舞說過。醉酒的男人都是話癆,如今石岩才後知後覺的深以為然。
陸飛和溫鵬空前一致的站在了統一戰線上,對她上演的半夜驚魂記劈頭蓋臉的一頓批判。言辭犀利,唾沫橫飛的讓石岩一度很想撐把雨傘。
溫鵬幾乎發動了所有的人,傾巢而出的去尋找石岩。在這個非常時期,她居然就這麼不管不顧的跑了,就算她再是蓋世女俠,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啊。
有人心心念念的恨不得殺她而後快,她還敢玩失蹤?她到底知不知道別人會為她擔心啊?
石岩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才剛闔上眼楮,就被溫鵬猛的一拍桌子而震醒。巨大的聲音,震得她連耳朵都嗡嗡作響。
「溫鵬,你抽風啊?都罵了一個多小時了,也不嫌累。」石岩揉著耳朵,小聲嘟囔著,雖然心中諸多不滿,但仍心虛的不敢太發作,她又不是有意迷路的,切,火什麼啊?
陸飛抱著肩膀冷眼旁觀,看著石岩一臉的疲態,他確實也是心疼的緊,但是剛才他找不到石岩的時候,真的差點急瘋了,這個丫頭就是對自己的能力太自信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不訓她幾句,她尾巴要翹到天上去了。
「你……」石岩不認錯那個倔勁,差點把溫鵬鼻子氣歪,普羅旺斯是他的地盤,陸天那個老家伙手再長,也伸不到他這里來,雖然心里明明知道不會有事,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的心焦不已,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
他也是故意把話說的重了點的,趁著石岩心虛不敢回嘴,他才敢將壓抑已久的怨言一吐為快,不然依著平日里這個丫頭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性子,早晚能把他氣死。
石岩撅著小嘴,掃了一眼坐在旁邊抱著胳膊沉默不語的陸飛,哼!還說如何如何愛她,看她挨罵都不管,床上果然是男人說謊最多的地方。
「算了,太晚了,大家也都累了,睡覺吧。」鶴嘯拍拍溫鵬的肩膀,這看在石岩的眼里,自是數不盡的感激,看在溫鵬的眼里卻是提醒,有些事適可而止,真惹急了,丫頭可是會咬人的。
溫鵬搖搖頭,施恩般的示意石岩已經可以滾回她的小窩了。
某女非常沒氣節的如蒙大赦般的跳了起來,听了那麼久碎碎念,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對著鶴嘯甜美一笑,轉身騰騰騰的跑上樓了。
看著石岩消失在樓梯的盡頭,陸飛和溫鵬同時嘆了一口氣。
「鶴嘯,有些女人是寵不得的,師姐就是這麼個壓不住的性子,給她機會,她真的會翻天的。」愛上了一個自己控制不了的女人,是幸抑或不幸,溫鵬不知道,但不管幸不幸,他都要愛下去,沒人能阻止的了他。
「這個丫頭是該受點教訓的。」陸飛挺了半天的脊背,早就酸痛不已了,他就跟溫鵬去酒窖那麼一會功夫,石岩就給他跑的不知蹤影了,大半夜的他們找遍了整個薰衣草莊園都不見她的影子,他都要急死了。
「算了吧,我若再不說話,你也會阻止的。」別人不知道,鶴嘯可看的清清楚楚的,陸飛比誰都寵著縱著石岩,眼看石岩困的幾乎睜不開眼楮,他硬板著的臉早就松動了,即使鶴嘯不開口,他也會開口。
陸飛聳聳肩,不置可否。
折騰了大半夜,大家都累的直打哈欠,懶懶的打個招呼,各自回房睡去了。
石岩原本是極累的,可是躺在床上竟一時無法入睡,尼克斯低沉哀傷的聲音仿佛還縈繞在耳畔。
沈默!?
這個人的名字怎麼似乎在什麼地方听過呢?
…………………
黑暗中,石岩騰的坐了起來,透過層層的床幔,眯起眼楮夜貓一樣的在屋里巡視。
她睡的是溫鵬的主臥,臥室大的不像話,將近一百多平,偌大的軟床上,她顯得嬌小無比。
通常而言,石岩是那種睡著了之後連打雷都叫不醒的人,但那不代表她失了習武之人的敏銳,對于異于尋常的聲音,她是非常敏感的。
才剛剛睡著,她就被刻意壓低的打斗聲驚醒,這里是溫鵬的莊園,怎麼會有打斗聲,而且這種聲音太過壓抑,似是不想被人發現,來不及多想,她赤腳下床,推開窗子飛身躍出窗外。
聲音是從左側的房間傳來的,隱約可聞悶哼聲和肢體踫撞的聲音,足尖點地,石岩豹子一般矯捷的伏地身子,須臾之間,她已經行至發聲地點。
方在門前站定,就見一個黑影閃身躍出窗外,石岩抬腳欲追,黑影回身一甩手,六枚閃著銀光的暗器飛將出來,石岩冷笑,這等小小暗器也敢拿出來獻丑,她利落擰身翻滾,輕而易舉的躲過。
身後有腳步聲急急的傳來,只一回首,石岩瞬間明白了黑衣人的陰險用意了,它暗器的最終目標原來並不是她,而是直直沖著石岩身後聞聲趕來的老管家和溫鵬射去的。
溫鵬功夫她自是不擔心的,躲過這三枚暗器不在話下,但他和老管家還有一定的距離,萬一他自顧不暇,老管家一把老骨頭她不敢賭,暗自咬牙,石岩舍下黑衣人,回過身來,腳尖點地,幻化出道道的虛影,電光火石之間,已經飛躍至老管家面前,玉臂輕揚,徒手接下另外那三枚暗器。
扭過頭去,溫鵬已經奔至她身側。
「你沒事吧?」溫鵬一把扶住石岩在外的藕臂,目光焦急的上下來回打量著石岩,直到確定她毫發無傷了,才暗暗的松了口氣。
石岩搖搖頭,撥開溫鵬的溫熱的手掌,朝著窗外躍去,剛才她明明有听到打斗聲,而房內只是一片狼藉,卻並沒有傷者,那麼外面肯定會有人受傷的。
溫鵬跟著石岩躍出窗外,外廊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四五個壯碩男子,石岩俯身蹲下,一個個細細的查看,半晌沒有出聲。
「少爺,你沒事吧?」老管家剛才一驚,現在已經回過神來,他老胳膊老腿肯定爬不過窗子,只能從門繞出來,看著溫鵬神色凝重的站在石岩身邊,他急急忙忙的跑過來。
溫鵬抬抬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他飛快的月兌下外套披在了石岩的身上,剛才她出來的急,只穿了一件真絲的吊帶睡衣,明亮月光下,曲線畢露,曼妙的身姿對男人有一種最原始的誘惑,唯美迷離的仿佛是月桂女神。
溫鵬彎腰將神色凝重的石岩抱在懷里,石岩想得太過專注,這子懸空了,她才反應過來。
「你做什麼?」石岩柳眉倒豎,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不忘佔便宜,真是個無可救藥的公子。
「師姐是野人麼?我記得人類直立行走之後,就開始穿鞋子了。」溫鵬丹鳳眼掃了一眼石岩凝白如玉的赤足,嘴角掛著戲謔的笑容。
石岩沒好氣的瞪了溫鵬一眼,懶得跟他廢話,這個家伙好話也說不好听,明明就是關心,卻總是能說到人家跳腳。
眼看著溫鵬抱著石岩回了臥室,老管家急忙追了過來。
「少爺,要不要……」
「不必,它已經走了。」溫鵬眯著眼楮,冷冷一笑,剛才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那個身手,絕對是個高手,錯過了剛才追捕的最佳良機,他這幫手下根本追不到它。
「是!」老管家躬身答應,不用溫鵬吩咐,他已經叫人悄悄的將地上的傷者移走,既然少爺不想聲張,他也不必多問,只要听從命令即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