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俯身蹲在石岩的身前,深邃的眼眸微眯,明明嘴角含笑,卻令石岩不寒而栗,他伸出一根修長手指,輕輕挑起石岩深埋的下頜。
「你個小妖精,敢晚上跑出來私會男人,我真該把你鎖在這里一千年,看你還敢不敢出來危害世人!」
石岩鼓著腮幫子,無語凝咽,‘私會男人’這麼難听的詞陸飛也說的出口,誹謗,這絕對是誹謗。
況且還說什麼‘危害世人’,說得好像她真是什麼妖顏惑眾的妖精似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那個,我可以解釋的!」石岩咽了咽口水,識時務者為俊杰,她還是不要在他盛怒的時候往槍口上撞的好。
「解釋?」陸飛挑了挑眉毛,似乎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半響才有些漫不經心的說︰「說來听听。」
切!這什麼態度!!
石岩翻個白眼,已經沒有了解釋的興致。
「算了,我不解釋了。」
陸飛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盯著石岩看,不出兩分鐘,石岩落敗,狼狽的低下頭去,不敢再迎接陸飛**果的目光。
「石岩,你覺不覺的自己現在特別像被鎖在雷鋒塔下的白蛇精?」
頭頂上傳來陸飛幽幽的聲音,石岩愕然抬頭,面對陸飛詭異的笑臉,巨寒了一下!
「陸飛,你千萬別告訴我,你覺得你自己特像那個濫好人又沒本事的許仙。」
「我覺得我更像法海,千方百計的將你囚禁于此,以後你休想逃出我的魔掌,只能任我予取予求,百般蹂躪。」陸飛說的一臉正色。仿佛是在主席台上發表演講稿。
石岩眼角狂跳,嘴角劇烈抽搐,現在已經不僅僅是瀑布汗了。
還好陸飛不是經常這樣富有黑色幽默,不然她很容易跟不上他的腳步。
陸飛沉默,一言不發,只是那樣靜靜的看著石岩。石岩這下是真的流汗了。她承認,陸飛這樣不說話的看著她,對她來說絕對是一種酷刑。
「陸飛,我錯了。」石岩嘟著嘴巴。垂頭喪氣,如同斗敗了的公雞。
「我給你一次機會,說出自己錯在那里我就原諒你。」
陸飛也不為難她。索性一坐在她對面的地上,隨意支撐起來的兩條長腿,正好將她包裹在其中。壓迫感十足。
石岩深吸一口氣,然後輕輕的縮了縮身子。
「我不該半夜三更出來私會男人。」
「恩,這也算一條,不過不是重點。」陸飛點了點頭,似乎听得很認真的樣子。
石岩本能的又往後縮了縮身子,繼續說︰
「我不該自作主張,一個人偷偷的跑出來。讓你擔心了,下次我肯定會跟你商量的。」
「還有下次?」陸飛的聲調明顯高了八度。顯現出極度的不悅。
「沒有下次,絕對沒有下次。」石岩忙不迭的搖頭,只差歃血為盟指天為誓了。
「恩,算你答對了。」陸飛施恩一般的點了點頭。
石岩長出了一口氣,哎!終于混過去了。
「那趕緊給我打開吧,好晚了,我要回去睡覺呢!」
「恐怕不行。」陸飛慢條斯理的說出了讓石岩崩潰的四個字。
「為什麼??」石岩憤怒的瞪大眼楮,不是說好了嗎?咋能玩賴呢?不帶這樣的!
「我說過給你一次機會,可是你卻是猜了兩次才猜對,當然不能算數了。」
「陸飛!你耍我!?」石岩真的怒了,就算形勢比人強,她人在矮檐下,也不準備低頭了。
陸飛這擺明了就是不準備善罷甘休了,她還卑躬屈膝的,也只能是自取其辱,所以她決定寧可跪著活也不站著死。
不對!貌似說反了。
「陸飛,你到底放不放開我?」石岩怒目相向,兩手叉腰,做茶壺狀。
陸飛兩條手臂隨意的搭在膝蓋上,歪著頭,兩眼含笑的望著石岩。
「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才能讓你記憶猶新印象深刻呢?」
石岩無端的打了個冷戰,她突然升起一種極端不祥的預感,出于本能,她快速的向後挪動了幾下,很快她就貼上了石塔,儼然已經是退無可退了。
「那個,陸飛,你不要亂來哦,這里是佛門重地,你胡作非為會遭天譴的!」
「我這輩子實在做過太多會遭天譴的事了,多這一件,也不算多。」陸飛獰笑著逼近。
「大哥!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再給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吧!」
石岩欲哭無淚,陸飛的眼楮告訴她,他絕對是要來真的,天啊!千萬不要!他死豬不怕開水燙,她才不要陪他一起遭雷劈呢!
「重新做人的機會只有上帝能給你,不過我可以給你一次造人的機會。」
臉上突然多了一只魔爪,石岩想也不想直接一掌揮掉。
「陸飛,你個禽獸!」石岩的怒嚎才吼了一半,就支支吾吾的發不出聲音了。
因為她負責發音的地方,被某種軟體的東西堵住了,石岩只是被鎖住了腳踝,不代表已經失去行動能力。
可惜抬起的手掌還沒落下,就因為脖頸上的酥麻而變得無力,脊背上略顯粗糙的手掌輕輕滑動著,所經之處,帶起一串的電流,電得石岩立時七葷八素。
「陸飛,你卑鄙,無恥,小人——啊!!你屬狗啊?敢咬我——」
陸飛抬起頭來,痞痞的笑望著她,即使沒說話,眼楮里也明晃晃的寫著幾個大字——咬你又如何?
很好!算你狠!
「陸飛,我說錯了,你不是禽獸,你禽獸都不如!!」
「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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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辣手摧花的某人垂頭喪氣,霸王硬上弓的某人神清氣爽。
「大爺,您盡興了嗎?」。
「強差人意吧!」
「那您能放開我了嗎?」。
「好啊!」
某人心情很好的從衣袋里模啊模的,終于模出一把小小的鑰匙,然後 嚓一聲打開了鎖。
「陸飛——」一道陰測測的女聲飄進了耳中,陸飛渾身的肌肉瞬間繃緊。他怎麼忘記了。某人最喜歡記仇了。
「那個,寶貝,晚上燈深露重的,別著涼了。我們回去吧!」
「現在怕我著涼了?剛才大爺你不是扒得很痛快嗎?」。
!貌似是掰動關節的聲音, ,這次好像是轉動脖頸骨的聲音。誰在熱身?
「呵呵,我算什麼大爺啊?寶貝,你真愛說笑!」陸飛往外面挪了挪。眼光四處打量,以便觀察好自己逃跑的路徑。
「陸飛——」石岩一聲暴喝,陸飛拔腿就跑。
「陸飛——你給我站住——」
切!傻瓜才站住給你打呢!陸飛又不傻,怎麼可能站住,當然是一路飛奔,逃離魔掌。
「陸飛——你個禽獸——被我抓到,我殺了你——」
尖厲的吼叫聲。在山林中回蕩,一聲聲。驚起飛鳥一片。
……………………………
回到靜心齋,石岩來不及洗澡,直奔關押大師兄的地方而去。
陸飛有些郁悶的坐在院子里給自己擦藥,邪朗則很八卦的蹲在他面前。
「老大,你臉上的傷是剛才跟夫人的大師兄搏斗時留下的嗎?」。
陸飛瞟了邪朗一眼,懶得搭理他。
「為什麼我看手印非常像夫人的所為呢?」
放屁!這樣能看出來?
陸飛狠狠的剜了邪朗一眼,後者瑟縮了一下,然後似乎鼓起了勇氣。
「你不會是剛才跟夫人‘切磋武藝’,夫人‘欲求不滿’,所以讓你掛彩了吧?」
回答他的是迎面一腳,邪朗被踹飛,陸飛冷哼一聲,繼續擦藥,這下好了,世界終于安靜了。
…………………………
推開門,看見面前正背對著自己站立的男人,石岩在心里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猶豫了一下,石岩輕喚了一聲。
「大師兄。」
郎炎回頭,看著石岩,眼里有著淡淡的苦澀。
「大師兄,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石岩直直望著郎炎,她心里存了太多的疑問,很多她怎麼想都想不通的原因,讓她想得頭都疼了。
郎炎搖頭,冷硬的臉上終于有了表情,掙扎、矛盾、苦楚,還有石岩看不懂的深情。
「大師兄,我知道師父不是你捉去的,我知道你鎖住我是因為不想我將來難過,我知道,你知道的肯定比我多得多,我更知道,你什麼都不會對我說。是不是?」
郎炎沉默,他直直的望著石岩,眼神諱如莫深。
「你不想說,我就絕對不會強迫你。」石岩上前一步,抬著下頜與郎炎對視。
「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害我。」
郎炎長嘆一口氣,臉上似乎是釋然的神情,又好像有些更加難解的復雜情緒被埋藏在里面。
有時候,我們會經歷太多太多的情非得已,這期間的是非曲直,絕對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解釋清楚的,一句我相信你,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明白它的可貴。
石岩抬手,將耳後的碎發掖了掖,她的手指停留在耳垂,輕輕的摩挲著。
「不管如何,你永遠都是我的大師兄。」
食指用力一按,石岩只覺得耳垂發燙,而對面魁梧如山的大師兄已經瞬間軟了下去。
這是黑天曾經給他的光波耳釘,可以使人昏迷至少24小時。
她知道,明天一旦她離開,別人很難攔阻他。
對不起,大師兄!有些事我不得不做!(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