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香樓被稱為東辰京城第一花樓,自是有它的道理,光是它的規模,用岑然的眼光來看,已經幾乎可以和《流星花園》中道明寺家的別墅相媲美了(冷皇的絕情皇妃5章節)。
沁香樓分為前後兩院,其中後院又分為東苑和西苑,東苑為賣藝不賣身的女子居住,西苑則相反,也正是因此,岑然在這兒幾天,竟一次也沒見過沁香樓的花魁---鳶黛。
每個苑的格局類似,只有在沁香樓中有地位的女子,才有資格獲得自己的小園和房間,然後再根據每個人地位的高低,來分配每個人居住地點的大小。而一般的下人,都是幾個人住一個房間,類似于現在的宿舍。
而前院實際上就是一座四層高的古色古香的八仙樓,一樓為一眾客人听曲賞舞喝酒之地,二三四樓分別為人字樓,地字樓和天子樓,顧名思義,越向上,房間的布置越是優雅,相應的價格也就越貴,據說,要包下一間人字房所需要的銀兩,就足夠保障一個五口之家一年的生活無憂,更遑論一間天字房的價格了。
可饒是如此,沁香樓每日卻是生意興隆,座無虛席。
得知豐公子要來的消息,柳媚兒一反常態,催促著岑然給她重新整妝、換衣、束發,盡管柳媚兒的妝容,衣服和頭發都精致的沒有一絲瑕疵。
一路上,柳媚兒都急急的趕往前院,剛到前院大廳,岑然便看到門外站著七八個女子,正揮動著手中的絲絹,用膩人的聲音向來往的男人呼喚著,仿佛要將那些男人的**燻心的魂兒給勾進來,也難為她們幾個這麼大冷的天,穿的那麼少,還要故作嬌羞(冷皇的絕情皇妃第五章得見豐公子內容)。
柳媚兒沒有多作逗留,轉身便要上樓,只听廳內人群中有人喊道︰「柳媚兒!爺我在這兒等了你三天了,就只是想听你彈奏一曲,前幾天你一直說你身子不舒服,也就罷了,可今日,你既然都出來了,怎麼著也得給爺彈一曲,做個交代吧?」
他這麼一說,听中便有好幾個男人也隨著他大聲附和︰「就是,柳媚兒,今兒你必須得彈一曲!」
柳媚兒看了那人一眼,眉頭微蹙,正待開口,卻不知媽媽何時來到她們身邊,沖那人笑著說道︰「喲!這不是咱鄭爺麼?真是對不住啊,前些日子,我們家媚兒啊,身子確實是有些不舒服,今日,實在是小店里啊,來了位貴客,欽點媚兒陪侍,我們實在是開罪不起啊!這樣吧,鄭爺,改日,改日,我一定讓媚兒單獨為您奏一曲,如何?」
岑然看著媽媽,有點不敢相信,第一次見媽媽時,她像朵高傲的蓮花,令人不可侵犯。
可是現在,看她純熟的與那些男人們打著交道,實實在在的一個老鴇,岑然忽然感到一陣戰栗,這里的每一個人仿佛都在帶著面具生活,每個人似乎都不是自己看到的那麼簡單!
「哼!好大的口氣啊!怎麼?開罪不起他,就能得罪的起爺麼?爺我倒想知道今日來的人是誰!」
「這可使不得啊鄭爺,來的人可是龍騰山莊的豐公子,我們店小,可招惹不起這一尊大佛喲!」
那男子一听到「龍騰山莊」,臉色刷的變得煞白,嘴唇都有點哆嗦著道︰「既是豐、、、、、豐公子要人,那、、、、、那請便」,他剛說完,媽媽朝岑然二人使了個眼色,二人便匆匆上了樓,只听隱隱听到媽媽喊著︰「翠紅,柳綠,快,伺候著鄭爺、、、、、、」
柳媚兒徑直上了四樓,來到天子一號房門前,撫了撫自己兩邊的鬢發,剛要叩門,門卻忽然從里面打開,只見一身著玄色衣衫,大約二十歲上下的男子立在門前,見到二人,輕笑著對屋里的人道︰「爺,柳姑娘來了(冷皇的絕情皇妃第五章得見豐公子內容)。」
接著扭頭對柳媚兒說道︰「兩年不見,姑娘真是越發美麗動人了,難怪我們爺日夜掛念呢!」柳媚兒一听,臉上現出一抹紅暈,那少年輕笑著側身讓二人進屋,隨即關上了房門。
進的屋內,只見一個二十四五歲的男人正面窗而立,左手覆背,右手舉著一個琉璃玉酒杯,在這嚴嚴的冬日,冷風從窗外將他的衣襟吹得鼓起,可他卻無半點瑟縮之舉,反令人感到他是一位玉樹臨風的翩翩佳公子。
聞聲那男子轉過身,岑然不禁有些出神,在現代,帥哥比比皆是,可都沒有眼前這個人來的震撼。
濃密而縴長的睫毛下是一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嵌在一張完美妖異的臉上,一襲青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細膩肌膚。
凡是可以形容美女的詞語,全用到他的身上也不為過,可即使他擁有的是一副陰柔嬌顏,卻絲毫不會讓人誤以為他是一個女子。
「媚兒,終于見到你了,我想你想的好苦啊!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他溫柔的對柳媚兒說著。
岑然皺眉,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竟是一個紈褲子弟!可是岑然卻沒注意到,既然來到這個地方,又有幾個男人是循規蹈矩的呢?
為什麼自己卻偏偏對他的到來這麼反感呢?
柳媚兒的臉此時已經滿是紅雲︰「自從兩年前,豐公子不告而別,媚兒就以為今生再也無緣得見公子了、、、、、、」
說著說著,媚兒就開始輕聲抽泣,只見那姓豐的依舊是那副微微笑著的模樣,將哭的梨花帶雨的柳媚兒溫柔的拉入懷中,輕試著她的淚珠,笑著道︰「我的傻媚兒,你這麼美,我怎麼舍得棄你不顧呢?媚兒乖,不哭了啊(冷皇的絕情皇妃5章節)。」
兩人溫言軟語了一陣,好像沒有看到旁邊還立著兩個人一樣,開門的男子顯是習慣了,自己坐在那喝著茶水,可岑然一般見到的客人都是為听琴而來,沒有過多的親密舉動,現在听著他們倆的「體己話」,早已面紅耳赤,只能呆呆的額站在那,渾身僵硬。
忽然那男子繞著岑然轉了兩圈,還上下打量著她,岑然也抬起了頭,不客氣的回瞪著他。
那少年站在岑然面前,定定的看著岑然道︰「這位姑娘倒是看著面生,不知是、、、、、、」
那位豐公子似乎此時才看到房里還有一個人似得,也面帶疑惑的問道︰「咦!媚兒,這位是、、、、、、」
這個時候,柳媚兒的情緒也已穩定下來,笑了一下,回道︰「這是念瑤,前一陣子,伺候我的玉寧回了鄉下,媽媽便派了岑然來服侍我。」
「念瑤?嗯,是個好名字啊!」他邊說邊走向岑然,岑然輕輕的向他福了一福道︰「見過豐公子。」
「不用見外,你既是媚兒的人,自然也就是我的人了,哈哈哈、、、」
不要臉!
岑然下著定論,可面上卻故作害羞的道︰「承蒙公子錯愛,念瑤不敢當,念瑤這就去為公子準備酒菜,為您接風洗塵。」
說完便向門外走去。
「姑娘慢走,我同你一起去!」那男子喊道,怕是也不想在這被人當透明人了吧?二人出得房去,關上屋門,將屋內的一切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