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微瀾異界游 第四六章 三方博弈

作者 ︰

越微瀾豈會讓他抓住?

看他大張五指,十二脂玉針一套十二根瞬間齊發!

何駒瞳孔一縮,他是知道這個玩意兒的厲害的,只能收回手,身形一轉避了開去,然而就是這一耽誤,越微瀾已經跳下屋脊向著城市里密密的小巷里面鑽去,身形只閃了兩閃便徹底消失在了黑暗中。

密集馬蹄聲由遠及近,何駒臉紅筋漲半天才試著調息,面上恢復平靜,轉身負手一派高人的風範。

李岩岩與他手下的陳都衛官又帶著一大幫子人騎馬趕了過來。

何駒眼神陰毒︰「哼,來的倒挺快。」反正已經知道是越微瀾搞的鬼了,他反倒不急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反正這一群人住在春風酒樓,他直接上門找她相信這個臭丫頭是不會再逃跑的。

李岩岩跑在第一個,見著何駒,皮笑肉不笑︰「何家主,咱們又見面了啊。」眼神一瞟,那巨大的牌匾就直直插在民房的牆壁上,這左近的所有住戶都被這聲巨響給驚了出來,全都看見了。

居民們不是鄉下沒見識的粗人,幾乎都是識字的,瞧見這塊匾之後不由得竊竊私語,雖說知道何駒是個強者,但是他們也從沒見過到底是有多強,是以看見何駒了也沒有多在意給他留什麼面子。

「這是何家的門匾?」其中夾雜著修士,看見門匾就是一愣,隨即哂笑。

「何駒不是听說是個十階強者麼?門邊怎麼會被人給扔這兒了?」

「莫不是此人外強中干?看著威勢是夠了,就是打不贏人家?」

「嘿嘿~這小賊真夠促狹的,何老賊的臉面現在看他往哪兒放?!」

何駒︰「……」

真是氣得他銀牙都快咬碎了。

李岩岩大笑幾聲︰「何家主,你家的門匾為何在此?」這句話是他運起真氣說的,頓時一座宴清王都的人幾乎同時都听見了。

沒睡覺的跑出門來看熱鬧,睡覺的都被驚醒,一听是何家的門匾被人給扔出來了,頓時睡意全消,披上衣服都把腦袋探出了窗。

何駒面色青紅交錯。

「李營長,這次您可看清楚了,是我被小偷光顧了,可不是我先動的手啊。」

李岩岩回身對著陳都衛官哈哈大笑︰「堂堂何家主竟然也會被小偷光顧!這豈不是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哈哈哈哈!」

陳都衛官倒是給何駒留下了幾分顏面,但是眼里的笑意誰都看得出來,何駒被小偷給戲耍一番,他也覺得相當解氣啊!

何駒冷哼,抬手施為將門匾拆了下來,轉身就走︰「我們走。」臨走前狠狠地盯了李岩岩一眼,干瘦的臉部肌肉還在輕微的顫抖著。

李岩岩不等他走遠就嘿嘿陰笑︰「這老小子要發狠了,我們等著看好戲吧。」

陳都衛官疑惑地看著他︰「發狠?他知道是誰偷的?」

鞭子一指︰「你看這力道,牆壁像豆腐一樣脆弱,但是切口平整光滑,你說說,這賊人的功力如何?」

「相當強。」陳都衛官仔細看了看,點頭驚嘆,如果是他來做,遮切口不會像這樣干淨利落,除了瓖嵌門匾的地方木屑土泥撒了一地外,真是嚴絲合縫平整光滑得像拿神兵割出來的,可見這一擲手法力道恰到好處!

絕對是個跟何駒旗鼓相當甚至還要厲害一些的角色。

李岩岩看著跟受驚的小雞似的平民嘿嘿笑道︰「沒事兒了,回去睡覺吧。」

誰敢回去啊?

睡著睡著突然又來一個門匾怎麼辦?幸好剛剛那個位置是客廳正堂,若是在臥室里面豈不是砸到床上?人躺在上面豈不是被一分為二了?

居民們瑟瑟縮縮的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沒人願意回去。

李岩岩可沒這個耐心,眼楮一瞪︰「都給我回去!沒事了!」

八階巔峰即將九階的強者的威壓一放,平民哪里能承受得了,一個個是嚇破膽兒忙不迭的跪下發抖。

李岩岩頭疼的模模腦袋,收回威壓,又耐著性子說了一遍︰「我說,沒事了,都回去。」

平民哪里還敢再嗦遲疑,當即連滾帶爬地各回各家。

嘴角輕輕上勾︰「陳都衛官,陪我去瞧瞧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我宴清王都偷東西吧。」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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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春風酒樓,越微瀾發現所有人都已經回來了,包括月無雙,幾人都一臉擔心的坐在包廂里面,手中的茶涼了都沒人說話。

看見越微瀾回來了,綠縈站起身來激動道︰「小姐,您可算回來了,綠縈擔心死了。」

「恩,沒事。」抬眼看向月無雙,講了一句廢話︰「你也回來了。」

「是。」月無雙點頭。

越微瀾輕笑,這是他們商量好的,何駒此人竟然會為了畢剝不惜得罪越氏,顯然有貓膩,看著他們的門內情景,越微瀾估模著之前說要向畢剝報仇那事兒只是顆煙幕彈罷了,肯定是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覺得內中隱情說不定更有趣,于是便定下了由越微瀾將何駒引出,再由暗處的月無雙去調查原委的計策。

月無雙這麼快就回來,顯然,是有所收獲了。

綠縈領著胡六宋麟前去客房歇息,月無雙捏訣原地轉一圈,收功。

他布下了一個隔音結界。

送衣袖中取出一枚玉佩︰「這是從何駒的房間里搜出來的。」

拿起玉佩,越微瀾發現上面雕刻有株鳶尾花的式樣,另一面,是個古怪的圖形,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特點了,她將其放回桌上︰「這玉佩怎麼回事?」

月無雙便又從衣袖中掏出一枚玉佩——一模一樣的鳶尾花圖!

「咦?」越微瀾拿起桌上第二枚,看了看,玉質是一樣的,花也是一樣的,除了背面的怪圖不同。

月無雙坐下輕輕道︰「這一枚是我的。」他伸手點了點第二枚示意道︰「背面的圖案是代表我是‘黑’組成員。」

越微瀾詫異道︰「何駒也是聖夭宮的?」

「如此看來,是的。」眉眼毫無波動。

「怎麼說?這玉佩也有可能是他干掉了聖夭宮的人留下的……信物。」她本來想說戰利品,但是突然覺得這樣說的話,月無雙也是她的戰利品了,這不利于他的歸心,所以換了個說法。

「聖夭宮的信物是有特定擺放說法的,比如說,玉佩掛在正廳主位的背後,這是暗線的意思,這樣做是為了方便聯絡接頭,誰都不需要說話,但是會看到,然後就能接上頭了,這是防止秘密被雷音石記錄下來。」

雷音石是一種不同于顯像石的專門記錄聲音的石頭,很小的一顆,也沒什麼法力波動,很難被人發現存在,而顯像石則是很大一枚,而且在記錄影像的時候動靜很大。

雷音石,對于這種做間諜的來說既是利器又是不得不防的一樣東西。

「原來如此,這是什麼職位?」她點著從何駒那兒弄來的玉佩說︰「跟你的圖案是不一樣的,職位肯定也是不一樣的吧。」

「是灰衛‘暗線’圖案。」

他十分肯定的道。

……暗線……就像潛伏在這個國家的一個棋子,也是潛伏在這個宗門里面的一顆棋子麼……

月無雙低眉︰「我從來就不知道聖夭宮到底是想要做什麼,他們在各個帝國都埋下了無數根暗線,也許是從幾百年,或者幾千年前就開始做這種事,還常常要手底下的各色人馬為他尋找一些奇怪的東西,我過去是隸屬于黑衛,還有紅黃藍綠紫等。」

「黑衛地位最高?」越微瀾看著他笑吟吟的。

「不錯,黑衛是直接隸屬于宮主的。」

越微瀾看著他,漸漸冷笑︰「聖夭宮要殺聶清榞,這邊兒何駒要抓畢剝,然而畢剝和何駒其實是一路的,呵,真是一團亂麻,而我們居然不知不覺的攪了進去,當了個礙眼的擋路石,到底是什麼事情呢?真麻煩。」

月無雙低頭︰「我當時只是在執行上面的命令罷了,其余的沒有資格知道。」

「當時你們的目標就是聶清榞吧?」

「是。」

「哈,居然想把我這越氏商行拖下水麼?是有人覬覦我的商會?還是我的商會已經擋住了季明貴族們的財路了?我要是把畢剝交出去會怎麼樣呢?何駒是聖夭宮的人,把人放跑了,聶家當時正和我不對盤,肯定要我給出個交代,我沒法交代,那就要打壓我,季明肯定會推得一干二淨,牽出何駒背後的宗門,宗門也一推二五六,那直接的問題就在何駒和我的身上,何駒重回聖夭宮,聶家沒有證據就拿他沒辦法,那最後的答案就是——問題就出在我身上。」

呵,三方大勢力博弈,把我這小商會犧牲掉?

季明的大人物們,打的好算盤!

月無雙此時也想到了這點,頓時眼中精光閃過︰「但是現在聶清榞沒有死,畢剝我們沒有交,並且我們跟聶家的關系有進步,聖夭宮沒有跟緋石帝國叫板的實力,季明這個小國是全然依附那個宗門的,他們,同樣沒有實力跟聶家硬頂!」

「聖夭宮急了,季明的大人們也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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