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四目相對,均從對方的眼楮中看見了驚訝和欣喜、高興,他們心里共同的想法就是︰他們的女兒太聰明了,剛剛出生三天就可以听懂他們的談話了,只能說是神童。兩人心中皆是想道︰「自己的女兒就是好,就是聰明。可是這件事還不宜聲張,得從長計議,‘物極必反’的道理兩人都是深有體會。」明月公主剛想跟夏雲崢商量,但是听見有人進來了就住嘴了,回頭看了夏雲崢一眼,兩人相視都明白對方的對這件事都有想法,此時不宜聲張,這事還是商量好了再做打算。
這時劉嬤嬤和秋菊等人也已經帶著女乃娘孟氏和夏若惜換洗的衣物走到門前,劉嬤嬤進來請示︰「公主,奴婢已經將女乃娘孟氏和二小姐的衣物帶來,正在門口候著呢」
明月公主說道︰「快讓他們進來吧,二小姐已經等的要不耐煩了。」
劉嬤嬤吩咐眾人進來,女乃娘孟氏和海棠一起進來,明月公主讓人把衣物過去,她要親自給夏若惜更換,其實她只是動動手,劉嬤嬤等人都會在一旁打下手,
夏若惜這些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大家給更換衣物,她也是坦然的接受,她心里總是自我安慰道︰「我是小孩兒,這樣是應該的,就算我想自己做那也做不了呀!誰讓我是小孩兒呢!再說了,條件不用過期浪費。「
眾人七手八腳的將夏若惜的衣物換好,明月公主對著孟氏和海棠吩咐道︰「你抱著二小姐到西次間喂女乃。海棠也跟著一起去伺候」孟氏和海棠抱著夏若惜去了西次間,明月公主因為有話要同夏雲崢說,就打發劉嬤嬤領著丫鬟在偏廳候著。明月公主對夏雲崢說道︰「女兒這麼聰明你怎麼看。」
夏雲崢右手伸手攬過明月公主讓她倚在自己的伸手,左手縷著明月公主的長發,說道︰「咱們的女兒聰明點兒是正常的,但是不能太過聰明,太聰明就會引起各方的關注,我知道你想讓她過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生活,那樣就會適得其反,現在女兒可以听明白咱們講的話,這也不算太過,以後咱們在看看,如果太過,也有咱們看著,適當的時候咱們在點撥一下,我想女兒想要什麼樣的生活不應該咱們覺定,咱們認為好的,她不一定喜歡,也不一定適合她。」
明月公主靜靜地听著夏雲崢說的話,認可的點點頭,說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左右女兒還小,剛剛三天能看出什麼,也許也沒什麼過人之處,只是比一般的孩子懂話早點兒罷了,咱們也不用太杞人憂天了,許是多余呢!且再觀察觀察看看。如果真是有什麼過人之處,要是無關緊要的方面,也就罷了,隨她去吧!如果真的是聰明太過,又有你我咱一旁看著,咱們隨時提點提點也就是了。」說到這里明月公主停頓了一下,轉過身,蹙黠的看了夏雲崢一眼,驧蹙地瞪了他一眼說道︰「哪有人希望自己女兒傻的,我倒是希望女兒越聰明越好,省著以後被別人利用,太傻的女兒不適合咱們這樣的家庭,生在咱們這樣的家庭一輩子都周旋于王孫貴族之間,這是她生下來就注定了的,這樣是她擺月兌不了的,聰明一點我們可以慢慢教,掩其鋒芒,要是傻的話,那就……我們不可能永遠在她身邊,就算我們為她安排的再好,她沒有手段去維護,那也是枉然,總有是會別他人利用的。」
「聰明點好」
夏雲崢皺著眉,點點頭道︰「內院的是我沒有你經歷的多,你比較了解,就听你的,可要是女兒太聰明了,鋒芒太露會被大家惦念的,如今皇位之爭愈加激烈。你們身處的位置,沒有人不想拉攏的。」
明月公主也是很是愁苦,臉色微沉說道︰「這個我也想過,內院之爭不亞于朝廷,特別是還連帶著家族利益,這點我早就想到,我生長在皇宮,經歷最激烈、最凶險的內院爭斗,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教導女兒,我不會再讓這個女兒也涉入皇位之爭,我已經搭進一個女兒,我不可能再讓這個也是如此。」
夏雲崢和明月公主兩人對視,滿眼盡是哀傷,當年長女夏若萱嫁給太子上官修齊時,他們本就不同意,無奈皇上和皇後鐵了心的想娶他們的女兒,這是利益聯姻,他們死活不同意,可是後來還是讓女兒知道了,女兒苦苦相求,說是她鐘情于上官修齊,讓我們成全,他們也就同意了,後來我們知道,是皇後找了女兒,女兒才求的我們,她是不想我們為難,後來明月公主知道後叫來女兒,對她說︰「你不想嫁沒關系,現在反悔還來得及,額娘去跟他們說。
記得那時女兒是這樣說的︰「雷霆雨露均是君恩,皇家的恩寵是需要維系的,這件婚事我們推辭了,還會有下一個皇子,我們這樣的家庭是不可嫁給平常人家的,既然無論怎樣都是要嫁的,我們為什麼不嫁給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呢?」
明月公主當時無言以對,因為她生長于皇宮,她更加知道恩寵是要維系的,這麼多年她也是這樣的過來的,可是後來嫁給夏雲崢以後,她的生活太過安逸,讓她忘記了恩寵、恩賜,這些都是在你達到他們要求,或者說滿足他們的意願才會有恩寵。最是無情帝王家。
明月公主和夏雲崢想著想著,最好明月公主好似下了很大決心說道︰「無論如何我們已經搭上了一個女兒,而我們也是受限于人,但是我一定在有生之年護她周全,讓她隨心所欲的活著,就讓我們家有一個隨心而活的吧!完成我們想而不能的夢吧!」夫妻相視,均是在對方眼看見了堅毅,而後是相視而笑。
夏雲崢攬過妻子,兩人緊緊相擁,夏雲崢說道︰「是呀,我們都有責任和限制,我們要背負的太多,就讓我們家有一個隨性而活,為自己而活的吧!」
夫妻二人相抱了很久,雙眼均是迷離的,他們好像都在追思過往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