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羅裙紅似火,紅裙妒殺石榴花。
身披坎肩,通體紅裙的簡雨燻的出現,一下子將先前的氛圍盡數瓦解,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兩位侍女拖著長長的裙尾,跟著簡雨燻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階,侍女的神態寧和,但是手卻緊緊的抓著長如紅毯的裙擺,好似一旦松開手,緩緩下樓的霓裳舞傳人便會如仙女一般飛走!
太美了,失去了寬大衣袖遮掩的手臂,顯得是那麼的奪目耀眼,因為這幾天馬狴的胡鬧,折騰的簡雨燻一臉幾天都睡不好覺,所以臉上染了三分憔悴,每每邁出一步都會使人心頭一顫,惹人疼惜。
馬狴目光有些狂熱,興奮的說道「想必你就是霓裳舞的傳人吧?你終于肯出來見我一面了。」
「馬公子真會說笑,本郡主不出來行嗎?我若是再不出來,恐怕你連我這府邸都給拆了。」簡雨燻是以城主的身份出來見大家的,所以並沒有理會眾人,而是直奔主題朝著馬狴發難。
「哪兒的話,郡主不是也讓我吃了三天的閉門羹嗎?不過能讓我馬狴心甘情願的吃上三天閉門羹的女人,郡主還是頭一個。」馬狴將披著的頭發隨意一籠,取出一條墨綠色的發帶將之束在身後。
「謝謝馬公子抬愛,既然見也見了,那就請馬公子回去早點歇息吧,本郡主身體不適,要回去沐浴休息了。」簡雨燻背過身去,送客之意十分明顯。
馬狴也不氣惱,反而說道「千呼萬喚始出來,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多謝馬公子厚愛,小女子我無福消受。」簡雨燻的態度冷淡之極,直接側過臉喊道「靈兒」
「婢子在」靈兒向前一步。
「送客,今日我紅袖招不接客了。」簡雨燻下了命令,便頭也不回的朝樓上走去。
「對不起,諸位,我家小姐說了,今日不再接客,請諸位公子盡早回去休息吧。」靈兒朝眾人一福,笑著說道。
馬狴微微側臉轉身朝眾人宣布道「我馬狴宣布從今天起,簡雨燻就是我的女人了。」
听到這句話的簡雨燻猛的回過頭,厲聲說道「馬公子,話可不能亂講,怎麼說我也是周朝的皇族後裔,嫁給誰自己還是有說的算的權力的,我何時答應過嫁給你?」
舒適也冷笑著說道「馬公子,我倒是見過自大的,可是沒見過你這麼自大的。七寶商會雖然在凡界有一定的影響力,但是還不至于高到強搶一個皇室後裔的地步。」
見眾人點頭,馬狴哈哈大笑,從懷里掏出一張紙,笑著說道「簡小姐,這可不單單是我的意思,你不覺著我知道你很奇怪嗎?我剛剛下界,可是你們紅袖招的人主動來找我的。你張大眼楮仔細看看這張紙,這上面寫的可是清清楚楚,我幫霓裳郡化解靈劍門和九劍門的聯手吞並紅袖招的危急,你簡雨燻就要許配給我當妻子。」馬狴扭過頭來,看著一旁坐在地上的柔大家笑著說道「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兒啊?柔大家你不想說點什麼嗎?」
簡雨燻接過馬狴遞來的印有霓裳郡大印的書文轉過身來,難以置信的看著一臉狼狽的柔大家,淒然的問道「柔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柔大家不敢抬頭直視簡雨燻,低著頭說道「前些時候,咱們霓裳郡危機之極,靈劍門在朝里勢力極大,通過各方不斷的在給咱們郡里施壓,我和知州大人在商量對策的時候,意外得知,能與靈劍門抗衡的七寶商會今年竟然下界了一個年輕公子,適逢郡主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阿姨就想,既然第一聯姻對象千奏死了,那不如••••••」
「那不如就嫁給從靈界下凡來的修士?是這樣嗎?阿姨?」簡雨燻淒然的問道。
柔大家嘆了口氣「阿姨也舍不得你啊!但是為了顧全大局,顧全咱們霓裳郡的老百姓,阿姨只能這麼做,若是有第二個選擇的話,阿姨也不會這麼干啊!希望小姐能夠理解柔姨我的一片良苦用心。」
「我看你分明就是居心叵測,奴大欺主!小姐的終身大事也是你一個老奴能夠私自定下的?誰給你的這個權利?從一開始把靈劍門引來的是你,到現在引來七寶商會的也是你,柔碧宥你到底打得什麼壞主意?」靈兒氣急,大聲的指責道。
「小丫頭!你好大的膽子,我和主子說話也是你能插嘴的?你信不信回頭我就找人把你舌頭給拔了!」柔碧宥尖叫的罵道,然後立刻轉過身來,一臉悲傷的說道「小姐,當年夫人把你托付給我的時候,阿姨我就立下誓要好好守住這座城,好好保護好小姐你啊!你一定要相信柔姨這麼做可都是為了你好••••••」
簡雨燻忍不住反駁道「可是柔姨可曾想過雨燻的感受,雨燻只想嫁個自己所愛的人啊!」
柔碧宥苦笑著說道「傻孩子,若是你遇到了你的真愛,阿姨一定一百個支持,但是現在,你哪還來得及選擇?傻孩子,這就是我們女人的命啊。」
簡雨燻的眼淚簌簌流下,激動的說道「柔姨,我找到了!我真的有我喜歡的人了!」
這一句話,頓時震驚了四座,眾人嘩然,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了起來。
站在一旁狂妄自大的馬狴哈哈大笑,自信滿滿的以為簡雨燻說的是他,張狂的無以復加。
柔碧宥淒苦的笑道「你說的是哪個招蜂引蝶的和尚?唯獨他不行。」
簡雨燻難以置信的問道「為什麼,為什麼偏偏他不行?」
「因為他殺了千奏公子,得罪了靈劍門,你若是跟他在一起,我整個紅袖招包括霓裳郡都會遭到牽連,郡主,你忍心看到你的子民陷入危難之中嗎?」
柔碧宥苦口婆心的勸解道。
簡雨燻若有似無的瞥了一眼陳楓,堅定的說道「我相信他,他說過的,回來之後會幫我解決一切!」
陳楓被簡雨燻幽怨的眼神盯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為難的模了模鼻子,在心里吶喊道‘作孽啊!陳楓,你到底上輩子干了什麼缺德的事兒,老天這樣懲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