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漫漫,水波流轉。
躺在一條吹彈可破的**之上,馥郁的香氣一波一波的襲擊著陳楓的神經。
一個細若游絲的聲音,帶著顫抖囁嚅道「聖君,婢子是來服侍您沐浴的。」
陳楓一愣,發現了自己的失態!
在心里暗罵自己禽獸的同時,急忙手刨腳蹬的從人家姑娘的腿上離開。
微微運功壓制住了自己體內的邪火,陳楓手足無措的擺手說道「你退下吧!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山精小妹原本紅透了的臉上瞬間變的猶如白紙一般蒼白,眼圈瞬間變得通紅,輕咬嘴唇就要欠身告退。
陳楓看著她這副惹人憐愛的表情,不由的心里沒由來的一疼,憐愛的說道「你留下吧,我不趕你走了。」
山精小妹的臉上這才泛起兩團紅霞,腦袋猶如蜻蜓點水一般微微一顫,算是點頭知會。
陳楓渾身一震,終于知道為什麼自己看到她那麼容易心神失守的原因所在了!
眼前這個小樹精竟然跟阿狸一樣,也是天生媚體。
性格雖然截然不同,但是一顰一笑所流露出來的那股氣質,卻跟阿狸神似之極。
……
池水蕩漾,一雙縴細的小手捧一灘清泉,朝著陳楓的背後淋去。
陳楓的接受並不是因為他打算將山精小妹收入房中,而是因為先前他便知道山精小妹是草木之靈。
所有的草木之靈都是雌雄同體的生物。
所以他並沒有什麼非分之想。
這並不奇怪,這就好像是一朵花。即使它長得再動人心魄也不會有人愛上她。
心如止水的陳楓並沒有在意那雙溫潤的小手。
短時間的失神已經讓他的心重新恢復到了止水之境。
從小到大,他的背都是阿狸幫忙搓的。對于別人的服侍,陳楓還是比較習慣。
「你叫什麼名字?」陳楓端坐在水中,隨意的朝山精小妹問道。
「我……我沒有名字,但是我知道我是一顆桃樹。」山精小妹紅著臉囁嚅道。
陳楓當然知道她不是因為給自己洗澡才臉紅。
做為一顆草木之靈,她並不懂得愛情是什麼。
之所以臉紅是因為她怯懦的性格,見人就情不自禁的臉紅。
雖然明知道是這樣,但是陳楓還是忍不住側目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那怎麼辦?我總不能叫你‘喂’吧?」
「哦。」山精小妹專心致志的舀著水。幫陳楓沖洗著身上的泥垢,根本沒有听清陳楓說什麼便隨意的應了一聲。
陳楓‘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山精小妹這才茫然的抬起頭來,看著哈哈大笑的陳楓一臉迷糊。
洗干淨的陳楓在水里拿出一件大褂穿在了身上,清爽的說道「好了,洗完了。」
山精小妹見到一件罩上了卦子,一臉天真的看著陳楓認真的說道「還有很多地方沒洗呢!」
陳楓尷尬的笑道」不用了,我自己能洗到的地方。已經自己洗干淨了。」
山精小妹天真的看著陳楓說道「你自己能洗干淨嗎?還是我給你洗吧?」山精小妹說罷,就輕輕拉住了陳楓的衣角。
陳楓渾身一抖,連忙岔開話題道「不如這樣好了,我給你起個名字吧?也方便稱呼你!」
山精小妹的臉上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低著頭一言不發。
陳楓被山精小妹的表情弄得一愕,小心翼翼的說「我說錯話了嗎?」
山精小妹的聲音小到幾乎微不可查「我也可以有名字嗎?」
若不是陳楓的靈覺敏銳。恐怕根本听不到山精小妹的話,只會以為它輕哼了一聲呢!
听到山精小妹的話,陳楓微微一笑,眼楮一轉將早想好的名字說了出來。
「就叫芳笑笑吧?你覺著怎麼樣?」
山精小妹遲疑的抬起頭來,微微蹙眉道「芳……笑笑?」
陳楓怕山精小妹不喜歡。于是急忙解釋道「你總是喜歡臉紅,又愛哭鼻子。我希望你能大大方方的,開心一些。而且你的身上總是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氣,所以就姓芳。至于笑笑就只是單純的一個疊字,我覺著帶疊字讀起來好听。」
見到山精小妹依然愣在原地,陳楓緊張的說道「怎麼?不喜歡嗎?」
山精小妹的臉上漸漸揚起了一絲笑意,隨即開心的像一個小精靈一般,雀躍起來。
這是在水里,但是笑笑卻猶如一條快樂的游魚一般從水里竄了出來,越到空中歡聲笑道「笑笑有名字了!笑笑叫芳笑笑了!」
陳楓被雀躍的笑笑濺了一身水。
但是陳楓卻渾不在意,反而還用手朝著在水里跳來跳去的笑笑揚了幾次水。
笑笑雖然不知道陳楓為什麼潑她,但是快活的她出于本能,就伸手潑了回去。
陳楓起了玩鬧之心,為了躲噴濺而來的水花,一頭扎進了水里。
就在這時,瞳闕老頭已經走到了岸邊,大聲叫道「聖君,你在嗎?」
陳楓立刻從水里探出頭來,笑容滿面的說道「瞳老,我在!」
見到陳楓和芳笑笑同時從水里鑽了出來,老頭立刻咧開了嘴,曖昧至極的看著陳楓。
陳楓被老頭盯得發毛,急忙出聲解釋道「瞳老,我和笑笑只是在慶祝……」
瞳闕賊賊兮兮的捏著胡子,一對綠豆小眼楮在陳楓和芳笑笑身上掃來掃去,一臉會意的神色對陳楓問道「笑笑?笑笑是誰?」
陳楓硬著頭皮剛想回答,結果難得的是,藏在陳楓身後的芳笑笑竟然搶先開了口「芳笑笑,是聖君給我起的名字!」
雖然芳笑笑依然藏在陳楓的身後,但是對于天生怯懦的她來說,能夠主動回答瞳老問的問題已經是非常大的進步了。
瞳老听到芳笑笑的話,看向陳楓的眼神突然變得柔和了很多。
同為受人點化的瞳老,自然知道作為一只山精得到自己名字時的激動。
這代表的是一只認同!
禁不住回憶起自己得到名字時候的場景。
瞳老轉過身去,再不調侃兩人。
一個名字代表的是一生的約定!
這樣神聖的事情,任何過多的言語都是一種褻瀆。
想到這里,瞳老用袖子擦了擦微濕的眼楮,頭也不回的說道「聖主,梳洗完畢以後,便跟老臣去校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