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錦感覺額頭上的青筋在不受控制的跳凸。
原本該留她一個人的宿舍內,為什麼會多出一只白皮金毛犬!那只犬還毫無羞恥的著上半身,沒羞沒臊的站在陽台上,一邊抽煙一邊裝憂郁。
明明她給司若韜打電話的時候,出租車已經開上了高架橋,下了高架再行駛不過五分鐘就到了a大,司若韜這貨是怎麼做到比她還快的回到了宿舍?
凌錦回想了一番,她好像沒在路上耽擱哪怕一秒的時間。
「你回來的可真慢啊。」听到身後有動靜,司若韜收起高高撅起的,對凌錦露出一抹媚笑,「一路跑回來,熱死我了。」
「跑回來的!」司若韜的話讓凌錦開始在內心咆哮,「你不回你的五星級大酒店花天酒地,你沒事跑我宿舍來干什麼!」
不過以上只能限制在內心中咆哮,表面上的凌錦依舊雲淡風氣。
痛苦,這對現在的凌錦來說,實在是太痛苦了。跟司若韜單獨相處,甚至比跟趙勇單獨相處還讓凌錦痛苦。
「有事麼?」許風揚一歪腦袋,有點賣萌的問。
「今晚上喝的有點多,需要一個人照顧。」司若韜撅起他那張誘人的嘴巴,用迷離的眼神望著凌錦,一邊步伐不穩的朝凌錦走過來,「好歹我也幫了你那麼大的忙……」
「三張空中的床,你可以隨便挑一張。」許風揚用手指環繞了一圈宿舍空蕩蕩的床鋪,今天晚上,宿舍里走的還真干淨。
「可是我就看中這張床了。」司若韜扒著凌錦的床邊,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洗干淨再上去睡。」許風揚的沒有阻止讓凌錦大跌眼鏡,通常情況下,這個男人不應該是大發脾氣,無所不用其極的把司若韜趕出宿舍才對麼,這麼和諧這麼謙讓是為什麼!
「許風揚你沒事吧,現在鳩佔鵲巢你都不生氣?」凌錦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他想睡就讓他睡唄。」許風揚飄到頂上四下環視了一圈,最後在李佳木的床頭坐下,「還是李佳木的床比較干淨,你晚上睡他的床。」
「你難道不生氣?」凌錦不放棄,繼續追問。
「為什麼要生氣?」這回輪到許風揚來反問凌錦,他的問題問得凌錦一時語塞,憋了好幾秒凌錦才憋出一句,我以為你會生氣。
「要怎麼洗?」司若韜也不拿自己當外人,見許風揚沒什麼反對意見,他竟然自顧自的月兌掉了褲子,現在男生身上只剩下一條深紫色的三角褲。月兌光光之後司若韜這才意識到一個比較嚴峻的問題,他從來沒在宿舍內住過,更別說洗澡。
「衛生間里有花灑,不過這個月宿舍電費超的多大家就把熱水斷了,要麼你拎一瓶熱水進去,要麼洗涼水澡。」凌錦說這個的時候,正好有一陣涼風從陽台吹進房間,吹得凌錦一個哆嗦,原以為司若韜會知難而退,誰知道他跟沒事人一樣,拽起凌錦搭在床頭的毛巾就直接走進了浴室。
一分鐘後,浴室傳出嘩啦啦的水聲,五分鐘後,司若韜依舊沒事人的狀態用毛巾擦著身上的水就出了浴室。
「酒醒了嗎?」。看著司若韜從衛生間里出來,許風揚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剛才凌錦還在好奇為什麼許風揚不讓司若韜洗熱水澡,沒想到他在這兒等著許風揚呢。
姜還是老的辣,凌錦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困了。」司若韜的聊皮自然也不僅僅這一點程度,將毛巾隨意的扔到一邊,男生腳一蹬就直接上了凌錦的床,大咧咧的躺在那張對他來說有點擠的床上,「這麼硬的床,虧你也能睡三年。」
「明悅酒店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凌錦給自己倒了被水,不冷不熱的說道。
「我要喝水。」司若韜看著凌錦剛把水杯端起來,就用一種撒嬌的口氣對凌錦說道,同時他那雙大眼還忽閃忽閃的,放出千萬伏特的高電壓。
「把水給他。」許風揚眉毛一挑,下達命令,凌錦只能乖乖服從。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水遞到司若韜面前,在男生接過水杯的時候不小心觸踫到對方的手,凌錦被從男生皮膚上傳來的冰涼觸感嚇了一跳。
又是一陣涼風刮進來,凌錦忍不住抖了抖,心想,之前司若韜就光著膀子散熱,之後又沖了個冷水澡,他不會凍感冒吧。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六年級一起去美國參加國際兒童夏令營那一次?」握著溫暖的水杯,司若韜透過透明的水杯望著杯中的液體,忽然把話題扯回小學六年級,「那次我們倆在森林里迷路,天黑了也沒找到帶隊的老師和出去的路,食物也吃完了就剩下最後一壺水。當時我因為害怕而不斷想喝水,拿著水壺的你居然將整壺的水全部撒掉。」
「最後一壺救命水你也舍得撒掉?才小學六年級你就練就出鐵石心腸了啊。」凌錦听著故事,在心中默默感慨。同時還不忘瞥了一眼許風揚,卻意外看見男生嘴角掛著的一抹微笑。
「老師找到我們的時候,我們兩個都已經渴到不行,不過如果你沒有早撒掉那壺水,也許我可能撐不到救援的人也不一定。」司若韜晃動著杯中的掩體,眸子像是陷入了某個深潭內,散發出前所未有的深邃,「你做事總愛釜底抽薪,盡管很有用,卻也很折磨人。」
凌錦已經被言情的情況完全搞糊涂,司若韜今晚上來,難道就是為了找許風揚敘舊那麼簡單?不是吧……凌錦在心中碎碎念,要敘舊什麼時候不可以,非得挑這麼個美麗的夜晚?
「這是我第二次救你。」許風揚似乎對司若韜的話題很感興趣,嘴角掛著笑,悠悠開口道。
「我就知道你都記著。」司若韜把水杯塞回給凌錦,整個人平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用疑問的語氣問凌錦,「我說你是不是打出生就知道什麼叫算計啊,從小到大發生的這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內?」
「是你命里該有這些劫難,恰巧,我又是能解救你的人。」許風揚倒也不生氣,他仔細回想著,說來也怪,從他和司若韜認識一直到長這麼大,每一次司若韜遇到什麼涉及生命危險的事情他都在場,每一次又都是他把司若韜從鬼門關給撈回來。
「我看啊……」司若韜轉過身,面朝著凌錦臉上掛著認命的表情,「遇到你,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劫難。」
不對啊……听完司若韜的一番話,凌錦周身的雞皮疙瘩瞬間凸起,怎麼司若韜這話,听著像在對許風揚表白一樣。
這兩個人,到底是鬧哪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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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苦逼的要加班,是之前三天假太爽的緣故,物極必反了麼?~~~~(>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