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錦做了一晚上的夢。
她一會兒夢到自己被長著兩條尾巴的野獸追趕,一會兒夢到那天在咖啡店里給自己佔卜塔羅的女孩,一會又夢到她和許風揚抱在一起從一幢高樓的頂端跳下去。
總之,當凌錦猛得張開雙眼時,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射在書桌上,屋內彌散著清晨清新的味道。
略微整理了一番思緒,凌錦想把昨晚做的夢串到一塊看能不能理出什麼頭緒,但夢境畢竟沒有太多邏輯可言,串了半天凌錦只得出那麼一個結論,咖啡店的女孩指使長著兩條尾巴的野獸追殺她,最後不得已她和許風揚一起從樓上跳下去。
凌錦微微勾了勾嘴角,真沒想到自己還有編小說的潛力,這麼扯的劇情只會出現在玄幻小說里,首先現實世界里沒有會長兩條尾巴的野獸。
在心中安慰了自己一番,凌錦閉上眼,準備再睡個回籠覺。畢竟身體和靈魂不配套,凌錦總有睡不夠的感覺,這幾天她把大把的時間用來睡覺,可是還是睡不夠。
用腦袋蹭了蹭懷里抱著的富有彈性,且溫度適中的物件,凌錦心里冒出怪怪的感覺——她現在抱著的,是什麼東西?
「平時沒發現,原來你喜歡抱著別人睡。」許風揚看著突然睜開眼的凌錦又默默閉上,忍不住出聲嘲笑。
不足一米五的小床上,葛白平躺著,凌錦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他身側,手和腳都搭在葛白身上,嘴角還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儼然是一對小情侶。
凌錦也察覺到了自己現在的睡姿有欠妥當,可床上的面積限制了她的行動,凌錦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難道擠一個人下床這種事情還需要我教你?」許風揚看著自己那張臉因為之前他的一句話,騰地一下變通紅,忍不住覺得很好玩。他很期待接下來凌錦會怎麼做。
凌錦很不自然的翻了身,也選擇了平躺的姿勢,接著她手臂一發力,一縮一擠,順利將葛白擠到一邊。接著她又大腿發力一腳把葛白半個身子踹下床。即使這樣,葛白也沒有醒的趨勢,依舊睡得很熟。熟的讓凌錦不由自主懷疑,他到底是真睡著了,還是在裝睡著。
葛白這邊半個身子剛掉下去,小屋門吧嗒一聲被打開,葛白小姨的腦袋從門縫中探進來,看著屋內混亂的景象。凌錦呈大字型躺在床下,葛白半個身子在床下,腦袋和凌錦貼在一起,斜著躺在床上身上還扯著半個被子。葛白小姨被這畫面瞬間被逗樂,「都醒醒,這樣還能睡著,真佩服你們了。」
「哈?」凌錦裝著是被葛白小姨的聲音弄醒,她揉著眼楮偏過頭,看見葛白被自己踹的那麼慘,忍不住噗呲一聲笑出身,「葛白,你怎麼睡下去了。」
「我就說讓白白睡到沙發上。」葛白小姨把被子從地上撈起來,直接蓋回凌錦身上,接著又拽起躺在地上的葛白,男生被抽走了被子才迷迷糊糊張開眼,用不明所以的目光張望,「怎麼了?」
「都睡到地上去了你說怎麼了。」葛白小姨瞪了葛白一眼,示意他趕緊站起來,隨即又笑盈盈的望向凌錦,「都起來吧,早飯已經準備好了,在阿姨家就這點不好,不能睡懶覺,早餐呀是一定要吃的一頓,尤其是你這種腸胃不好的更要注重早餐。」
凌錦揉了揉後腦勺,點點頭表示自己馬上就起。
「牙刷毛巾都還是你昨晚上用的,你先去洗刷一下,白白看樣子還需要一段時間醒醒困。」葛白小姨拍了拍葛白的後背,示意凌錦先去洗漱。
凌錦順從著葛白小姨的安排,剛才的場景還讓她微微臉紅,她暫時不想繼續跟葛白繼續一個房間待下去。葛白小姨的出現,無疑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台階。
「你也是,還不快起!」凌錦出了房間,葛白小姨的重點目標就鎖定在了葛白身上,她伸手拍了拍葛白的腦袋。男生依舊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目光尾隨著凌錦出了房間。
比起長長舒了一口氣的凌錦,葛白更有種解月兌的感覺。望著從窗簾縫隙透灑而進的目光,葛白沉沉呼出一口氣,新的一天,終于來了。
今天是國慶小長假的最後一天,離校的學生陸陸續續回到了校園,還在放假的工薪階層則抓緊這最後一天,想好好再玩一天。某些特殊工作者,當然不會放棄這樣的好時機,準備乘機好好發一筆財。
此時,坐在公交車上準備回學校的許雪舞就看見一只手,正悄悄伸進某個不屬于他的背包里。
想都沒想許雪舞直接沖了上去,擠在那只手和背包中間,迫使手的主人離開正欲對其下手的背包。沒有注意到手的主人對自己投來憤恨的目光,許雪舞戴著耳麥站在那里,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當公交車再次停下來時,她徑直走下車。
一個尾巴悄無聲息的跟在了許雪舞身後,尾隨其後也下了公交,兩人一前一後往前走著,跟隨著許雪舞的人面色不善。
「小姑娘,能借一步說話麼?」眼看著許雪舞過個馬路就要進入a大的安慰,小偷忽然兩步並作三步竄到許雪舞身邊,一把拽住許雪舞。
「你是誰,想干什麼!」被一個陌生人莫名其妙的拽住,許雪舞自然一驚,她很快就認出這個人是剛才被她在公交車上破壞了好事的小偷,許雪舞的臉色變了一變,卻並沒有顯示出太多的恐懼。
畢竟現在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她就不信這個男人能把她怎麼樣。
「沒什麼,就是想找你聊聊。」小偷咧開嘴,對于美女他還是給予了特殊待遇,沒有直接招呼周圍的同伴涌上來。
「我沒有什麼跟你聊得。」許雪舞繃著臉,想要掙月兌小偷拽著自己的手,「你快松開,再不松開我要喊人了。」
「好啊,你喊啊,反正這周圍都是我們的人。」說到這里,小偷說的越發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