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奇女之棋盤 第二章李新鮮魂歸何處去?吳小妹變身周家女

作者 ︰

吳岩被握住玉簫的光一閃就再也看不清東西了,在莫名的情況下,一個轉身她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個地方看似陌生卻又熟悉,吳岩四處打量,又不記得什麼時候來過。

兜兜轉轉的吳岩穿過樓台軒榭,來到一處精致的閣樓,閣樓正南面陽而居,前面是花團錦簇的花園,花園中有一處潺潺的流水不知流向何方,最靠近閣樓的甬道上到處都是細細的毛竹,給閣樓托出七分雅氣,整個院落小巧而別致,十分悅目,吳岩不由自主的上了閣樓,到了正屋只見門口掛了一幅對聯,文字是用漢隸書寫的,上聯寫到,一門幽翠福壽地,兩池碧波鐘鼎家。沒有橫披掛了塊匾額,上寫青竹園。正在觀望之際屋里傳來嚶嚶的哭聲,吳岩推開門走進房里,屋里站著老老少少一些人,見幾個女人正守著床頭哭泣,屋里的人都沒有發現吳岩進來,吳岩越是靠近床頭心里越是覺得難受,好似一股淒涼之意涌上心頭,吳岩自認為自己是個樂觀向上的人,這心口的煩悶何處而來?

懷揣著好奇和忐忑,吳岩暫時讓自己平復下心情,她深吸了口氣決定走近床頭看個究竟,待走近一看,床上躺著一個古裝女孩,這女孩閉著眼楮安靜的躺著,任由身邊的人哭著喊著也不醒來,吳岩只覺得這女孩面善轉念一想這好像是自己啊,是年輕時的自己,雖然現在自己也就二十七歲,但這分明是十六七歲的自己,待要看得更細致些只覺一股外來的力量拉扯著她要進入某個黑洞的入口,任由吳岩如何掙扎喊叫都無濟于事,沒人理他,沒人拉他一把,也沒人救她,漸漸的陷入了無邊的黑暗,然後人事不知。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耳邊傳來嘈雜的聲音,是誰?吳岩心里問,她想睜開眼楮,想問是不是青青,可是她睜不開,耳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有很多人,大多數是女人,有詢問聲,有哭泣聲,吳岩努力的睜開眼楮,一束刺眼的光線打了進來,她微微將眼楮眯起,這是陽光啊,吳岩渴望這光明,好像昏暗的太久,仿佛重生般,這光明真好。

還來不及細細品味這份光明,吳岩耳邊傳來喜極而泣的聲音︰二小姐醒了。

什麼狀況?听了這叫聲,吳岩滿臉黑線的睜開眼楮,她細細打量周圍,不禁吸了口冷氣,原來是做夢啊。

這個房間正是自己夢里常常夢見的,眼前的人正是夢里看不真切的,這次倒是看真切了。有老有少,一個高貴的婦人坐在床邊,雖不是極美但卻氣質如蘭,一派高雅之相,她身後站著個男人和著婦人仿佛年紀,大約三十幾歲,也正喜悅的望著自己,後面還站了些人,吳岩看不清楚了,她再次閉上眼楮心想︰一定是做夢,等醒了就好了。吳岩隨手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她想這樣就該醒了,可是下一刻她完全傻了,因為大腿外側的反射弧傳給大腦的信息是︰疼。很疼。

吳岩猛的睜開眼楮,她不敢相信的望著看著自己的人們,難道這不是夢,那她怎麼會來到這里?還是這本身還在夢中,可是如果在夢中,那剛才的疼可是真真切切的啊。

吳岩想張嘴可是一開口覺得喉嚨很痛,于是到嘴邊的話又咽下了,因為真的很疼,疼到她止不住的咳嗽,床邊的婦人見狀忙命身後丫鬟︰秋桐快給小姐拿水來。

小丫頭倒是伶俐,轉身倒來一小杯清水,吳岩確實覺得嗓子干疼,她接過水杯一飲而盡,高貴婦人說︰鮮兒慢著點喝,吳岩知道她是在叫自己,因為婦人眼中全是關切,她看著婦人模了模自己的喉嚨,她想傳遞的信息是自己嗓子痛說不出話,也不知道婦人知不知道自己的意思,她用手拍了拍吳岩的手,轉過身向身後的男人見了個禮說︰老爺鮮兒從小就是個可憐見的,今日中毒定是有人故意投之,望老爺明察,給我母女三人做主啊。

那男人握過婦人之手說︰夫人,先待我送過蔣太醫回來再徹查此事。婦人點了點頭。男人轉身見過身後老者,老者五十左右歲數,很瘦,頗有點道骨。被稱作老爺的男人說︰蔣太醫,這邊請,老者順著男人指給的方向帶著走出房外,男人也跟著走了出去,身後還跟了個背著醫藥箱的男童,大概是老者的幫醫或者是學徒。

男人請老者來到花廳對老者作揖道︰多謝蔣太醫救小女之命。

老者忙回禮說︰大人嚴重了,二小姐吉人天相並不是老夫的功勞啊。這鴆毒如何毒性侯爺也是清楚的,服下之後還能活過來的恐怕只有二小姐一人而已啊。

男人上前一步說︰太醫不必過謙,在下感激之余還有個不情之請望蔣太醫能夠答應。

老者笑笑說︰大人不必多慮,在下今日都在家中飲酒不曾來過將軍府,也不曾見過二小姐,更不知道什麼中毒之事。

男人忙賠笑︰如此甚好,蔣太醫之恩亞夫定銘記于心。

老者也不再謙說︰大人不必送了,再下這就告辭。

說完走出花廳喚來僮兒坐上自家馬車望西而去。

這邊見老爺去送客,婦人對身後站了一群的人說:你們也都下去吧,秋桐在門外候著。

眾人听了皆都散去,被喚作秋桐的小丫頭最後一個出門,然後順手帶上房門,房里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吳岩和婦人,婦人又重新坐回床邊,雙手執起吳岩右手,頓時淚如雨下,吳岩見了哪能不動容,仿佛想起初中時自己高燒在床,爸爸急的嗓子都啞了。想起這些又看著婦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自己是被那枚玉簫到來的嗎?爸媽要是知道了該怎麼辦?想起遠方的親人,吳岩一陣心酸,也跟著流下淚來,她想用右手去給婦人擦臉上的淚珠,手卻被拉的緊緊的。

婦人說︰可憐我的女兒你姐姐十三歲進宮,如今一年也見不上幾面,你要是再去了可叫我怎麼活?

想著之前婦人說為我三人做主吳岩還在納悶,原來是說他們三人,想必這婦人只生了這兩個女兒,那剛才她還看見個小子模樣的小孩大約十歲左右卻是誰生的?估計剛才那男人也不止這婦人一個老婆吧。

吳岩想要安慰她可是不能講話,只有看著她。那婦人又說︰秀紅那丫頭也不知是受了誰的指使,這麼狠毒,竟用鴆毒來害我的女兒,此事和那姚清荷月兌不了干系,老爺這麼多年竟養了個白眼狼。

吳岩听了只覺得吸了一口冷氣,看來自己不像是做夢了,而且照這婦人說自己是被人下毒了,難道我狗血的穿越了?這身體的主人想必已經毒發身亡了,難道自己也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看來這戶人家矛盾不少啊,有人竟然想要害死她,只是一想到自己好像卷入了某些紛爭,還有人暗殺自己就覺得脖子後面嗖嗖的冒涼風,額……想想吳岩就覺得頭疼,不是真正的頭疼,而是頭疼。

婦人念叨了一陣,擦擦眼淚說;我女兒從小便比別人苦些,她們也敢來害,我定要老爺出個家法,給我拿個凶手。

說完又給吳岩捋了捋頭發,然後又蓋了蓋被子,站起對吳岩說︰鮮兒好生休息,慢慢養好了,娘先去找你爹。說完轉身叫來秋桐,並叮囑了幾句然後走了出去。

她這一走就剩下吳岩和秋桐二人,秋桐立在旁邊也不言語,吳岩打量一下房間的格局和裝飾,感覺自己都很熟悉,看穿著像是中國漢代的打扮,房間也很簡單,沒什麼特別的擺設,看不出像個小姐的閨房。吳岩想說話沖她招招手,秋桐說︰小姐您是不是又渴了?說完也不等吳岩回應,徑直倒了杯水給吳岩服下。

吳岩雙手支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秋桐送走了水杯忙過來扶她,說小姐您要好好休息啊,吳岩知道自己說不了話,她示意秋桐不要緊,于是在秋桐的服侍下坐了起來,可是她覺得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胃里空空的有些餓了。

她想說要吃飯,可是講不出話,于是啊啊的指著嘴,秋桐很快就明白說︰小姐您餓了吧?我這就去拿粥過來,夫人老早就讓廚房準備了,您剛醒最好吃點流食。說著轉身出去了。

秋桐走後吳岩見房里有個大的銅鏡,于是走下床來對著鏡子照,還是自己的臉,就是稚女敕些,好像回到了小時候,臉色有點白,不算傾國傾城,但也算清秀,比自己白,自己在部隊每日要出勤練習,曬的有些黑,以前是短頭發,現在的頭發垂到腰際,又黑又亮。吳岩清清嗓子,還是有些疼,不會是個啞巴吧?吳岩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想那婦人說什麼自小就比別人苦,這下可慘了,吳岩有些著急啊,真要是啞巴怎麼辦?吳岩幾經努力的發音想要說話,她不想相信這具身體是個啞巴,可是不管怎麼樣都發不出聲音,嗓子火燎瞭的疼。最後倒是著急出了一身汗。

吳岩定定神,還是要靜下來,這身體也還虛弱,又加上沒吃東西,吳岩有些眩暈,于是她又躺回床上。

等秋桐再次回來吳岩正依靠在床頭,左手模著喉嚨上,眼里一層水霧,眼神中還有些傷感之色,秋桐忙跑過來扶著吳岩說︰小姐您怎麼了。

吳岩想告訴她著的處境,自己的困惑,可是她什麼也說不出來,于是望著秋桐的眸子漸漸的越來越暗,吳岩重重的向後仰去,她閉上眼楮,她必須要細細思考現在是怎樣的狀況,她是不是啞巴?天生的還是後來的?她又為何會來到這里?是夢境還是現實?

秋桐見她不動上前輕輕呼叫︰小姐?您是不是累了?

對,吳岩現在覺得很疲憊,很無助,她想哭,可是哭不出來,秋桐又說︰小姐吃點東西吧,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

吳岩確實有點餓了,轉念一想現在還不是泄氣的時候,她要了解現在是什麼狀況。起碼不能把自己餓死。她要站起來,看外面的世界,正好望見外面的陽光,啞于不啞站起來再說。

吳岩睜開眼楮雙手接過秋桐遞過來的粥碗,秋桐說︰小姐慢點,要不奴婢喂您。

吳岩搖搖頭,她右手捧著碗左手拿著調羹盛滿一勺米粥往自己嘴里送,細細滑滑的感覺,這粥不冷不熱,潤著嗓子很舒服,吳岩放下調羹一碗粥一飲而盡。真的很餓。

這邊婦人來到花廳看見自家老爺站在花廳內,她信步進來福了福身叫了聲老爺。

自稱亞夫的男人扶起婦人說︰夫人來意我都知道了,可是眼下也不能認定清荷就是凶手。

婦人抽出自己的手冷色道︰老爺還要袒護她?那為何將秀紅那丫頭關起來?秀紅是不是她的丫鬟?她的丫鬟都招了是自己偷偷潛入鮮兒的房間下的毒,老爺現在還要替她說話嗎?

男人試著安慰道︰夫人哪里話?不是我袒護清荷,真是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清荷最是個知輕重的,平日里也是個知書達理的人,她怎麼會做出次等下做之事?而且鮮兒平日都呆在房中,又不言不語的,清荷何苦難為她?

婦人冷哼道︰她些人都是知書達理的,就我是胡攪蠻纏的破落戶,誰知道她們怎麼想的,此次下這麼重的毒手,我定不能輕饒他們,你周家要是真不為我女兒討個公道,我李家也不會善罷甘休,別忘了鮮兒還是姓李呢,叫我父親一聲爺爺,他老人家也不會由得別人欺負自己的親孫女,說完竟悲痛的哭起來。

男人說︰夫人哪里話?都是一家人。

女人不理會他,還是哭。男人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夫人夫人的叫著在邊上干著急。

婦人擦擦眼淚對著下人說︰去把四房的人都叫來,把秀紅也帶上來,今日我便要問出個子丑寅卯來。下人看向男人,男人示意他們去吧,不多時四房人全部來了。這戶人家正是絳侯周勃次子周亞夫的府邸,坐上的男人正是周亞夫,婦人便是大房李雲兒,李雲兒共生育兩女,大女兒正宮中為女官,乳名周雅,二女兒就是吳岩現在的身體,乳名新鮮,因為李門中就李雲兒一女所以生新鮮的時候周亞夫就令新鮮姓李了,二房姚清荷共生一兒一女,長子周靖然比周雅小一歲,女兒周回雪比周新鮮小一歲,三房江寶寶只有二子大兒子周靖軒與周新鮮一般年紀,略長幾個月,小兒子今年十歲叫周靖奇。四房穆子並無所處。不多時眾人都已到齊,除了為女官的周雅,還有大兒子周靖然,二兒子周靖軒也不在場。周亞夫與李雲兒正坐著,其余人都站在花廳兩旁,帶下人把名叫秀紅的丫鬟帶上來,那丫鬟原本清秀的臉現已經看不出顏色,嘴角邊都是血,發髻半散著,衣服也竟是鞭痕,顯然已經受過刑了。

李雲兒雲見到秀紅瞪大眼楮喝道︰好大膽子的奴才,謀害家主你可知是死罪?

秀紅半閉著眼楮,好像連睜開的力氣都沒有,她氣若游絲的說︰奴婢對不起大夫人和小姐,對不起周家,女婢只求一死,望夫人成全。

李雲兒狠狠的說︰想死也容易,你告訴我誰是幕後的主使,我變留你個全尸。秀紅再次閉上眼楮悠悠的說︰這些都不重要了。還好小姐沒死,不然秀紅就罪過了,說著口吐黑血,歪躺在地上,家丁上前拂過氣息,過了幾秒對周亞夫說︰秀紅死了。

李雲兒不敢相信︰怎麼就死了?定是有人殺人滅口了。

周亞夫心想︰我周府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竟然有人可以不動聲色的殺人,他心中疑惑但是嘴上還是勸慰李新鮮說︰夫人這件事過幾天再說吧。

李雲兒還想再說什麼,可是眼下她沒有證據,便只有狠狠的瞪著地上的尸體。

周亞夫心想︰敵明我暗,只有按兵不動靜觀其變了。只是這不安的因素是針對周家還是針對他還是針對新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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