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岩走後不久劉武領著貼身侍衛琴魔趕來找劉啟,正巧見劉啟的大內侍衛總領高玉龍站在花叢旁,劉武問︰高侍衛怎麼在這?皇兄呢?
高玉龍听見有人叫他,是劉武的聲音,他忙轉過身來行禮道︰參見王爺,我家主人正在塘邊。
劉武往塘邊看去,見劉啟正站在那,他說︰正好要找皇兄商量事情。
說著向劉啟走過去。兄弟二人漫步塘邊,談著接待突厥來使的相關事宜。
吳岩回到房間,洗個熱水澡,換好衣服,秀娘來報︰娘娘,馮姑娘求見。
吳岩說︰讓她進來,其余人都退下。
秀娘傳馮媛進入室內,然後帶著其他人出去,順便帶好房門。
待秀娘等人退去,馮媛步履凝重的走近吳岩。
她忽然雙膝跪地,神色凝重的說︰王妃娘娘是否真幫能我?
吳岩忙上前扶起她說︰你若不疑,不妨說來我听。
馮媛說︰我只是不知道娘娘為何要幫我?
吳岩看著她認真的說︰我也不知道,好奇?人性本善?也許只是想解決你。
這王宮後院,除了你和楊澤誰都沒有忤逆我的旨意,了解之後知道楊澤與你不同,她愛財愛權愛王爺,可是你什麼都不愛,那你就不是為了讓我難堪。你是為了什麼?為了逃避?逃避你身邊的所有人,所有事,我說的對與不對?
听了吳岩的話馮媛所有的無奈都化作淚水釋放了出來,她有些激動的說︰娘娘如若能幫我則讓我面聖,還我一家三百余口人的清白。
說完再次跪在地上。
吳岩眉頭一皺說︰你快起來。
待馮媛站起身來見吳岩神色凝重,從地中央踱步到窗前。吳岩抬頭望望窗欞,然後轉回身對馮媛說︰想告御狀你可有證據?
馮媛上前悠悠言到︰我父馮奇光乃韓將軍麾下大將,五年前調往西陲邊境戍守邊關,我馮家上下三代皆對大漢忠心不二,誓死效忠,可惜我的父親並沒有死在戰場,也沒有為國捐軀,而是死于誣陷,死于陰謀,丞相司職文苑翦檢舉我父私通突厥,意圖謀反,還偽造我父與突厥人互通的信物書函,皇上聞之大怒,將我父打入天牢交予京兆尹審理,哪知京兆尹主事張唯善收受文苑翦賄賂,草草結案,將我父定為通敵叛國的死罪,我馮家三百余口全部處死,張唯善見我有幾分姿色,欲搶佔與我,故色膽包天瞞著文苑翦用一死囚替代了我,後被與張唯善不和的徐大人所救,徐大人乃王爺門人,其後徐大人將我送入王府做侍妾,後面的事情想必娘娘已經清楚了。
听了馮媛的坎坷經歷,吳岩頓覺義憤填膺,如果馮媛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個文苑翦和張唯善就是陷害忠良,罪惡滔天的十足壞蛋,可是一個丞相司職為何要願望一位鎮邊大將呢?
吳岩收回心思,凝視著馮媛說︰聖旨有命,十日後梁王別院設牡丹宴宴請突厥使者,我有方法讓你見到皇上,可是你沒有證據讓皇上如何信你?憑你的紅口白牙嗎?隨然經歷過緹縈救父後告御狀不再受刑,可是誣陷當朝重臣最可不輕啊,你現在人在梨園,我再讓你面聖,如若告狀失敗你可知道整個梨園的人都會受到牽連?就連梁王府窩藏罪臣之女這樣的罪名都會有人提出,你可有十足把握?
馮媛听吳岩這麼一分析頓覺心涼了半截。
她又止不住的留下淚來說︰我沒有證據,證據只有那幾封偽造的信函,現在應該與卷宗在一起,同在京兆尹。
吳岩忽然又想起什麼,她問︰你可知道你落水時喊的是弟弟二字?你還有弟弟?他還活著對不對?
馮媛听了小臉嚇得煞白說︰我沒有弟弟,娘娘一定是听錯了。
吳岩生氣的喝道︰什麼時候了你還瞞我?既然你弟弟還活著就說明有人救了他,這個人能救他就有本事和文苑翦他們抗衡,說也一定知道你父親是冤枉的,說不定他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父是清白的。
馮媛听吳岩分析的有理,她擦擦眼淚說︰我可以說,可是娘娘要答應我不對任何人提起我弟弟的事情,我死不足惜,弟弟可是我馮媛最好的血脈,我絕不能讓他出事。
吳岩點點頭說︰我絕不會提起你弟弟的事,我只是想知道救他的人是誰?
馮媛心一橫說出了恩人的名字︰衛尉卿黃鳴和。
吳岩忙問︰可知他人在何處?還居廟堂?
馮媛搖搖頭說︰自從他冒死救出弟弟後就下路不明,弟弟也不知身在何處。
吳岩說︰我們要盡快找到這個人,你明日隨我出府。
馮媛听了心中甚喜,平冤昭雪是她這一生唯一的希望,如若王妃真能幫助自己那將是怎樣的恩情,細細想起王妃為自己做的一切,她忙問︰娘娘,您剛才關起的憐兒能否放了她?
吳岩燦然一笑說︰我那是嚇唬你,知道平日里伊與汝交好,平白無故關她做什麼,早都放了。
馮媛高興的再次給吳岩行大禮說︰多謝娘娘。
吳岩馬上扶起她說︰我也有我的目的,你不必謝我。說著眼眼神飄渺的望著窗外,心想︰我到底是為了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