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暮雙,我……」施昊的話說到一半,又不自然地咽了進去俏佳人情擄冷總裁40章節。
是啊,他有什麼資格跟暮雙提過去,有什麼資格再像從前一般待她,她流落至此,他們施家可是元凶之一。
「不要再說了,」暮雙驀地站起來,帶著耐不住的沖勁,「過去的已經沒有意義,既然你當初留了我們姐弟一命,就把佛送到西,不要再來打擾我們。施家與我薛家不共戴天,只是這筆債,我不打算討,也沒有能力討。我薛暮雙只圖一個清靜,還望施先生成全。」
她垂下眼簾,蓋住因害怕而不斷亂顫的眸子,長發把臉遮了一半,也遮住了她故作鎮定的神情。寬大的袖子里,緊攥的拳頭骨節發白,暮雙深吸了一口氣,緩解自己過度的緊張。她覺得自己在進行一場豪賭,施昊對她的余情是她全部的籌碼,只是不知道這難以把握的飄渺感情,敵不敵得過他一貫的狠辣。
手指微微張開,又在下一秒捏緊了袖口。薛暮雙這個名字,真的是太久遠的記憶了,如今念起來竟有些許拗口。
施昊跟著起身,一雙大手覆在暮雙縴薄的肩頭,脆弱的手感磨在手心,他不禁有些心酸,她竟然這麼瘦了。「告訴我,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暮雙松了口氣,抬頭看著他陌生而又熟悉的眉眼。她是記得他的,那是他的臉上總掛著平和的笑,他是她見過的笑最多的人,像極了陳曦。哦不,應該是陳曦像極了他。想到陳曦,暮雙的眼神又暗了下去。過得好?這麼些年,她哪一天是過得好的。逃亡,流浪,貧困,無助,背叛,利用,還有難以啟齒的羞恥。整日浸婬在這譚骯髒的水里,她如何過得好。
思及此,暮雙彎起唇角,如同神來之筆,畫出一臉淺薄的幸福,「嗯,過得很好。」
「小雙,你如何瞞得過我?」施昊低嘆一聲,「就算a市非我地盤,我也不至于探不清你境況。」
「我境況如何了?明明好得很啊。」暮雙展顏一笑,美目瀲灩,更是明艷動人,「耳听為虛,更何況經他手探來的。我覺得好,便是好了。」
一句話說到最後,聲音已輕不可聞。施昊望著因失神而喃喃自語的暮雙,竟覺她是這般的清雅出塵。天知道他是多麼心疼如今的她,想要把她摟進懷里,可是雙手卻動不了。距離明明這麼近,卻隔著深不見底的鴻溝。咫尺亦天涯,在失去她的那一刻,他已明了。
「小雙,回大哥身邊來好不好?」終于,話還是月兌出了口,是爭取,也是懇求,「大哥一直在找你,跟我會g市,我保證再無人敢動你。」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再也僅不是施家少爺那麼簡單,莫說g市,就是g省,他跺一跺腳也能讓地震上三分。
「那又如何,」暮雙一臉死寂的淡漠,「施先生,我們早是陌路之人。」
韓國,濟州島。
這里是新建的會員制度假村,瀕海而築,環境極好。曹寧萱戴著墨鏡躺在面海的陽台上,遠處一滔海浪拍在岸邊,潑來一股微腥的風。她摘了墨鏡,眯著眼感慨道,「這片海倒是干淨,藍的很。」
linda在一旁忙著發短信,听到這話便跟著附和道,「是啊,主打不就是這海灘麼。不過這沙也是又細又軟,踩上去棉的很呢。」
曹寧萱點點頭,百無聊賴地搖著躺椅,見linda聊得興起,不禁好奇道,「小妮子,跟哪個男人聊得這麼歡。」
「嗨,我姐,纏著我要禮物呢俏佳人情擄冷總裁章節。」
「你們姐妹感情倒挺好,上回不還送你個gucci嗎,那包可是限量,有錢都買不來。」
「那陣子是撈了點錢,現在可不行了,她老板盯得緊,還削了她的財政大權。」
「哦,這麼有手段?」曹寧萱模模下巴,「這老板倒有點意思。」linda姐姐的作風她是知道一點的,既然這麼大動作,必定是有了證據,可是光削不懲,實在不知意義在哪里。
linda邊聊手機邊道,「听說是個大美人,我讓她發張照片來看看。」
這是兩人的惡趣味,最愛湊在一起挖掘美女的缺點。曹寧萱興致勃勃,反正商談明天才正式開始,準備工作做了幾天,現在正是無聊的時候。
又聊了兩句,linda轉頭告訴曹寧萱,「好像沒有正經照,只有以前**的。」
「那不是更有樂趣?」曹寧萱一挑眉,**什麼的,真是有意思極了。
「啊!」linda驚呼一聲,把手機遞給她,「她、她好像是……」
「暮雙!?」曹寧萱也是一驚,她似乎換了發型,亞麻色的空氣卷,也沒以前那麼長了,不一樣的風情,一樣的美貌。即便是隨意的**,也無損她姣好面容。難怪阿曦如此上心,這樣的一張臉,那個男人心不動?
思及陳曦最近的態度,曹寧萱不由捏緊了手機,「告訴你姐,盯著她。」這個勁敵,她遲早得親手拔除。
夜已頗深,漆黑一片的屋子里靜得能听到心跳。
陳曦帶著一身酒氣打開大門,他輕手輕腳地上樓,快速沖了個澡,洗掉這一身應酬的味道。因為怕打擾暮雙睡覺,他這一路全憑模黑。直到在柔軟的被窩里模了個空,這才發現要的人根本不在。
暮雙躺在客房的床上,看著窗外的點點星空出神。康山別苑建在城郊,空氣清新許多,是以看得到這樣干淨的夜。她知道陳曦回來了,可是卻沒有出聲。自從那日灰了心,她只想遠遠避開這個她招惹不起的男人,更別提同房。況且她現在整個人仍處在見到施昊的余震里,哪里還有心思去搭理陳曦。
遇見施昊是她始料未及的事,如同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突然被暴雪席卷,穿著薄衣她到現在還沒適應過來。她有種預感,這個本以為會陪她入土的秘密,很快就會被揭開。
她的擔心不是沒道理,施昊既然曾救過她一命,以後也必定不會傷她,只是別人就不好說了。要她命的人那麼多,施昊如何護得過來。活了這麼久,她只信得過自己。
翻個身,暮雙嘆了口氣,施昊的心思她如何不知,若沒有那場變故,她只怕早已是施家少女乃女乃了吧。只是這麼多年過去,當初依戀早已被恨和苦難磨光,只剩劫後重生的淡漠。
輕微的開門聲響起,打斷了暮雙的思緒。陳曦悄無聲息地走進來,因為怕凍醒她,只是貼著被子的邊鑽了進去。即便是逢場作戲,他也這般溫柔,似是世上最體貼的情人,柔腸百結,含情脈脈。暮雙憋著一聲苦笑,原來她愛上的,不過是這種戲子的把戲而已。
察覺到暮雙醒了,陳曦靠過去,從身後摟住嬌小的她。暮雙單薄的身子如一片枯葉,他甚至懷疑只要自己稍加用力,她的身軀便會碎了。這只不讓人省心的小貓,幾天不見,又瘦了。
「放著主臥不睡,跑這兒來干嗎。」主臥用的是tempur感溫床墊,柔和不失緊韌,比這軟塌塌的席夢思舒服多了。
淡淡的沐浴味傳來,與她身上相同的牛女乃味。暮雙收了心思,沒答他的話。她已經睡了好幾天,只是他一直沒有回來不知道罷了。
陳曦黏著她的後頸,嗅她的味道。他們用一瓶沐浴乳,芳香自然一樣。只是陳曦剛洗完澡更濃些,一濃一淡互相糾纏,很快融為一體。兩個人,一種味道,陳曦很快有了反應,大手伸進暮雙胸前的衣襟,細密的吮吻隨後落了下來。在暮雙面前,他從不掩飾自己的。
暮雙心里掖了事,哪里有心思應付他的索取,她不耐地扭了扭身子,微微從陳曦懷里扯出一段距離。
只一動,陳曦便通曉了暮雙的意思。他轉過她的身,面朝著自己,「怎麼了這是,又鬧什麼別扭。」
「我不想。」暮雙看著隔斷她視線的黑暗,淡淡道。
任誰在這種時刻被打斷心情也不會太好,陳曦譏笑著反問,「你哪一次是想的?」
胸前的柔荑被加重了力道的手揉捏,暮雙不禁呼痛,陳曦卻像听也未听到似的,另一只手扯開她的扣子,三兩下便把她剝了個精光。
暮雙掙扎起來,拼命推搡著,卻被他咬住了肩頭,蠻橫地壓在身下。
「你放開我,」暮雙奮力推開他,像在推一堵石牆,紋絲不動。情急之下,她的手劃過他的咽喉,「陳曦,不要讓我恨你。」
「要你一次便是恨我了?」陳曦松開口,眼底似有火星,「好,便是死,我也要死在你里面。」大手一揮,最後的屏障頃刻間粉碎,陳曦狠狠一貫,破體而入。
干澀的摩擦和擴張帶來劇烈的疼痛,暮雙咬著唇,手下意識地一緊。有那麼一瞬,她真的很想要了他的命。掌心觸到陳曦隼動而滾燙的喉結,她心頭一澀,終是緩緩松開。
也許比起殺了你,我還是更願意默默地恨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