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那顆佇立在命運長河之外的白矮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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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對付巨人的最佳人選?拉文克勞所說的巨人克星?)
杰拉姆伸出手讓馬人一下子將自己拉了起來,他好奇的打量著它,而這只馬人卻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悅。
「沒事,謝謝你。」
杰拉姆回答道,當然,如果他在感謝人的時候不要雙眼放光一副考究的表情狂熱的盯著眼前的馬人,也許會顯得更加真誠一點。
馬人似乎被他灼熱的視線嚇到了,它再一次伸出手拉起了一邊的哈利,便煩躁的不停挪動著它的四只馬蹄。
「哦,謝謝,剛才那是什麼……?」
哈利捂著自己的額角他問道。
馬人沒有回答。它的眼楮藍得驚人,像淡淡的藍寶石。
它先是不安的看了看杰拉姆,然後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哈利,最終目光停留在哈利前額上那道鮮明而突出的傷疤上。
「哦,原來是這樣……」
就在杰拉姆以為它被他嚇到了的時候,馬人突然開口說道︰「……你們最好回到海格身邊去。森林里這個時候不太安全。尤其是對這個波特家的孩子來說。」
「唔?」
杰拉姆有些驚詫,他連忙問道︰「禁林里面出了什麼事情麼?是因為剛才那個巫師?」
「剛才的那個家伙是個巫師?」
哈利驚訝的問道。
「別告訴我你連對手是什麼都沒有分辨出來。」杰拉姆沒有好氣的說道,他期待的看向馬人希望它可以給他答復。
然而馬人並沒有回答他。
它只是抬起頭淡淡的端詳著忽明忽暗的夜空,看上去有些迷茫。
突然,從空地的另一邊又傳來了更多的馬蹄聲。又有兩只馬人從樹叢中沖了出來,它們月復脅處劇烈地起伏著,汗珠淋灕。
「費倫澤!」其中一個看起來非常的憤怒,它大吼著︰「你剛剛做了什麼!?你難道忘記了你發過的誓言嗎?」
「我當然沒有忘記。」費倫澤不在抬頭看著夜空了,他辯解道︰「但是你們有沒有看清他們兩個是誰?是波特家的男孩兒和那顆錯位的白矮星!我們必須要讓他們離開這座森林,越快越好。」
「你都跟他們說了些什麼?」一開始就怒氣沖沖的馬人怒喝道︰「我們不可以違抗天意,難道我們沒有看出行星的運行所顯示的預兆嗎?」
「你們沒有看見那只獨角獸嗎?」
費倫澤看起來也憤怒了,它咆哮著說道︰「你們不明白它為什麼被殺死了嗎?還是行星沒有向你們透露這個秘密?我一定要抵抗那個潛伏在我們森林里的家伙,貝恩。是的,如果必要的話,我要和人類站在一邊。」
他說完,也不管哈利與杰拉姆的一臉迷茫,直接將兩人抱起,轉身飛快的在叢林中穿梭了起來,把那兩個突然趕來的馬人撇在了身後。
「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杰拉姆被顛簸的頭暈腦脹,但是仍舊忍不住問道︰「錯位的白矮星?你是在指我麼?」
費倫澤沒有回答,他突然放緩了腳步,良久,就在杰拉姆意外它根本不會回答的時候,它才淡淡的問道︰「你們知道獨角獸的血可以用來做什麼用嗎?」
杰拉姆皺了皺眉頭︰「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獨角獸的血可以用來延續生命……但是……」
「但是獨角獸的血液帶有強烈的詛咒。」費倫澤似乎很吃驚杰拉姆能夠知曉獨角獸血液的作用,他瞥了一眼位于自己右手手臂中的杰拉姆,然後淡淡的說道︰「殺死一只獨角獸是一件極其殘暴的事。只有自己一無所有,又想得到一切的人,才會犯下這樣的滔天大罪。獨角獸的血可以延續你的生命,即使你已經奄奄一息,但是你必須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你為了挽救自己的生命,屠殺了一個純潔的、柔弱無助的生命,所以從它的血踫到你嘴唇的那一刻起,你擁有的將是一條半死不活的生命,一條被詛咒的生命。」
「可是怎麼會有人真的去喝獨角獸的血呢?如果一輩子都要受到詛咒,那還不如死掉了不是麼?」
哈利皺著沒眉頭問道。
「不,我想我明白費倫澤的意思了。」
杰拉姆同樣的緊皺著眉頭︰「你是說,剛才的那個巫師是……他?」
費倫澤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他只是淡淡的繼續說道︰「用純潔聖獸的血液使得自己苟延殘喘,然後再去取得貪婪之石,一種使你完全恢復精力和法術的東西,一種使你長生不老的東西……」
「哈利!杰拉姆!你們沒事吧?」
海格氣喘吁吁的向他們跑來,這使得費倫澤閉上了自己的嘴巴沒有繼續再說下去,它將他們兩個都放在了地上。
「我們很好。」
杰拉姆覺得自己有些不能消化今晚得到的信息,他只希望明天一早醒來之後發現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哈利有些愣愣的,顯然也是被剛剛費倫澤的一番話震驚了,他雙目無神的看著地面,不知道在尋思著什麼,直到杰拉姆推了推他,這才說道︰「哦,對,是的,我沒事。」
「我很抱歉,海格,獨角獸已經死了,就在那邊的空地上。」
「那麼祝你們好運。」費倫澤在海格趕去查看獨角獸的尸體時低聲說道︰「以前,命運星辰就曾被人誤解過,即使馬人也免不了失誤,尤其是現在還多了一顆錯位的白矮星,命運的長河早已經變動了。」這麼說著,它特意的看了杰拉姆一眼,弄得杰拉姆和哈利都有些莫名其妙的。
它揮揮手跟二人道別,轉過身,撇下仍舊有些混亂的杰拉姆和渾身發抖的哈利,慢慢跑回了森林深處。
等到杰拉姆與哈利渾渾噩噩的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時候,他們才發現一直在這里等待他們的羅恩和赫敏都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杰拉姆和哈利分別將二人推醒過來,然後哈利跟他們講述了今天晚上再森林里面發生的事情。
哈利激動得坐不下來。他在爐火前踱來踱去,身上仍然在發抖。
「斯內普要替伏地魔弄到魔法石……伏地魔在森林里等著……我們還以為斯內普只是想靠魔法石發財……」
「別再說那個名字了!」羅恩驚慌地小聲說,仿佛擔心伏地魔會听見似的。
可使顯然哈利一點都沒有听從羅恩的意思。
「費倫澤救了我和杰拉姆,但是他不應該這樣做……貝恩非常惱火……說什麼這樣會擾亂命運星辰預示的事情……星象一定顯示了伏地魔要卷土重來……貝恩認為費倫澤應該讓伏地魔殺死我……我猜想那也在星象中顯示著呢。」
「你能不能別再說那個名字!」羅恩壓低了聲音說。
「所以我現在只能等著斯內普去偷魔法石。」哈利極度興奮地繼續往下說︰「然後伏地魔就上這兒來,把我干掉……好,我想這下子貝恩該高興了。」
「你在說什麼傻話呢。」杰拉姆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他也有些頭痛這一切的事情,但是他仍舊是對費倫澤之前所說的錯位的白矮星感到十分的好奇。
「哈利,大家都說,神秘人一直害怕的只有鄧布利多。有鄧布利多在這里,神秘人不會傷你一根毫毛的。而且,誰說馬人的話就一定正確?我覺得那一套听上去像是算命,麥格教授說,那是一類很不精確的魔法。」
赫敏也在盡可能的安慰著哈利,他們幾個在納威回來後又繼續討論了很久,有關于魔法石,有關于斯內普,有關于伏地魔。
天色漸漸亮了,他們才停止了談話,嗓子又干又痛,精疲力竭地上床睡覺了。
杰拉姆在睡前,腦海中仍舊盤旋著那個疑問。
馬人們所謂的錯位的白矮星,究竟是不是指的自己?
如果說現在的自己是錯位了命運原本的軌跡的話,那麼原來自己應該會是什麼樣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