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沐鳳儀臉上一窘,「二殿下過獎了妃常攻略︰誓不承君寵216章節。」
旗風微微低語著,「想要他們蠻夷人棄山而降,談何容易?」
沐鳳儀一抱拳,「二殿下如果看得起,鳳儀願意一試!」說話間,秀眉微緊,神情一片凜然。
「你?不行。」旗風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我為什麼就不行?」沐鳳儀傲佞地冷笑道,秀逸的臉龐上劃過一抹不屑,「世上男子能做的事,我沐鳳儀一樣能做到!」
旗風想了想,「我知道,你能做到……」
「那就讓我去!」沐鳳儀搶斷他的話,目光如灼,「而且,也只有我才能說服那扎烈歸降。」
旗風藐著她,半晌後,「那好,我隨你一道前往招降。」
「不,你不能跟我一道。」沐鳳儀搖搖頭。
「為什麼?」旗風心底猜到了什麼。
「你跟我一道,只會壞事,如果我身陷那圄圇倒也罷了,但是你就不同了,你是主帥而且是西明國的皇子,如此屈駕前往,搞不好會讓蠻夷們以為有可趁之機,將你擒下,豈不更糟!」沐鳳儀緩緩地分析道,瞧著他的俊顏,語氣淡然,「相反你就在此地作為後盾,會更有威懾感!那蠻夷也不敢造次!」
「嗯,話雖是這樣說,可你一個人再上賊山,我終是不放心。」旗風眼底透出光亮。
「有什麼不放心的,不是會有侍衛相隨的嗎?又不止我一人。」沐鳳儀淺淺地笑了笑,接著瞅了眼床上的人兒,「倒是要擾煩二殿下了,派人送墨青先回西明城。」
「好,你放心。我會安排的。」旗風點點頭。隨即看到她欲離開帳蓬時,忍不住喚道,「……鳳儀。」
沐鳳儀回頭,藐著他,「什麼事?」
「呃……沒事。」旗風忽而感覺一下說不出來,再次相逢,竟然覺得她的距離好遙遠好遙遠,遠得他似乎再也觸模不到。
沐鳳儀輕悠地抿唇,「謝謝你,二殿下。」隨即想到什麼似的,又問,「對了,你說你叫什麼來者,什麼風?」
「莫風,不,應該說是旗風!」旗風回答道,俊逸若仙的臉龐上光潤無限,「以前,我一直在你的手底下做事,所以…你不必對我太見外。」
「哦?是嗎?呵呵,可惜,我已經忘了以前的事情。」沐鳳儀淡淡地掠過神去,對方臉上隱約可見的憂郁讓人覺得壓抑,難道以前的自己就是處處留情嗎?那個壁天奕口口聲聲地說她是最重要的人,而這個二殿下又更似乎是明朗不一的情感外泄,天啊!為什麼,這些人都會莫名其妙地衷情于自己?可,不管怎樣,她已許諾了他人了,那個人對她情深義重,為了她幾乎連命都丟了!她又怎能負他?
想到這些,已容不得她再去思考,深索的秀眉間陡然一展,沐鳳儀掀開帳簾,快步地走出大帳。
……
傍晚,霞光映天,五彩的瑰麗燃遴著人眼。天邊的景色猶如火燒雲一般連成一片,更像那叱 風雲的旌旗鐵馬,在漫漫的征戰中尋找突圍的契機。
一襲白袍的身影貯立在一塊坡石上,望著那遠邊的天際,猶豫自出神。這時,她早已月兌下那紅紅的喜裝,歸于清朗翩躚的「公子爺」的本色。
忽而,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音讓她警覺地側過臉來,「是誰?」
再看到是一個同樣著白袍的清秀臉龐上,沐鳳儀微微地怔了下,她記得這個人,在大帳外撞見的男人,對方陰陽不定的臉色讓她有絲警惕,壓低聲音,「你是誰?為什麼跟蹤我?」
「我自我介紹下,我叫慕靈,你好,沐公子。」慕靈說道。
「什麼好不好的,你有事快說,沒事就走開!」沐鳳儀不耐地回道。她可沒什麼搭理陌生人,尤其是這眼前行跡可疑的閑雜人等。
慕靈不以為然地笑了下,「我是來請沐公子回去的,我們南邦皇很擔心沐公子的安危,所以……」
沐鳳儀冷冷地接過他的話,輕蔑地道,「所以你就來了是嗎?」。狹長翦水瞳仁里滿是不屑。
「其實,沐公子是聰明人,又何必在下在多做言語,如果你肯乖乖地隨著我們南邦帝的意,那小子的命或許真能保住,否則……」慕靈並沒有說下去,清秀的臉龐的透出一股隱現的邪惡,臉上卻仍是笑得純情。
「他敢?」沐鳳儀厲聲道,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就算以前曾經與那壁天奕有過糾葛,她都已經忘記了,不可能再記起曾經!尤其現在,再見到此人竟如此卑鄙陰險地逼迫自己,更加能確定,她絕不會與這種人有任何的牽扯。
慕靈只是笑而不答,其中利害關系不言自明。
「混蛋!」沐鳳儀低喝道,不行,她必須得去看看墨青,雖然旗風已經答應會送墨青回西明城,但誰也不會料到這路途中不會出什麼變故!
正欲走時,慕靈卻是一把攔截在她的面前妃常攻略︰誓不承君寵216章節。
「讓開!」沐鳳儀藐著他,眼底透出一抹寒硝。
「……南邦帝在等你。」慕靈邪笑道,微眯住的眼眸里透著縷縷光亮。
「你讓他去死吧!」沐鳳儀惡狠狠地回道。接著一把扒開攔在身前的男人。
「沐鳳儀!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慕靈陰陽怪氣的聲音透在空氣中。
「可惡!」沐鳳儀揮出一拳,直擊慕靈的胸口。
「哦!」慕靈吃痛一聲,還沒來得及避開她的拳,身上就掛了彩。
沐鳳儀見他全無武功,便停住了手,瞪著他,「告訴你,少管我的閑事!」
剛走動一步,誰料那慕靈竟朝著她撲上來,抓住她的一側胳膊肘兒不放,沐鳳儀奮力地一甩,「放開!」
「不放,跟我回去見陛下……」慕靈說著,死命地拽著她的手臂。
砰~沐鳳儀一拳擊落在他的胸口,慕靈只得松開她,雙手護著自己的胸口,連連倒退了好幾步,接著腳步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而就在他們纏斗的時候,從旁邊一側的樹林里一直觀望的人很快地現出身來,朝著他們走來。
慕靈十分痛苦地蹲在地上,面色蒼白,額際滲汗,表情十分難受。
「起來!」沐鳳儀低喝道,她並沒有用多少力氣,他怎麼可能這樣?
「我…我……好痛……」慕靈扶著自己的胸口,不停地呻痛,唇角微微發白。
遠處那銀發銀盔的華麗身影朝著這邊走近,「他是怎麼了?」
沐鳳儀看了旗風一眼,淡然地答道,「我怎麼知道,你要問他!」
「救,救我!」慕靈伏到地上,拉住旗風的腳跟。
旗風蹲來,一把將他扶在懷里,而這會慕靈竟痛得暈了過去。
沐鳳儀在一旁看得也沉下了臉孔。這人怎麼這麼不經打,兩下就完蛋了!生命未免太脆弱了吧!
「我並沒有對他怎樣,他怎會……」沐鳳儀有些疑惑地說著。
「嗯,我剛才都看到了,不管你的事,可能是他身體不行。」旗風緩緩地答道,隨即忖度間又道,「此人是壁天奕的人,先把他送回大帳去再說。」看到沐鳳儀還愣在原地,隨即道,「鳳儀,你跟我過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
「去了你就知道。」
「……」沐鳳儀不再說話,在心底不禁自嘲著,她已經失去了記憶,就算是熟人,她也不會再記起,又怎會知道是誰呢?
……
當霞光隱匿後,夜幕很快壓了下來。
南邦軍和西明軍會和後,分別扎營在山下,彼鄰之隔,估計也就上百米的路程。
旗風將慕靈帶回了自己的軍帳中,這會走過來一個身著軟盔的俏麗「男子」,她一看到旗風,躬身道,「二殿下。」眼光隨即掃到他身後的另一人,明眸一亮。
「茹秀,你來得正好,快點來看看,這個人是怎麼了?」旗風說著將懷順的慕靈放在了床榻上。
「嗯。」茹秀點點頭,望了眼沐鳳儀,微有羞澀地道,「沐公子好!」
「哦?連你也認識我?」沐鳳儀奇怪地藐著她,這分明就是個漂亮的女人!不過,跟著行軍的隊伍,作男子打扮倒是方便了許多。
「茹秀,鳳儀她失憶了,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你等下幫她看看,能不能治療……」旗風簡單地說著,這會,茹秀已經替慕靈在觀色把脈。
「……」沐鳳儀沉著顏,恢復記憶?呃,可能嗎?為什麼心底深處總有種淡淡的憂傷和愁緒,在看到那個叫壁天奕的南邦帝時總會莫明其妙地蹦出來,如果說以前的記憶是讓人心痛的,她真的寧願放棄……
「嗯,我先看看他的傷。」茹秀說著,雙手解開慕靈的衣服,只見肩膀處有一塊很明顯的六芒星形胎記,色澤潤紅,旗風一看頓時吃了一驚,忙蹲凝神細觀……
茹秀也暗下了眼,「二殿下,他?」想說什麼,忽而止住了話語。
「嗯,先別忙著確認,他的傷勢如何?」旗風看著茹秀。
沐鳳儀呆在一旁,看到那奇怪的胎記,再看到二人的臉色,想到這其中定有古怪。
「他沒事,可能是先天性的心髒不太好,不過,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了。」茹秀說著。回眸藐著旗風,想到了一切事情,礙于沐鳳儀在場,她也並沒有開口。
「沒事就好,呵,我說這家伙怎麼這麼嬌貴的!」沐鳳儀說罷,看著他們倆一眼,「那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走到帳口時。
「鳳儀。」身後的人喚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