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她不悅地給打斷,「不要說了,那都過去了,我就是現在平凡如一的我!」她居然有些厭惡別人再提「女皇」二字,這個帽子扣得太重了,讓任何人都想去沾染一把,那樣,她真的會受不了。
「你所做的一切不必為了我,我也承受不起!二殿下,你明白嗎?」。
忽而,旗風皺了皺眉,望著她的顏,那眉間明顯的拒意讓他心煩,終于忍不住說出心底壓抑已久的話,「鳳儀,你之所以會喜歡上壁天奕,很大一部分原因不就是因為他是南邦國的皇帝嗎?」。
「……」沐鳳儀瞅著對方,忽而感覺到心涼徹徹地,好無語。
旗風走近她,托起她的縴柔手指,很認真地道,「南邦國沒有什麼了不起,比起我們西明國差很多。這個世界上,我們西明才是四國之首!財富更是能雄壓天下!而我也會成為明日之帝,只為了我最愛的女人,為了實現她心底永恆不變的神話!」說話間,黑眸里透著無數璀璨耀眼的銀光,恰好與那頭銀發和銀盔交相輝映,相得益彰。
如此真摯熱切的表白讓沐鳳儀止不住地震撼,難道她所愛的人就一定要是帝皇嗎?這是她心底永恆不變的神話?!諷刺!好諷刺!
簌地一下,沐鳳儀抽回自己的手,氣急敗壞地道,「對不起,二殿下,鳳儀讓你錯愛了,我沒有那麼大的野心!」
「可是,你愛壁天奕,不是嗎?」。旗風有些難受地望著她。
「……」沐鳳儀答不上來,眼中有著難解的糾痛。她愛壁天奕?!為什麼人人都看得出來,偏偏她自己還要不斷地去回避?也許曾幾何時起,那「男妃」二字就是她當之無愧的!無論她有沒有失去記憶,是曾經是現在還是以後,她都無法將他從心中剔除!她也無法拋棄這封號,冥冥中,更是心甘情願地甘當「男妃」!!
看著她久久不語,更似默認不悔的樣子,強烈地刺痛著他的心,旗風有些失控了。他一把抓起她的手臂,在瞬間就弄痛了她的胳膊肘兒。
「你是我的!你怎麼可以再想著別人?怎麼可能再想著別人?」旗風瘋狂地低吼,不顧她的抗拒和她眼底的抵觸,強勢而霸道地低俯下臉,狂襲上她的唇……
帶有絕對侵略性的強吻迅速攻陷掠地,直抵喉間,讓她難受得無法合攏唇角,只有張大了嘴,任他在里面放Lang形骸。
「唔唔唔唔……」沐鳳儀發出掙痛聲,不止他的吻,他的手也在虐待她。為什麼?為什麼啊?她要被這樣對待?心底的悲涼緩緩地騰升起來。
騰地,身體離地,旗風一個用勁,橫抱起她,迅速地走向那早就拉下的瑰美華帳……
……
艷麗的**燃燒起來,當她的背心觸到那片軟榻時驚得直縮身體。
「二殿下,你冷靜點!」沐鳳儀阻止道,可身體的不適又讓她無法去阻撓他的進一步的侵襲。
「鳳儀,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旗風擰痛著俊顏,雙臂抱緊她,痛苦地將頭伏在她肩膀上,柔腸百結,「鳳儀公主……莫風真的好愛你!」
「呃……」沐鳳儀好無語,心里只覺得難受。感受著這面前男子的痛苦氣息,這一刻,她真的能感覺到他的愛!是那般強烈!那般讓人難以抗拒!!
許久許久,旗風緊緊抱著她輕輕地呻痛著,那眸間的瑩光在瞬間逸眶而出……
「對不起……」沐鳳儀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臉孔上掠上清潤的潮汐。
旗風抬起眸來,親吻著她的臉,在她臉畔輕柔顫語,「不,我不要這三個字,我要…你愛我……答應我,愛我,好不好?」
沐鳳儀臉龐上郁郁蔥蔥,艱苦地答道,「對不起!二殿下,鳳儀不配,你一定會有更適合你的人出現!」
旗風搖搖頭,俊逸的臉龐上淌滿了濕濡的潮潤,他仰頭笑了笑,努力地想將那股酸澀憋回眸間,可,它卻偏偏又忍不住地潸然淚下……
沐鳳儀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心底也極為難受,可,她還沒有傻到用底線去博得他的歡心,那樣,她必將失去自己!
旗風不覺間已然松開了手,沐鳳儀從床上爬起來,剛站起身來時,猝不及防地手臂被他用一扯,她一個不留神身體傾斜倒在他的懷里,錯愕地對上對方一雙水潤潮汐的雙眼……
「不要走,今夜陪我……」旗風漠然地道,雙臂在瞬間就環緊了她的身體。
沐鳳儀臉孔上陰霾下來,咬著唇道,「不,我不會……不要逼我!」
旗風倏地用手掐著她的臉,手指用著勁道,那股力足已讓她的下巴一片赤紅,「鳳儀,我們早就在一起了,不要騙自己了,你也愛我,對不對?不然…那夜你也不會在我的身下歡愉成那樣……」
「住口!你不要再說了!」沐鳳儀惱羞成怒道,哪里能听得這些話,除了壁天奕,她實在是無法再容忍任何男人踫她!
「為什麼不說,是你自己不願去面對這件事嗎?這是事實!」旗風說著,不顧一切地將她推倒在床榻上,身體壓了上來,銀色的長發華麗麗地搭落在她的臉畔,「我的女人就不能允許再擁有別人?知道嗎,沐鳳儀!不然,我會好好地懲罰你!」說罷,便要壓體。
沐鳳儀驚恐地看著面前俊逸又猙獰的男人,那眼底強烈的佔有欲讓她恐懼!今夜,她注定是逃不掉嗎?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她都已經忘得一干二淨,更忘記了那一夜,為什麼他不懂?
沐鳳儀用手臂強抻住他的身體,喝道,「二殿下,你理智點行不行?我不是鳳儀公主,也不是女皇,以前的我根本就記不得,我欠你的情我這輩子是還不了的!」說罷,翦水瞳孔里透出利銳光芒,心一橫,咬咬牙,「不論是身體還是心靈,我都已經交付出去了,報歉得很,這個人真的不是你!」
旗風的眸眸放大,可怕的怒嘯在其間醞釀,強壓住憤怒,低喝道,「你還是愛他,愛他是嗎?」。
「……」沐鳳儀側過臉去,不與作答。
這一刻無限的失落映在心澗,還有什麼情不能擁有,還有什麼痛說不出來,莫過于此般深刻!
旗風傾倒了身體,臥在她的身旁,卻仍是擁住她的身體不肯松手,就像那抓住手掌的救命稻草一樣,怎樣都不願放棄,既然痛苦一輩子那又能怎樣?
邪臆的被她的聲聲無情打擊了下去,他抱住她,心情鎮靜了很多,在她耳畔柔語著,「對不起,鳳儀,今夜我失態了,可,我實在是忍不住……」
話語突地有些哽咽,過了會又道,「我們就這樣好麼,什麼都不做,你依然在我身邊我就滿足了。」
「……」沐鳳儀說不出話來,有時候覺得他是在自虐,何必呢?勉強綁在一起的感情是不會幸福的。可,有些傷人心的話,她實在不忍在說。他,旗風可以是知己,可以是同伴,更可以是摯友,卻不會是愛人。這是注定的,誰也改變不了。
沐鳳儀閉上了眼眸,逐漸讓自己放得平靜,不再去想那些擾人的亂七八糟的感情。
旗風抱著她,手環著她的身體,將臉靠著她的背,許久許久,就那樣靜靜地瞅著她,思想放空在某個點,直到疲憊襲上眼,緩緩地入睡……
……
翌日的陽光瀉過窗台,灑在華美的宮殿時,旗風被一驚呻痛聲音給驚醒。床榻上懷中人已去,帳外某個角落仿佛有影子,他趕快撩開帳簾,看到一副淒慘兮兮的畫面……
沐鳳儀綣縮在角落里,渾身顫栗得厲害,臉龐血色急褪,瞳仁有些渙散,嘴唇烏白,發絲凌亂不堪地搭在眼畔。
旗風大駭不已,「鳳儀,你怎麼了?」趕忙一抱起她,快步地放到床榻上。她的情況讓他看著糾心。
「我……我中了七日花葬毒……」沐鳳儀咬著唇道。
「什麼,七日花葬毒?」旗風大驚失色,忙一把搭上她的心脈,那心跳正逐漸微弱起來……
天啊!怎麼會這樣!不……
「來人!來人啊!!」旗風喝道,望著那進來的一干宮人,喝令道,「快去請國手御醫過來!」
「鳳儀,你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旗風緊張地握住她的手,另一手拂著她的額頭,拔開她臉頰上的亂發。看著這份蒼茫無血的顏,他真恨他自己怎麼沒有早一點發現她的不適,忽而想起昨夜難怪總感覺到她身體的酥軟,比平時的她可弱了不少!
「我……我好難受……旗風……對不起……」沐鳳儀斷垣殘壁的聲悠悠地飄浮在空氣中。
「不要說這些了…鳳儀,我會醫好你的……茹秀,茹秀,你知道,她是神醫!有她在,你一定會沒事的!鳳儀……相信我……」旗風眼眸里一片頹敗難忍,眼看她的氣息越來越微弱,自己卻束手無策,這一刻真有種想死的感覺!
不一會,那匆匆趕過來一個身著女官華服,戴著官帽的人。那人一進來,來不及行禮,就趕快朝著他們走近。
「茹秀,你快點來看看鳳儀,她怎麼了?」旗風眼色一片惶恐不安。
「嗯,二殿下,請稍安勿燥,讓臣來確診一下。」茹秀說著,快速地搭上沐鳳儀的手腕。經過一系列的診斷,茹秀也微微蹙起了眉頭。之後,又在仔細地看了看她的臉色後,茹秀站起身來,默然地走一邊。
旗風也快步地走上前,詢問道,「她到底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