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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儀,鳳儀,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你一定不能有事!墨青剛走出那水木宅的大門時,就听到外面一陣砰砰鐺鐺的鏗鏘聲音,原來外面的人已經動起手來,他也沒看其它人就朝外沖去,但不意外地被人攔截下來。
「你是墨青?」壁天奕沖了過來,攔住他的去路,看著對方喬裝成老頭的樣子,俊美的臉龐上滿是狐疑,「沐鳳儀呢?她在哪里?」
「你走開!」墨青一看此人,俊顏上沉了下來,不由分說地將他給推開,欲朝著那東秦皇城走去。
「你這小子!有病啊!」壁天奕咒了聲,也顧不上他,趕快一個躍身,朝著那屋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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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秦城效,一處隱匿的樹林里,驀地,一縷湛藍的焰火信號炮簌地~~射上天空。砰地炸開。
樹林里的人看向那焰火炮,旗風俊逸的臉龐上掠過一些亮彩,丟掉手中的信號筒,隨即來不及思索,快速地朝著那據說是關押著沐鳳儀的地方而去。
原來之前,他和壁天奕早就暗中商議好了,由壁天奕先去探進東秦皇城設法先探出沐鳳儀的關押位置,然後,在同一時間里應外合發動攻城!而負責在外面接應的旗風當然並不甘心讓壁天奕獨自去救她,讓他有這樣一個絕好的機會去表現,所以,他把任務交給了趕來的茹秀後,以絕佳的武功在壁天奕之後也潛入了東秦皇城。
剛才他就是收到壁天奕已動手的訊號,這邊才果斷地放出信號攻擊炮,示意給茹秀,讓她指揮那城外隨時待發的西明軍和南邦軍,發動攻擊!此時,隔著這城牆都能听到那一陣陣的喊殺聲音,只怕外面已經打得熱火朝天了。
當旗風正朝著「水木宅」趕去時,意外地看到一抹錦制藍袍的身影,他很快,幾乎是在一瞬間便消逝無蹤。
「墨塵!」旗風眼一沉,來不及多想隨即一個輕躍,緊緊地跟在他身後。
旗風遁形隱匿在離他數十米遠的地方,不靠近,讓他也發現不了自己。旗風跟著他的身後潛入了已然亂成一團糟的東秦皇城,現在原東秦城就只能用兵荒馬亂四個字來形容了,到處都是四散逃竄的宮人,不停有人喊道,「快逃呀!」「攻城了!秦國要完了!!」
旗風顧不了那麼多,直盯著那可疑的夜鷹的身影,只見他繞過一道道的宮闈走道,快速地朝著那旁邊的一個偏僻的冷宮里走去。
旗風覺得奇怪,不過他還是不動聲色地跟著他身後,直到看到他回過頭來,左右看了看後,旗風側身一避,掩在一個紅漆大柱子後才不被發現。
墨塵潛了進去,旗風幾步跟了上去,縱身一躍,攀到那房頂上,這無疑是最不會被發現的隱匿地方,又能窺視著殿內的一切。他看得很清楚,原來墨塵是來會他弟弟的。
「哥,你來了!」
「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鳳儀,鳳儀她掉進了秘道里了。」
「什麼?」墨塵听了眸子一沉,「秘道?東秦皇城的密道除了在秦鈺的寢宮里,怎麼可能會在宮外?」
墨青苦笑了幾聲,「誰知道為什麼,水木宅,就是沐鳳儀睡的那張豪不起眼的石榻床,沒想到…沒想到那就是密道的入口,現在她和那秦鈺家伙掉下去了,生死未卜!」
明顯地看見那英俊的臉龐上映上的郁重,墨塵安慰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哥,現在我們必須要盡快找到她,不然,我怕…我怕……」墨青的聲音都有些莫名地哽咽。話都說不下去了。
「嗯,哥一定會幫你的。」墨塵想了想,俊朗剛毅的臉龐上現出智慧的光潤,「既然他們是從那里掉下去的,那你們為什麼不從那石床上下去?」
「沒用的,我試過,那里好像就是一個一旦開啟就會封死的死路。」墨青言道,話語里滿是沮喪。
二人所說的話讓那屋頂上的人一字不漏地給听去了,旗風心一驚,俊逸謫仙的臉龐上陰郁了下來,原來,他們都來晚了,那秦鈺果然留了一手,不會那麼容易地就倒敗,看來要盡快找到那密道的另一處口才行。正待想著,那下面人的談話聲音也傳遞了過來。
「用炸彈!將那石床給炸開!」墨塵想了想回道。
「不行,誰也不知道那里面的情況,要是這炸彈引爆不當的話,那里面會整個崩坍,那沐鳳儀也會死在里面。」墨青搖了搖頭,隨即沒待墨塵說話,便朝他走近,墨塵以為他要說什麼,便準備側耳過去,誰料,他竟是拉起他的手腕,「哥,你跟我來。」
墨塵沒有說什麼,看他神秘的樣子,這其中說不定還另有隱情。
二人穿過那大殿上隔擋的屏風,去到殿堂里面的內寢殿,里面放著一張簡陋的木床,隔著床不遠,旁邊還有一張舊的梳妝案台。
「小子,你帶我到這里來干什麼?」墨塵狐疑地瞅著對方。
墨青沒有說話,徑直到走那個梳妝台旁,推動了那梳妝台的一角,結果奇跡發生了,那張本來固定死的木床榻竟然自動地移開了,現出一側地道,里面是一則長直而下的梯台,里面幽黑,深不見底。
「乖乖!這里也是秘道?」墨塵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床榻移開的地方。
「嗯。」墨青點點頭。英俊的臉龐郁重沉沉,說道,「這里上次小翠帶我和鳳儀來的,當時我和鳳儀一起下去過,小翠想殺死我們,結果沒想到我們在里面並沒有死。」
「哦。」墨塵听著他的敘說,不禁問道,「那麼這個秘道和宮外水木宅的那個石榻倒是有異曲同工之處呀。都是以床為秘道口。」
「對,所以我才想起這邊來。」墨青接下他的話,眸光灼亮,「哥,你的水性好。這里面最底層就是水潭,我懷疑通過水潭…如果不浮上岸的話,有可能會潛到另一側去,而那里說不定就可能是水木宅的那邊。」
「聰明!小子,听你這樣分析,很有可能,想那秦鈺必定是想利用這條秘道來逃生的,可能在一個偶爾的機會下讓小翠知道了這秘道的所在。這樣說來就能說得通了,現在宮內與宮外相通的這條密道之間,又是水潭。」墨塵說罷,隨即一拍大腿,「小子,我們要趕快去,如果那秦鈺帶著沐鳳儀從水潭的另一端逃了那就不好追了,必須要在那邊的入口處賭住他們。」
「嗯。我知道,這也是我找你來的原因,哥,我的水性,你知道的,哎,我真是恨我自己……」墨青說著,眼眸里都有些赤紅了。
「親兄弟不說兩家話!小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哥替你去是一樣。」墨塵說著就欲沖進那地道口。誰料卻被墨青給扯住。
「不,我也要去,就算水性不太好,我死也要去。我要救她!」墨青說得堅決。
墨塵自知說服不了他,他對沐鳳儀的情簡直已無藥可救了,「小子,你想好了,這一去,很可能是兩種結果。」
「嗯,我早就將生死置之肚外了!哥,我們一起去。」墨青答道,話語更是錚錚不移。
「哎!我說你什麼好呢!墨青,固然重情是件好事,可,要是過火了,就像人上火一樣只會傷身啊!你懂嗎?」。墨塵感嘆道,他這個寶貝弟弟自從遇見沐鳳儀後,就一個勁地栽了進去,就不會懂得收放要自如,凡事不得強求的道理。他所看見的是,對方的情路走得很辛苦,更何況,那沐鳳儀的心哪里在他身上……他跟著她真是受罪!
「哥,你別說了,我認定她,就不會回頭,除非我死!」話剛說完。
「胡說什麼!哥還在呢!有什麼,我都替你抗著!」墨塵無謂地聳聳肩膀。
「謝謝你,哥。」墨青勉強地擠出一個笑靨。
墨塵走過去搭上他的肩膀,笑了笑,兩人隨即朝著那個密道樓梯口走下去。
當二人進入那密道之內後那木床榻就自動地合上了。那潛伏在屋檐上的銀發男人才現出身來,他很快地便推開冷宮的殿門,快步地就躍過大殿的屏風到那個內寢殿內,看著那張再普通不過的床榻,旗風走到那張舊的梳妝台旁,推動台案,果然。卡卡~~~密道開啟了,旗風俊逸謫仙的臉龐上沉了沉,眼中閃動著光澤,不再猶豫快步地走了進去。
這下面是水潭照他們的意思,很有可能這通過水潭的那一邊就會是密道的那一頭,「水木宅」。看來這個名字真是取得不一般,太玄乎太古怪了。
如果說這那宅子里有水的話,那不就正就了這水潭了嗎?有可能墨氏兄弟猜測的沒錯,也有可能,會是一場空。那水木宅的另一端的密道出口根本不是水潭,而是另有出口。
但,不管怎樣,不去探知一番,始終是不能放心!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
水木宅的那一邊,當壁天奕沖到那屋子里的時候,听著青翼所敘述的經過,他是氣得急得要跳腳!
「她真是太意!明明知道那小子狡猾多端。」壁天奕看著那被封死的石床,急得在屋子里左右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