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出老遠,直至清月確定那個麻煩沒再追來,這放慢了腳步,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好像突然想起什麼,側頭問著葉落。
「以前我們遇到麻煩的時候,會有很多人幫我們嗎?」
據她了解,這蘇清月的人緣似乎很差,可為什麼劉天賜會說,今天沒那多人幫她呢?以前有人會幫她嗎?要是有,為什麼剛才在大街上她被人包圍也沒人站出來幫忙呢?
「不會,哪會有人幫我們啊,只是以前我們出門總會帶很多人而已。」葉落好笑的搖搖頭,很誠實的回答。
帶很多人出門?
清月一愣,茫然的眨眨眼又問︰「為什麼要帶那麼多人出門?」
「因為小姐仇家太多了啊,一不小心就會被人截住挨揍的,小姐啊,我看以後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帶些人出門吧,這樣遇上今天的事情,我們就不會這麼狼狽了。」葉落看看自己還有些發酸的腿,說的有些委屈。
清月听得無語,干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趕緊帶頭向前走去。
看來,是她問的太白痴了,竟然忘了蘇清月有很多仇家的事情。
腳步匆匆,為防再出什麼事,一行三人很快就趕回了相府門口,就在踏上台階剎那,忽听身後一陣馬蹄聲急促而來,循聲回頭看去,就見一個風姿凜凜的人正翻身下馬。
怎麼是他?
還沒等清月回過神來,君凌睿已經帶著一陣輕風來到她面前。
「蘇小姐,蘇相可在府中?」君凌睿站定在她面前,問的十分平淡,聲音甚至還帶著幾分疏離,可听耳中卻意外的好听。
「這個……」清月暗地里翻個白眼兒,她也是剛回來好不好?誰知道蘇勁松在不在家?剛要下意識想說不在,但又憋了回去,轉而問旁邊門房︰「小丁,相爺在家嗎?」
萬一人家找蘇勁松有什麼要事,自己胡亂一說豈不是耽擱了國家大事?雖說她不是蘇勁松的親生女兒,但也不能給蘇家惹麻煩不是?
「回大小姐,相爺在府。」門房趕緊應聲走上前,低頭躬身。
「那你趕緊去通知相爺一聲,就說睿王來了,紅葉你帶王爺去前廳。」清月聞言立刻對那個小廝和葉落吩咐道,然後十分客氣對君凌睿微一笑道,︰「王爺您請。」
君凌睿聞言眉頭不著痕跡微微一皺,似乎對她的安排有些不滿意,不過也沒說什麼,只是對她略一點頭便率先邁步走進相府,而紅葉也不急不忙的跟上去領路。
清月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微微皺眉,輕嗅一下空氣中余留的氣息,微微帶著一種藥味,好像在哪里聞過,但她也沒多想,隨後跟著離開了這里。
君凌睿走得不緊不慢,清月已經將腳步放慢了不少,卻依然差點就走到他前邊去,直憋得她滿肚子怨言,這些日子她一向風風火火慣了,這乍一慢下來還實在不習慣。但沒辦法,誰讓上後院的就這一條路呢?好在,這種情形很快就可以結束了。
看看側方那條岔路,清月輕吁一口氣,待一來到岔路口腳步立刻一轉就走了過去,與君凌睿背道而馳。
「蘇小姐,這是去哪里?」
誰知,她剛一轉身,君凌睿的聲音毫無預警的突然響起,驚得她腳下一個打顫,回頭就見他正靜靜的看著自己,目光專注讓她的心突地漏跳了一拍,驚得連忙穩住心髒的速度。
丫的,沒事干嘛這樣看人,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作為主人,難道你不應該親自把客人領到地方嗎?這樣把客人扔在半路的舉動似乎有些不妥吧。」君凌睿緊皺著一雙皺眉看著她,那樣子似乎很是不滿。
清月听得笑容一僵,咬碎了一口鋼牙咽進肚子,硬生生扯出一抹咬牙切齒的笑容,十分盡責走向他︰「是啊,我倒是忘了這本是我分內事,請隨我來吧。」
分內個屁,陰險小人,沒事干嘛跟她過不去?
看著這個咬牙切齒一臉憤恨的小女人,君凌睿不由溢出一抹輕笑,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清月恨不能趕緊把他送到前廳,所以走的很急,但無奈人家不急啊,那步子不緊不慢仿佛閑庭散步,往往都是她走出一段距離才發現他根本沒有跟上來,無奈之下只好停下腳步,等著他慢慢踱到自己身邊這才再次向前走去。
這樣經過幾次反復,清月算是明白了,這個男人純粹就是故意的,只好耐下性子陪他慢慢走。
一路無語,很怪異的氣氛,葉落和紅葉兩個丫頭茫然的對視兩眼,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可能是他們走的太慢了吧,當清月帶著君凌睿來到前廳的時候,蘇勁松已經老早等在那里里,清月如同見了救星一般,將人交給老爹就跟兔子似的趕緊溜了。
跟著男人在一起壓力實在太大,要是一般人也就罷了,她說揍就揍,說打就打了,比如像今天的劉天賜,反正有蘇勁松給她收拾殘局,她也沒什麼可顧及的,可這個人卻偏偏她不能動,就連蘇勁松都曾經婉轉的告訴過她,盡量不要與他為敵,這讓她怎麼辦?只能先忍下了。
突然之間,清月覺得自己似乎挺倒霉的,要不然魂魄怎麼會附到這麼一個滿身麻煩的人身上呢?出個門都那麼多麻煩。
紫芒國
永和殿內寂靜無聲,身穿龍袍的男子目光專注的批著奏折,一雙薄唇冷冷緊抿,如刀刻般的面容不苟言笑,帶著那一絲清冷,一絲薄情。
「倏……」
清風拂過,大殿內的燈火忽明忽暗,一個黑衣人已經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龍案旁。
「什麼事。」龍浩天頭也沒問著,可能是因為長時間沒有開口嗓音有些暗啞,那毫無起伏的語氣,仿佛對黑衣人的出現一點也不意外。
「暗線內部似乎有些不對勁,各國暗線最近一點消息也沒有傳來,而且,國內的暗線好像也一夜之間消失無蹤。」黑衣人十分慎重的說著,濃眉緊皺似乎很是不解。
龍浩天落在奏折上的目光一頓,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奏折,良久,沉默無聲不知在想什麼。
「主子……」
「下去吧。」
良久等不到回音,黑衣人忍不住開口,卻被龍浩天突然打斷,一愣之後卻並沒有再問什麼轉身消失在殿中,仿佛他從來沒有出現在這里一樣。
靜、寂靜。
龍浩天第一次不用人提醒的放下了手中奏折,從懷中拿出一把短劍,手指輕柔細密的磨砂著上面每一條細紋,那麼的小心,那麼的專注,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不怪你,真的不怪,入我夢吧,哪怕是恨,也跟我說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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