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狂妄妃 第六十九章

作者 ︰ 紫煙飄渺

她?

她是誰?

清月茫然的听著,雖不知道他所說的人是誰,但也沒問,能讓他如此反常的人,想必也不是什麼不相干的人吧?

「那女人也是笨,我早就說過,那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可她就是不听,結果怎麼樣?被人出賣,賠上自己和家人的性命不算,還要賠上我家女敕女敕的命。」潘耒也不在乎她是否在听,只是醉意醺醺的埋怨著那個不听勸告的女人。

一個名字出口,她自然清楚了他嘴里說的是誰,震驚之後,便是濃濃的苦澀與愧疚。

「那女人真可惡,可惜了你家的好女敕女敕。」清月幽幽的咒著自己,心中滿是惆悵。

女敕女敕也死了嗎?在進宮之前,她就將她安排到了別處啊,怎麼還是沒了呢?

「你才可惡,你全……家都可惡,你八……輩祖宗都可惡。」誰知,她這一句話卻好像惹毛了他,潘耒蹭一下坐直了身體,努力將自己恍惚的視線照在她身上,沖著她滿口唾沫星子紛飛,然後又護犢子一般的說道︰「我家女敕女敕……不讓人說那女人壞,誰說她……跟你拼命的,我也……會跟她拼命。」

這便是愛屋及烏吧?明明說話都不利落,卻偏偏還因為女敕女敕而不允許別人說她半句壞話。

看著他不停晃悠的身子,和那張牙舞爪的樣子,清月眼楮沒來由一熱,含著淚花兒,同意的點頭‘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知道又能怎麼著?本來就是她可惡,欠了他的啊,可這樣話她又怎麼能去反駁?

只是,她真不知道他對女敕女敕會有那樣的心思,要是早知道,她會直接將人送到這里來,而不是將她潛往別國,繼而害了她。

沒人跟自己嗆火,潘耒也瞪得沒了力氣,便又大著舌頭自顧自的說道︰「再說,那女人……也不笨,她很聰明,天下無雙的聰……明,世間女子誰……都比不上她,你跟她比,簡直差太……多了,但……就是太聰明了,才會被她男人一——劍——斃——命,混蛋。」

清月忍著心中的痛,靜靜听著他的醉言風語,無力的將身子往後一仰,就那麼躺在屋脊上靜靜望著天空,任他風言風語在也沒有插過話。

相護也罷,詆毀也罷,都是她自找的,怪不得誰。

真沒想到,今天晚上見到的會是個醉漢。為情所傷,可惜了這個有情的男子。

看來,她必須要盡快的走了呀,要不然那些被她刻意遣散的人,不知還會有誰遭難。或許,她也可以通知身邊那些還活著的人自己還活著,這樣才更多可能的避免女敕女敕的事情在發生,只是,這樣離奇的事誰又會相信?

這片屋頂上,有一段時間就一直保持這樣的情景,潘耒喋喋不休的說著瘋話,清月置若罔聞的靜靜躺在那里怔怔望天,一言不發。

良久,清月都沒說話,潘耒好像終于發現不對,大手搖搖晃晃的一巴掌拍在她的大腿上。

「哎……你啞巴了,啊……」

清月正在發愣之間,忽然感覺大腿上被人拍了一下,前生今世也沒人能敢這麼踫過她,在說女子的大腿怎能容其他人亂踫?下意識的抬腿就沖潘耒狠狠蹬去,潘耒一個沒防備間立刻慘叫著被從屋頂上滾了下去。

「彭……」

一聲物體落地的聲音響起,清月也清醒了過來,趕忙站起身朝下看去,就見潘耒仰面朝天躺在那里,便再也沒起來。

看著他淒慘的形狀,清月抹一把冷汗,趕緊飛下房頂去查看,卻見他躺在那里已經開始打呼嚕了,明顯是睡著了的樣子。

汗,這倒霉催的。

清月窩火的咬咬唇,認命的拖起地上的人朝他的房間走去。

為了女敕女敕,就勉為其難的照顧一下吧,怎麼說,也是她欠了他的。

不過,當她將他安置下之後,卻被眼前的情景的驚住了。

他的房間與外面香氣襲人的味道完全不同,清新、雅致,但也奢華,沒了妖孽般的氣息,反而多了幾分男兒特有的陽剛之氣。

真沒想到,這個看似妖孽般的男子,竟然還會有如此的男人一面。

半夜,他起來吐過幾次,清月捏著鼻子將他東西處理掉,等他安穩睡著之後,卻又意外的接到了一個消息。

神機山莊發出消息要尋一個年輕女子,年方十八,身高中等,身子略瘦,再加上一份的容貌上描繪,她不不禁暗驚。

消息中描述的人不正是她嗎?雖然沒有具體的畫像,沒有具體的名字,可那絲絲入扣的描述,分明就是她的模樣。

莫非,明無憂還是沒有相信的她已經死了,亦或者是在試探相府?

接到這個消息之後,清月再無睡意,她得趕快尋個解決辦法才行。

一夜無眠,直至清晨時分,她經過一夜周全的思慮之後,向外發了一個消息這才疲累的睡了過去。

可沒想到,她剛睡著不久,就被人猛的推了一把,‘彭’的一下摔在了地上,機警的睜開雙眼,看到的就是潘耒那雙瞪到溜圓的桃花眼,那鼓起的腮頭,呼哧呼哧噴氣的比起,似乎很生氣。

「你跑我房間干什麼?」見她醒來,潘耒立刻聲嚴厲色的指控道。

這房間,他從來就沒讓別人進來過,特別是女子,可這女人居然敢不經允許就進來了,簡直是……

清月被他喝的一愣,明白他什麼意思之後差點沒被氣死,騰一下蹦起來就給他腦袋一記爆栗子子。

「你吼誰呢?」

潘耒被拍的腦袋一懵,還真沒見過有人闖進別人房間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人,桃花眼一縮就要張口,卻被清月一直戳中了心口窩。

「身為暗部總管,你他X的居然成了酒鬼,耽誤了正事,你能負責嗎?我照顧了你半夜,你不懂感謝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把我推到地下,忘恩負義呢,是吧?」

清月說一句就戳一下,潘耒是听的滿頭大汗,到了最後滿臉心虛的步步後退,直至她最後一句話說完,他也差點羞愧的沒臉見人了。

印象中,好像是有那麼回事,可他只記得自己喝了很多酒,朦朧中好像看到她來了,然後就喋喋不休的跟她說了些什麼,什麼照顧了他半夜的事,他還真不記得了。

看到他那窘迫的樣子,清月也不好在咄咄逼人下去了,但有些話她也不得不提醒他,于是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傷心可以,但要有度,像昨天晚上的情況,若是被有心人趁機而入,對暗部的損失是小,性命不保才是大。」

潘耒听得滿頭大汗,昨天他也只是一時沒能承受住打擊而已,現在想起來也是寒毛直豎。

自他進入這個組織以來,什麼時候犯過這樣的錯了?

「如果,你覺得累了……。」看著他那樣子,清月遲疑了半晌,才緩緩說道︰「如果你想退出暗部,我會將你所有的信息全部消除,給你另一個身份,保證沒有人知道你的存在,讓你安安穩穩過下半生。」

「不,我不會退出。」誰料,听了她的話後,潘耒卻是大聲拒絕,那震耳欲聾的聲膛,刺得人耳膜嗡嗡直響。

「為什麼?」清月驚訝看他,難道他不喜歡安穩的生活嗎?

「不為什麼,反正我不會退出。」潘耒靜靜盯著她的眸子,一字一句說的格外鄭重,沒有平日的半絲妖嬈,眼中甚至還染了一絲瘋狂。

他與女敕女敕就是在暗部認識的,現在女敕女敕沒了,暗部就是他唯一的念想,但是這個理由,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說的。

「你……確定?」清月再問。

「當然。」潘耒聲嚴厲色。

凝視他良久卻不見他一如既往的瞪她,清月不由無奈的嘆息。

她當然知道他為什麼,那雙眸子里有太多的眷戀,可能是這暗部里有他舍不得的東西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說說主子的命令吧。」

清月幽幽開口,說著她思慮了一晚上的結果。

首先,她將暗部改成了販賣消息的組織,不再隱于暗中專為某個國家而為,而是變為了販賣,只要有錢誰都可以買消息,同時,她將也暗部以前所有的東西全部抹滅,成就了一個全新的組織‘隱’。

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前不久紫芒國派來探听暗部的事情,既然龍浩天懷疑到了暗部,那她就讓暗部從這世上消失。但也不是全部消失,紫芒國的暗部她會留著,但與‘隱’已經完全沒了任何關系。同時,她會放出暗部全部轉戰紫芒國的消息,但那暗部其實只是個空殼子。

她要讓龍浩天以為,其他國家的暗部已經毀了,有心人已經潛伏回紫芒國,她要讓他如芒在背,難于安眠。

這麼做的另一個原因,則是她不想所有人都陪著她冒險,她沒有要雄霸天下的野心,沒有忠于那個國家的必要。她現在只是要復仇,只是要護著那些受牽連的人,但那些為她出力的人,她會盡力為他們謀算一份安穩的生活。

這一切,潘耒听得目瞪口呆,良久都回不過神來。不過,這樣的決定,雖然與主子以往的決定有些迥異,但也沒有失去平日的風格,所以雖然心里稍有懷疑,但也畢竟只是那麼一點點,略一深思便也打消了那一丁點的想法。

清月自然知道自己這一招有多麼危險,她沒有令牌就這麼改變,實在有些冒險,但她如今做的哪一件事又不是冒險的?

一切完畢之後,她便離開了風雨樓,過了今天那里便會不復存在了。

只是,她要怎麼離開京城呢?

清月一邊小攤在前若有所思的挑挑揀揀東西,一邊悄悄注意著城門口那里。

那里官兵不多,但卻有兩大排身穿八卦圖案的灰衣人,他們每人手中都有一幅畫像,每每有人經過便會認真的對著圖畫認真查看,若遇到稍有相似之人便會將之排查一番,直至確定不是才會放行。

街道旁邊的涼棚底下,身穿白衣的明無憂更是目光如炬的盯著每一個人,手上的扇子不停敲打桌面,依舊的風姿翩然。

「就這個了。」

半天,探查完這里的一切後,清月便隨意撿起一樣東西遞給商販,付了錢之後便離開了這里轉向東城門。

可到了東門她才發現,那里城門竟然是關著的,不但東門關著,就連北門與西門也同樣關著,也就是說,若是要出城就只有南門一條路。

既然白天那就晚上吧。

清月無奈的回到住處倒頭就睡,然後到了晚上又走出了家門,這才發現,晚上的京城戒嚴並不比白天疏松。四處城門上,官兵與那些身穿灰袍的人五步一哨十步一崗將整個城牆全部包圍,更不用說大街上那些不停的巡邏官兵了。

丫的,那神棍究竟是要做什麼呀?

難道他真的知道她還沒死?

這幾天她已經很小心的沒有半點情緒波動了啊,他怎麼就那麼肯定她還活著呢?

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清月皺眉不停的想著,可想了半天,她也想出自己到底是哪里出錯了。而京城里情形卻一連數日都是這樣,好像就永遠保持這樣子了。

這一切讓她有些心焦,因為,她現在已經等不下去了。因為就在昨天夜里她又接到一個消息,父親曾經的隨扈先鋒竟然被派去了與永正國交界處。那里是貧寒苦地,常年土匪橫行,偶爾更會有鄰國小股士兵襲擊,不管是有名或無名的將領都不會願意到那里去。而她接到的消息正是龍浩天準備借次機會除去他,就算土匪戰亂要不了他的命,也會派人暗中將他刺殺。

那個人她認識,是父親親如兄弟的人,更是看著她長大的異性叔伯,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與女敕女敕一樣不明所以的就死了,不能。

可眼下,京城中又如此嚴密,讓她只能心焦而不能有任何行動。

算了,拼了。

良久,清月狠狠一咬牙,眼中射出一抹堅定光芒看來。

看來,為今之計就只有那一個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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