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勝,我們一起打拼了這麼多年的事業,你看看這上面是什麼?」
他把鄭東勝帶到辦公室旁邊的那個大屏幕前,那是整個a市餐飲界,最高集團幾個的股價排名,而現在他們藍氏集團已經是排名第一了冷酷總裁︰戀上她的心章節。律氏集團雖然排在第二位,但是想和藍氏集團相差懸殊。
這是藍氏集團成立以來,從來都沒有過的榮耀。
沒錯!鄭東勝和藍鶴當年一起創立下藍氏集團,這里面全都是他們的心血,有了這樣的業績,他們是值得高興的。
「藍氏集團是第一位啊,你看到了嗎?那是多麼耀眼的排行榜。你難道忍心為了自己的兒子,而不顧整個大局著想嗎?」。
鄭東勝回頭盯著藍鶴,他說得那麼的冠冕堂皇,而沒有為他的兒子說上一句。
「董事長,如果此時那個在律昊天手中的人,是藍小姐,你會怎麼辦?」
他大膽的尋問他一聲。
哪一個做父母的,會忍心看著自己的子女受苦。更重要的是,如果他們不出現,他的兒子就會被律昊天折磨死。
律昊天那殘忍的手段,鄭東勝早就已經見過了。還有律昊天在那個新聞里面也說了,那兩個人殺手都還在他的手中,到了律昊天手里的人,還會有輕松的嗎?
「我一定會為大局著想。」藍鶴猶豫了一下,才大義凜然的回答著他。
鄭東勝在心里面暗自嘲笑著,藍鶴果然是一只老狐狸。他不猶豫還好,而他猶豫了就說明了,他是顧及自己的女兒的,現在是火沒有燒到他的後面,他是並不覺得痛的。
「好,我听董事長的。」鄭東勝沉重的回答一聲。
「這就對了。」藍鶴再一次拍著鄭東勝的肩膀,此時在他的臉上,已經呈現出了笑意。
而他的笑意,卻已經深深的刺痛了鄭東勝的心。仿佛他的兒子,就是被這個帶著笑意的男人,親手給殺死的一樣。
仁浩醫院。
記者走後,任詩韻得到消息,原來這一切都是律昊天的計謀,他真的已經沒有什麼事了,她的心才緩和了許多。
這大半個多月以來,她也天天住在醫院里面,他們可以說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她卻不能夠見到律昊天。因為每一天藍欣兒都會來醫院,並且藍欣兒還讓阿朵來照顧律昊天,她連親近律昊天病房的機會都沒有。
大半個月她沒有見到他了,此時的她再也忍不住,跑到律昊天的病房去。
病房里面空蕩蕩的,沒有律昊天的人影,就連阿朵都不在。她失望了,那心中的痛苦,沒有人會了解她。
那種滿懷希望的心情,突然失望下來,仿佛心都掉在了冰窖里面。
他去哪里了?他出院了嗎?他自己先走了嗎?為什麼他都沒有告訴她?連一個招呼都沒有打?他是在生她的氣嗎?是在怪她那顆子彈穿透了他的身體,而不是她的身體嗎?
任詩韻走到那個病床邊,拿起那個病床上面律昊天穿過的病服,緊緊的握在手里面,放在自己的鼻子前,深深的嗅著那上面還殘留著律昊天身上的氣息。
「你在干嘛?」律昊天那冷冷的聲音,突然間回蕩在任詩韻的耳朵邊。
她愣愣的站在那里,沒有久久沒有轉身,身體仿佛僵硬了一般。
律昊天沒有走嗎?他還在醫院里面嗎?她的嘴唇邊,不由得笑了起來,心里更是十分的興奮。
「我只是來看看……」她轉身盯著律昊天,他的身上穿著黑色的西裝,看他的樣子好像要準備出院一樣。
她的話沒有勇氣尋問完,只是看著他的臉孔,仿佛她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近距離的看過他了。
律昊天突然間把自己的西裝外套月兌掉,隨意的話在那個病床上。
「來看我嗎?」。他走到任詩韻的身邊,正視著她的臉頰。
「我……」她有點尷尬,還猶豫著不知道怎麼去回答他才好。
她是特意來看他的,而且在沒有看到他的時候,她的心里面,還是那麼的難受。現在看到他的身影,可是,她又是那麼的靦腆,連直接去回答他的勇氣都沒有。
「是?還是不是?」他的語氣變得那麼的強硬,仿佛一定要讓這個小女人回答他的問題冷酷總裁︰戀上她的心章節。
「是……」她被動的回答,那也是她心里面的想法。
「真的嗎?」。他伸出自己的左手,輕輕的挑起任詩韻的下巴,讓她正視著他的眼神。
她有點膽怯,更多的是嬌羞。無法那樣去正視他,但在他用手挑著她下巴的情況之下,她又只能夠盯著他那帥氣而冷酷的模樣。
「嗯……」她從喉嚨之中,哽咽的回答一個字。
那就是她的心聲,都是她一直想要對他說的話,但是千言萬語,一切都在不言中。
自從律昊天住院以來,在藍欣兒得知,律昊天的生命垂危時,她就讓自己的丫頭阿朵來照顧律昊天,同時藍欣兒每隔三差五,就會來醫院看律昊天一次,她連見到律昊天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律昊天沒事了,還能夠和她說話,那麼是不是就已經證明了,以後她就可以一直在這個男人的身邊了呢?
她好像忘記了,在律昊天昏迷的時候,藍欣兒是怎麼警告她的了吧?
「現在你看到我了,那麼你是不是應該可以走了?」律昊天放下那挑著她下巴的手,突然冷冷的對她說道。
那冷得嚇人的聲音,仿佛和之前他進入這個病房的時候一樣冷,再也不像一分鐘之前那麼的溫柔。
「什麼……」她好像沒有听清楚一樣,還特意的尋問了他一聲。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這個男人沒有見到她,而現在他們終于可以這樣見面了,而他要趕她走嗎?
一切都是她多想了,即使這個男人用身體幫她擋了子彈,也並不能夠代表,他是很在乎她的。
她是他的奴隸,最多也就是一個秘書,在他需要的時候,她就必須得隨叫隨到,在他不需要的時候,他也可以一腳無情的踢開。就算他救了她,那也不能夠代表什麼。
不要以為自己是他的女人了,就一定會得到他的寵愛,做夢吧。
「我明白了。」任詩韻回過神來,冷冷的回答一聲。
她自問自己也是沒有那個資格,一直呆在律昊天的身邊,藍欣兒和律昊天才是一對,她也沒有那麼資格,去吃藍欣兒的醋。
「我只是來看看你,也只是因為你身受重傷,一切都是因為我,所以我才會來這里,現在你既然沒有什麼事了,那麼你就好好休息吧。」
她在這個男人的面前,是沒有自尊可言的,但是她卻並不會把自己的氣勢,連話語之上都輸給他。
說完之後,她就向那個病房的門口走去。
人家都不需要她了,那麼她還呆在這里干嘛?
律昊天盯著任詩韻那弱小的背影,心里居然暗暗自喜,他沒有因為任詩韻的話而生氣,反而還有種激動和高興的感覺。
至少,他知道這個小女人現在是很在乎他的,但是那個姓肖的,到底還在不在她的心中,他還不知道,同時也很想知道。
他律昊天可不想,只是因為自己救過這個小女人,就讓她施舍愛情給他,他還沒有低微到那種被人施舍的地步。
「啊……」
當任詩韻那腳,剛剛要踏出那個病房的門檻兒時,律昊天突然大聲的叫喚一聲,同時還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你怎麼了……」她的反應很快,直接是跑到律昊天的身邊的。
「痛……好痛啊……」律昊天那手一直捂住自己的胸口,不停的叫喚著。
「痛嗎?是這里嗎?還是這里……」
她並不太清楚,律昊天的傷口在什麼地方,此時的他還穿著那白色的襯衫,里面那紗布是綁在什麼地方,她也並不知道,到底是他的‘心痛’,還是他的傷口痛?這讓任詩韻搞不太清楚。
「這里痛,好痛好痛……」律昊天左手緊緊的握住任詩韻的手,並且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他那心跳動的頻率,很快!仿佛此時的他很激動,那跳動的聲音,大聲得連任詩韻都能夠听見。
「痛嗎?怎麼回事?我去找醫生過來,讓他幫你查檢一下,千萬不要留下後遺癥啊……」她完全沒有注意到,此時律昊天的表情,只是一味的擔心著這個男人的傷勢,以為只是他的傷口在痛。
「不要走,醫生根本就幫不了我。」他用雙手握住她的肩頭,眼神定定的看著她。
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對于他來說,就像恍如隔世一般的長久。對于任詩韻來說,又何嘗不是呢?
任詩韻被動的盯著他,此時的她才知道,自己是被這個男人給愚弄了。
他在騙她!他居然在騙她!他知不知道,她有多麼的擔心他?他怎麼可以這樣?他怎麼會那麼的壞呢?他難道不知道,在他住進那個重癥監護室的時候,她日日夜夜都在想他,都在向上天祈禱,讓上天保佑他能夠早一點好起來嗎?他知不知道,他因為救她,而受了那麼重的傷,她有多麼的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