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啟明剛剛結束了一段戀情,正在身心俱疲中。而初晴這個笨蛋竟然在這個時候摻和進來。
「對不起,我對你沒興趣。」
他早就習慣了身邊的一個個美女為著自己轉,像她這樣的他見多了。
而且對一個剛失戀的人來說,暫時還沒有足夠的興趣去開始一段新感情。何況這個女的本身並沒那麼出眾。
初晴第一次被別人拒絕的這麼干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一瞬間被一盆冷水灌下來。
初晴也猜到過會是這樣的結果。
沒關系,慢慢來嘛,只要自己堅持下去就好了。
「沒關系啦,你還不了解我嘛,我知道一上來就讓你接受我是不可能的,那你慢慢收拾吧,我…我先走了。」初晴很想趕緊躲開。
關啟明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便繼續整理東西。
初晴心里像被針扎了一下,轉身走開了。
不過她不會放棄的,不堅持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是什麼。
至少,她還有希望啊。
星期六,熙甜和于子期一塊去參觀了一下比賽場地。
「明天你就要在這里現場作畫啊,」熙甜一臉吃驚的樣子,「看起來好壯觀啊!」
「是啊,全國各地都有選手呢。」于子期說的雲淡風輕。
「什麼?」熙甜忍不住叫起來,「真的麼,你都不帶緊張的啊。」
「這有什麼啊,我從小就參加,早習慣了。」
熙甜更加崇拜他了。
他真的是多才多藝啊,更重要的是,還長得這麼帥。
熙甜又自愧不如了。
「咦,這幅畫好特別啊。」西天指著一幅圖。
蔚藍的天空下,一個女孩子用手指指著大海與天空的交界處,眼神里夾雜著希望和失落。
畫家真厲害,竟然能把兩種眼神同時畫出來。而且還如此傳神。
「是嗎?你真的覺得它很特別。」于子期很期待的樣子。
「沒錯啊。這幅畫中最傳神的就是這個女孩的眼神,她到底在希望著什麼,又在失望什麼。像個謎一樣。」熙甜的眼楮連眨都不眨,完全被這個畫中的女孩吸引住了。
她竟然能看出他的畫的涵義!
她真的能理解他麼?
于子期愣愣的看著熙甜,心里溢出小小的感動和欣賞。
從側面看熙甜,沉思著的她像一朵薔薇花,嬌艷動人。尤其是她的眸子,越看越像畫中那個包含著兩種感情的女孩子。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奇妙的事嗎?
熙甜看到了底下的落款︰麒鷥。
麒鷥?好奇怪的名字啊。
「你听過這個人嗎?你經常來比賽,應該听過他吧。」熙甜迫不及待的問。
于子期笑而不答。
「問你呢,你到底听過沒有啊?」熙甜看他笑而不語的樣子,內心卻急于知道。
「等明天你就知道了。」于子期故意裝神秘。
能畫出這樣一幅畫的人會是誰呢?他一定是個像詩一樣浪漫的人吧。
第二天,整個賽場擠滿了黑壓壓的人。
熙甜很著急的向前擠著,不停地喊著︰「請讓一讓,讓一讓。」
她還要親眼看到于子期畫畫呢,她一定要看到他畫的畫。
還好,她看到了那個手執畫筆一臉淡定揮筆的于子期。
不知為什麼,一看到他在台上,她的心就變得很踏實。
此刻在台下目不轉楮的望著他,熙甜覺得這個台上好像只有他一個人。
他就一個人在那里安靜的畫著,一個人沉浸在藝術的殿堂里。
這樣看似真是又不真實的人就這樣出現在她的生命里,像紫藤蘿一樣在她的心里蔓延伸展,散發出紫色的霧氣,溫暖安心。
我多想一輩子,不是只要片刻的相依。我會在下一世等你,看那溫暖晨曦。
熙甜覺得這句歌詞像極了她此刻的心情。
于子期這次畫的還是個女孩子。
遠處是即將爆發的火山,海里掀起了層層巨浪,而這個女孩子卻蹲下來捧起了一捧水,慢慢靠向自己的面龐。嘴角輕輕地勾起,眼神澄澈的像幽靜的湖水。落日將最後一抹余暉撒像她,她在溫暖的陽光里。
多麼美的女孩子,多麼恬靜的微笑。
像維納斯一樣的愛神。
熙甜瞬時覺得他的光芒照的她都晃了眼了。
像夢一樣的玄幻奇異,他在她滿是錯愕的眼神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麒鷥。
原來于子期就是麒鷥。
那個畫畫可以畫到自己心里的麒鷥。
比賽完之後,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于子期。熙甜更加精神恍惚。
一路上,她就傻傻的望著眼前的這個人。
于子期笑了笑,說︰「怎麼了,不認識我了?」
熙甜胡亂點起了頭,還是一臉吃驚地樣子。
「沒事,慢慢你就會習慣了。」
果然以後經常看到他的畫之後,雖然每一幅都很美,不過她一點也不像第一次那樣驚奇了。
誰讓他是麒鷥呢,就應該畫的好看嘛。
關啟明唱完歌之後,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喝酒。
初晴這兩天很努力地打听他的消息。知道了他很多的事情。
比如說這個人對人比較冷淡,有抱負,卻一直找不到一個可以提拔他的人,喜歡彈奏肖邦的樂曲,偶爾會換搖滾,喜歡作曲。喜歡喝白蘭地。一直是獨自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流浪。
她拿了一杯白蘭地走過去。
「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啊。」她說。
關啟明沒出聲,繼續猛喝了一口酒。
「別喝這麼急,這就很烈的。」
奇怪,自己曾經不就是這樣喝酒的嗎?也沒覺得有什麼啊?為什麼看到他這樣就忍不住關心呢。
「那你為什麼也喝這個?」關啟明瞅了她的酒一眼。
因為你喜歡喝啊。初晴心里念道。
「喝醉了以後可以暫時忘記所有的事情。」初晴說。
「包括忘記你現在很白痴的舉動嗎?」。
「關于這一點,我還是最冷靜的。」初晴咂了一口酒,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