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剛才馬車離的正是玄韻。她好不容易跑了出來,總不能馬上就被拎了回去!自然是要玩個夠的。而且那樣多沒面子,尤其是被玄澈那塊呆木頭。馬車夫只顧著沒命的趕車,哪里顧得上舒適不舒適。一路上也沒注意周圍的景物,毫不意外的中了埋伏,成了我們的替罪羊。(某親有些奇怪︰為什麼每次有人埋伏的時候,你們的馬車就停下了?而且運氣都那麼好,都有一個倒霉的擋著。)
(因為……我們才是主角嘛~~~特權萬歲!!!)
「切,怎麼是個小孩子!我們要抓地人哪兒去了?」
灰袍男子憤憤地呸了一聲,盯著這個水靈靈的小女娃,恨不得將她賣去了青樓。可惜現在沒有時間,不然做了這筆生意,說不定還可以和兄弟們喝上幾壇好酒。玄韻被一張大網網了個不能動彈,氣得咬破了嘴唇。身上的劍也拔不出來,不然一定將這幾個不長眼的千刀萬剮!
「你們是什麼人!」
「山賊,愛信不信!」
這幾個人收起工具,沒好氣的吐了一句。
「我們好像快被發現了,快走。」
「喂,你們這群混蛋!快放我下來!」玄韻扯開了嗓子大喊,也好引起別人的注意。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她已經看到遠遠的有人向這邊走來。
「哎!那邊好像有人。」醉蝦大叔放下了鮮紅的果子,側耳傾听著。
「是個小孩。」「我們過去看看。」
「哎!……」你是不是太多管閑事了。寒遠不滿地皺著眉,可是還是跟了上去。
是個小女孩!
醉蝦大叔循著聲音,來到了樹下,那樹上的孩子估計是嚇壞了,小臉變得慘白。看那年紀,和他的女兒醉月衫差不多,不禁有些心疼。
「大叔,救救我。好高,我好怕!剛才來了一群壞人,說是山賊;他們看我沒錢就把我吊在了樹上。」
「孩子,別怕。我這就救你下來。」
醉蝦大叔沒有武功,一時不知道該怎樣才能把她從高高的樹上弄下來。寒遠嘆了口氣,拔出身上的劍。他敏捷地向空中一躍,將繩子割斷。
「哎呦~」醉蝦大叔穩穩地接住了她,兩人摔在了地上。
「孩子,不哭了,沒事了。」醉蝦大叔柔聲安慰道。
玄韻見自己達到了目的,卸下了可憐巴巴的偽裝︰「多謝!」她撿起自己的劍,表情變得一點也不像個孩子。
「孩子,你的車夫暈倒了,還是和我們一起回去吧,你一個人在路上不安全。」醉蝦大叔好心勸道。
「不必了,我想他只是裝暈,不勞大叔費心。」玄韻踢了踢地上的車夫,這個家伙,‘噌’的一聲跳了起來,把他們嚇了一跳。
「這……」
「駕~」
馬車安然無恙的開動,留下了風塵滾滾。
好生奇怪的主僕倆啊!
寒遠沒看他一眼自己走在了前面。
也許,有錢人家的僕人都是這樣奇怪的吧?醉蝦大叔不明白的撓撓頭,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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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們回來了。」
「少爺,我們回來了。」
「這麼久去干嘛了?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醉蝦大叔放下果子,點點頭︰「是的,我們遇到了一個奇怪的孩子。」
「她應該是囚煙殿的人,會御魂之術。」
「哦?」亦塵問道︰「是個不下十歲的孩子吧,還帶著劍?」
「正是。」
「她的車夫好生奇怪,仿佛不像是一個活人。」醉蝦大叔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人,忍不住向亦塵請教道。
「這並不是御魂之術,你所見的也不是活人。他只是靠法術幻化而成的紙人,看上去自然不同。囚煙殿學術甚多,這僅為千萬分之一。不要說是一花一草,一石一樹,就算是空無須有的東西都可以用障眼法做到。以後跟著我們,你還會見識到更多,不必大驚小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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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走的一群灰衣人不僅沒有死心,還叫來了附近的山賊們一起埋伏。若是讓亦塵一行人進了瀾都,那以後下手的機會就更少了。
我們的馬車行在樹陰的大道上,林中只有鳥兒的清唱和馬兒奔跑的聲音。予滕窩在我懷里,忽然抬起了頭︰「喵~」
「怎麼了?」
「前方有埋伏!」亦塵冷冷地命令著寒遠︰「調轉馬車,」
黑壓壓的幾十人包圍了過來,將馬車圍了個水泄不通。為首的蒙面人大呼一聲︰「取蘇王人頭賞金五千!」
他們一時間變得熱血沸騰,為了這豐厚的賞金更是紅了眼。
花錯輕蔑的笑笑,這些人……恐怕還不是他的對手。
「我出去一下。」
紅影躍出車門,投身于一片黑暗之中。紅與黑的存在,邪魅、妖冶。
花錯伸出右手,一柄長劍出現在手中,「自找死路。」
蘇茗和寒遠也沖了上去,提著自己的武器加入了廝殺。
「他們還有暗箭,小心。」
「知道了。」
予滕調皮地躍上我的肩膀,靠在我的耳邊說道︰「我們先走吧,讓他們打個夠。」
「喵~」
隨著它一聲貓叫,眼楮變得越加深紅,它的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白光,馬車漸漸虛幻了起來。
「予滕,你的身體……」
「沒事的。」
「我給它吃了固體丹,這種小事還累不到它。」亦塵細心地解釋道。
看來他們早就料到了這些,提前做好了準備。予滕發動的移形換影,可以直接把我們帶回瀾都。
花錯抽空拎起了醉蝦大叔,把他扔進了蘇王的馬車,待鳳兒還未看清他的時候馬車似乎就到了另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