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與你相愛 第十八章

作者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胤禛已經不在了,梅告訴我在我睡著後他就回去了,菊從逍遙閣給我帶來了凌柱的消息,原來就在胤禛和康熙說了我的事之後,九阿哥也去求康熙指婚,對象正是這次參加選秀的凌柱嫡女,但沒想到的是康熙並沒有當場指婚。

康熙揮退了身邊的人,獨自一人看著眼前的手鐲,「回來了?」從黑暗中走出一人,跪在康熙面前,「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啟稟皇上,一切正如四貝勒說的那樣,齊家酒樓的齊玉正是當年從凌柱府上失蹤的齊嫣之女,奴才還查到另外一件事,齊嫣並不是和人私奔,而是在從潭柘寺上香回府的路上遇到強盜,後來去的四川,身邊跟著一個名叫小翠的奴婢,這個小翠已經出家,正在峨嵋玉真師傅所在的尼姑庵中,奴才已經讓人去四川了。」

「京畿重地怎麼會有強盜?」「奴才查過當年那一帶從未有過強盜出沒,是有人假扮的,奴才查了凌柱嫡妻的娘家,發現她的弟弟一直和三教九流有來往」,「你先下去吧」,「奴才告退。」

「來人」,「奴才在,皇上有什麼吩咐?」「宣鈕祜祿•凌柱進宮見朕」,梁九功接了旨意就去了凌柱府上。

凌柱听聞皇上召見,心里沒底,給來傳旨的梁九功塞了些銀子,「敢問公公,皇上召見,是不是小女在宮里做了什麼事惹怒了主子?」凌柱還是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的,雖然長的不錯,可那脾氣就和自己的嫡妻一模一樣,驕橫跋扈,目中無人,當初知道她被留牌,在宜妃娘娘宮里當差時,總是提心吊膽,怕她惹禍,今天皇上召見,還真是怕女兒做出了什麼事,牽連家里。

「凌大人放心,您家格格很好」,听梁九功那麼說,凌柱稍事放了點心,可卻猜不透皇上要見自己是什麼意思。

進了乾清宮,凌柱給康熙請安後,康熙讓人把手鐲拿給了凌柱,「皇上,這個,這個是臣的家傳之物,怎麼會在這里?」「還好你認得,不然朕還真不知道怎麼和你說」,康熙笑著說。

「臣惶恐」,「能不能和朕說說這只手鐲」,「回皇上,這是太祖當年賞賜給先祖的,一只在族長手上,另一只傳到了臣阿瑪手上,後來臣的阿瑪就把手鐲留給了臣」,「你怎麼認出這是你的那個?」「回皇上,當年臣還年幼,不小心沒拿穩,磕在了桌子上,所以有條裂縫。」凌柱伸手指給康熙看。

「還真是,不注意的話還真看不出來,這是四阿哥交給朕的」,凌柱听了這話嚇的跪在了地上,他知道康熙最痛恨的就是大臣和皇子結黨營私。

「啟稟皇上,臣在十幾年前把這只手鐲給了臣府里的一個通房丫頭,原本是打算等她替臣生了一子半女後就提了作姨娘的,誰知去寺里上香就再也沒有回來,手鐲也就沒有再出現過」,「你沒有去找過?」「臣到處找過,只打听到回府的路上遇到了強盜,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消息了」,凌柱一直跪在地上。

「你先起來吧,這些拿去看看」,康熙把記錄著自己暗衛查到的事情始末的折子給了凌柱,凌柱從梁九宮手里戰戰兢兢的接過折子,卻越看越驚心,雙手顫抖的捧著折子。

「看清楚了?」「臣看清楚了」,「這原本是你的家事,朕不該過問,只是現在朕的老四想要朕給他賜婚,他想娶齊嫣所生的女兒,而朕的老九要娶你的嫡女,說實話朕很喜歡你的這個長女,雖然一直流落在外,從小生活在尼姑庵,但談吐舉止都不比你那個嫡女差,朕也不想這孩子太委屈,所以想和你商量下,給齊嫣提個平妻的位子,反正她也已經過世,對你府里也沒有任何影響」,「臣謝皇上恩典」,「你先下去吧,回府後該怎麼做你應該清楚吧?」「臣知道了,請皇上放心」,「那你跪安吧,旨意隨後就到」,「臣告退」,凌柱直到出了宮都不敢相信事隔那麼多年,自己還能听到齊嫣的消息,找到齊嫣為自己所生的女兒。

當凌柱回到府里的時候,康熙的聖旨也到了,把齊嫣提了平妻,嫡女指給了九阿哥卻只是個格格,送走傳旨的太監,凌柱拿著聖旨回到了自己的書房,吩咐不見任何人,坐在書房,凌柱看著聖旨,依然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他不明白為什麼康熙沒有提齊嫣的女兒,但想著聖意難測也就不願多想。

正想靜靜心,卻听到外面傳來自己夫人的聲音,「你們這些奴才,竟然敢攔我」,「額娘,我幫你」,凌柱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外面那些奴才又要遭殃了,打開書房門就看到守在外面的奴才都躺在了地上,自己的那個女兒還在用腳踹,「夠了,這樣子哪里還象個格格,簡直就是潑婦」,凌柱上前打了女兒一巴掌。

「額娘」,「齊雅,乖,不哭」,「老爺你做什麼,齊雅馬上就要嫁進九阿哥府了,是個連婚禮都沒有的格格,她心里已經夠委屈了,拿奴才出出氣,發發脾氣,你打她干什麼,她長這麼大,老爺何時打過她,難道你自己不心疼麼?」凌柱剛打完就心疼了,可又想到自己這個女兒如果進了九阿哥府還是這個脾氣的話,早晚有一天會丟了性命,也就狠下心腸。

「還不回自己房間好好反省反省,然後把《女戒》抄一百遍」,「額娘」,「還不扶格格回去」,看著齊雅要向自己夫人求助,凌柱叫丫鬟扶著齊雅回自己的房間。

看著女兒被帶走了,凌柱看了夫人一眼,就回了書房,「你給我站住,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自己的夫人還要鬧,凌柱甩了一巴掌,「你到底鬧夠了沒有?看看齊雅被你教成了什麼樣,你以為皇家是那麼好進的麼?你以為嫁給了九阿哥就是享受榮華富貴了麼?我那是為了她好,九阿哥是什麼人,是那麼好相處的麼?他府里有多少女人你又不是沒听到過,齊雅嫁過去如果安分守己或許還有好日子過,可如果還是現在這個脾氣,到時候出了事你別來找我,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去求九阿哥」,凌柱越說越生氣,坐在了椅子上。

凌柱夫人從來沒有想到平時在自己面前不敢大聲說話的凌柱竟然打了自己一巴掌,突然沖上前和凌柱廝打起來,「你這個潑婦,我怎麼會娶了你這個女人,還讓你害死了齊嫣」,听到凌柱提起齊嫣的名字,夫人想起聖旨,「你說為什麼皇上會知道齊嫣,是不是你說的,她不是死了麼,怎麼會提了平妻?你心里還想著她是不是?不然你不會給我們女兒取名齊雅。」

「你怎麼知道齊嫣死了?聖旨上可沒有說,我是想她,那又怎麼樣」,抓住夫人話里的破綻,凌柱笑著問,「那麼久沒回來,不是死了是什麼,難道你以為她還會有臉回來找你麼。」

「你自己做過什麼最好給我記住,以後安分點,這是我的話,也是皇上讓我警告你的,給齊雅準備好嫁妝,讓她到了九阿哥府里安身些,再找人好好教教她規矩」,說完甩手走出了房間。

凌柱夫人听到皇上也知道了自己找人殺齊嫣的事,心里害怕,他不知道自己老爺到底知道多少有關齊嫣的事,但她知道齊雅的事卻迫在眉睫,轉身去了齊雅房間。

「齊雅,怎麼了?別再哭了,你阿瑪也是為了你好」,看著還趴在床上哭泣的女兒,自己也哭了起來。

「額娘,您別哭,女兒只是心里難過,從小到大阿瑪從來沒有打過我」,「好了,你也知道你進了九阿哥府只是一個格格,你阿瑪怕你到時候受委屈,所以要你收斂點脾氣,再好好學學規矩,別以後惹了禍也不知道」,「女兒知道了」,夫人知道自己這個女兒心大,看她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里卻未必這麼想,現在想讓她再改改脾氣,估計是來不及了,只能多給她準備點銀子,以被不時之需。

這事反正已成定局,自己也無能為力,今天看老爺沒有提讓齊嫣回府的事,說明十有八九人是已經死了,肚子里那個估計也不可能活著,當年用的毒可是讓自己弟弟花重金買來的,據說是十幾種毒花毒草合成的,根本沒有解藥,可卻想不明白為什麼皇上要提了齊嫣給凌柱作平妻,人都死了還有什麼意義。

凌柱出了家門,卻不知道該去哪里,不知不覺逛到了齊家酒樓,之前從康熙那知道了齊嫣的女兒是這家酒樓的東家,進了酒樓才發現酒樓生意很好,只有一樓大廳還有空位。

就在凌柱進門的時候,正好我在酒樓查賬,掌櫃的就通知了梅,我知道後讓掌櫃的把人帶到了三樓我的雅間,凌柱進去後看到屋里的陳設很雅致,知道這一切都出自我的手筆,「看來齊嫣把女兒教的很好」,心里很安慰。我讓小二準備了酒菜,當我進門的時候,凌柱看著我叫了聲「嫣兒」,我和娘有三分相像,听到他還記得娘的名字,我很為娘高興,「我不是齊嫣,我是她的女兒,齊玉。」

凌柱听到我的名字,尷尬的笑了笑,「叫什麼都不重要,只要你好好的」,我知道他過的並不如意,家有悍妻,女兒驕橫跋扈,雖然有兒子但都是庶出,自己能力又平平,「坐吧」,拿起酒壺給他倒了杯酒,然後和他說了娘這麼多年的生活,告訴他翠姨在峨嵋出家,看著老淚縱橫的凌柱,我心里的怨恨少了幾分,不是他無情,是這個時代無情,後院的女人多了是非也就多,我知道他需要一個人好好靜靜,便起身走了出去,他也沒有開口叫住我,我讓掌櫃的晚些時候遣人送他回去。

在我隨康熙去塞外之前,胤禛把手鐲送還給了我,「這是你娘留給你的,好好收著」,「你不是說要留個念想麼?」,「以後你都會在我身邊,每天看著你就行了」,我接過放在了一旁,「胤禛,想我麼?」「想,想早點把你娶進門,可皇阿瑪至今都沒有下旨,我怕有變數」,「你什麼時候也這麼膽小了」,他看我笑話他,跑過來撓我癢癢,兩個人都跌到了床上。

「胤禛」,我輕聲叫著他的名字,吻著他的臉,舌尖舌忝著耳垂,「你這個妖精」,他翻身把我壓在了身下,霸道的吻著我,「看你還敢笑我」,我喘著氣看著他,「玉兒」,他的聲音很溫柔,蠱惑人心,兩人不能控制的糾纏在了一起,突然眉心的印記發出紅光,亮的讓人無法睜開眼楮,身體越來越燙,「胤禛,我好熱」,身上的衣服成了束縛,胤禛緊緊抱著我。

「玉兒,你怎麼了?」一團紅光包裹住了兩人,再睜開眼已經在空間里了,身上的衣服早已化為了灰燼,「玉兒,你的身上怎麼那麼紅,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胤禛有些著急,「我沒事」,拉著他落在了湖心小島上,盤腿坐下,胤禛知道又要和上次一樣練功了,紅光化為了一龍一鳳,在空中盤旋,在一起,聲音從天上傳到了我和胤禛耳中,心里有些浮躁,「玉兒,穩住心神」,摒棄雜念,調吸運功,龍鳳最後化作紅光又回到了眉心,第六式鸞鳳和鳴。

「玉兒,沒事吧?」「沒事,你抱我回房」,胤禛抱著我回到了房間,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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