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公英的淚 第二節 初憶

作者 ︰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蕭翔看著熟睡中的佳雲,听著她均勻的呼吸聲,撫著她的長發,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滿足,好久了,內心從沒這麼充實和滿足,愛是什麼,也許這就是答案。不離不棄,白頭到老,真的那麼簡單嗎?

蕭翔想起和佳雲的第一次見面,那是在一個安靜的午後,在鳳凰街的「伊斯貝爾」,蕭翔一人坐在靠窗的座位旁邊,等著一位遲到的損友。當他無聊提起咖啡杯的時候,隨著服務員的歡迎光臨,他的視線落在了進門的三個女孩身上,三個女孩的身材修長相似,其中一人打扮很潮,長長的卷發,長長的鞋跟,火辣辣的紅裙。另二個文靜休閑,又有著女孩的俏皮,只是走在最後的那個系著綠色絲巾的俏皮女孩,更引起了蕭翔的注意,他覺得她不一樣,似乎只有她一人在向他走來,是什麼呢?是她一瞬間的全部吸引著他嗎,還是她對著自己若有若無的笑容。她的笑很迷人,蕭翔想著。不一會兒三人已經走進包廂,遠離了蕭翔的視線。

蕭翔猜想應該是三個朋友購物之後過來小坐談心一會兒,想想自己的「孤單」,不禁想笑,可是想著剛才那個綠絲巾的女孩,蕭翔又覺得不怎麼孤單,只是又想到遲到的朋友「老虎」,突然覺得又有心煩,覺得自己好像多余了一樣。

算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嗎?蕭翔想著又啞然失笑了。他不相信自己的一見鐘情,因為照他的說法,他已經有了好幾回的一見鐘情,這次會不會和上回一樣呢,難不成又要別扭地對她說著祝君好嗎?蕭翔不想想太多,怕自己都沒法相信這次的真實感覺,也許每回感情的一開始都是真實的,也許自己太過多情,也許相愛容易,相處太難,也許他是風一樣的男子,還沒找到自己的港灣,讓自己這艘漂泊的浪子船靠不了岸。

「媽的,這死人怎麼還不來啊。」蕭翔把這種心煩意亂的感覺轉嫁到了老虎的身上,是他讓他等久了。「再不來,我可真要走人了,本少不等人,再過五分鐘,你再不出現,我可真走了。」蕭翔對著電話,不好氣地對著老虎說道。結果,老虎還是沒來,因為女友大人發話了,今天是女主的生日,得陪她一天,現在兩人還在「帝國大廈」購物,晚上還得獨光晚餐呢。

這哥們老虎可是重色輕友的人,女人和兄弟,他是分得很清楚的,兄弟永遠是第二的,是失戀的時候狂歡的對象,是在街頭一起吹冷風的人。蕭翔記得有一女友對他說過,做老虎的女人可真是幸福。蕭翔當即問到,「我不好嗎?」。原來,愛一個人的表達方式是這麼的不同,女人就喜歡那些圍著自己轉的男人嗎?蕭翔最後還是做在窗戶邊,看著過路的人群,人來人往,天氣很好,風景更好,只是覺得這杯咖啡是這麼的無味。

他不時想,女孩們怎麼還不出來呢?女孩們的姐妹時間是多麼寶貴,蕭然深有體會,當她們與姐妹淘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只能坐冷板凳,只有打雜的份,再不行,就被分配去打游戲了,而且電腦的聲音不能太大哦,哪怕她們的聲音如雷,自己渾然不知,似乎地球把她們分到了南北東西。午後的陽光已經退去,蕭翔不想太二,還是獨自離開了,只是未能再見上她一面,確定一下自己真實的感覺,蕭翔覺得可惜,走出大廳時,不自覺女孩的笑容、綠絲巾又在他的腦海重現。

夜已經深了,蕭翔听著窗外低沉叨擾的風聲,抱著熟睡中的佳雲,看著她美麗的臉龐,覺得她像一只可愛的小貓,安穩的在自己的安樂窩中享受,陽光普照,庸懶黏人。更像安靜的睡美人,等待王子清晨的吻,睜開眼,望盡天下。此情此景,溫馨纏綿,現即是生,生即是樂,莫道樂短,一眼永恆。

父親生意的失敗,在這個圈子中很快傳開,人情冷暖讓蕭翔明白了許多做人的道理,現在還有個女人如此地躺在他的懷里,他還能計較些什麼,又能計較的清什麼?當初父親的生意蕭翔不願意插手,他不喜歡看著父親在所謂的世伯們面前陪笑,他傷不起。他不喜歡父親帶他去朋友們的宴會多見世面,多跟長輩學習,他一時在想父親要他學習長輩們什麼?一起爾虞我詐、口是心非?大家舉著紅色酒杯夸夸其談的時候,心里卻有著各自的盤算?太假,他不喜歡,他更不願成為他們的一員,他們的朋友,況且這里沒有朋友,只有利益。物以類聚,長輩們眼中的父親又是怎樣的呢,這是蕭翔得不到的答案。

咖啡館失約後,老虎第二天來了通電話,說著︰「兄弟對不住了,女人麻煩,甩不了。」蕭翔听著,心想是她還不想甩你吧!還記得上次老虎失戀的時候,那個宿醉,可謂三日不醒。蕭翔打心眼里看不起老虎傷心的德行,邊喝邊唱,唱完撒酒瘋,瘋玩又大哭大鬧,不亦忙乎。整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為了一個已經不愛你的女人,一個身邊轉著許多男人的女人,要死要活,還男人不。

想想自己那晚在k歌房里安慰老虎的「療傷」話,自己都覺得想吐,言不由衷,卻很管用,記得自己說什麼「愛情是一條很長的辛苦的修真路,不能抱怨女人,要多看看自己,是一個純爺們嗎?給得了她一切嗎,給不了就讓她走,等有資本給她想要的東西時,再用行動來證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還在痴痴的等她,那女人會感動的唏里嘩啦,會再次身心向你靠攏,明白不?兄弟。」老虎似乎听得認真,還直愣愣地回了句︰「真的?」「當然。」蕭翔滿臉正經。

老虎是蕭翔高中打籃球的校友,倆人的兄弟情就是從那會兒開始的,那時蕭翔的父親只是一個小小的老板,那時蕭翔的生活,父親並沒有干預太多,只知道父親許多時間都在外面,夜里很晚回家,蕭翔入睡前,看到的似乎永遠都是媽媽。清晨起床的時候父親還在睡夢中,這時的媽媽還不許蕭翔發出很響的動作聲,每天都是吃完媽媽做的早餐後,才去上學。媽媽的中心總是圍著兩個男人,美麗的用愛在經營。這是蕭翔最感激媽媽的地方,只是蕭翔現在在這小屋子中才感受到。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薄公英的淚最新章節 | 薄公英的淚全文閱讀 | 薄公英的淚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