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公英的淚 第六節 甜、澀

作者 ︰

蕭翔和佳雲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已經快要11點了,秋日的夜晚有些涼意,蕭翔關心地月兌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佳雲身上。

「還好嗎?小雲,肚子餓嗎?要不我們去吃點東西吧,第一次約會,我可不能讓你餓著肚子回家,我听說,西街那家新開的餐館不錯,去嗎?」。

「嗯,你餓嗎,我不餓,我想早點回去,太晚了回家不好。」

「我不餓啊,其實我更想與你呆在一起,與你在一起,我覺得時間過得好快啊,我不想和你分開,可以嗎?哈哈,我覺得今晚的電影真是不錯,那美國人的思維就和我們不一樣,那個大怪獸出場的時候真的把我嚇一跳啊,那科幻技術真讓人覺得刺激驚悚啊!你覺得呢?」

「呵呵,也把我嚇一跳呢,我以為最後的女主角會死呢,還好導演沒有這麼殘忍,還是讓他們在一起了。」

「當然,就像我們一樣,哈哈,給我一次機會吧,小雲,我會好好珍惜的。」蕭然在車里深情地問。他覺得愛一個女人應該早些讓她知道,有些話憋在心中不讓他說出來,他很難受。

「我……」一時間佳雲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有些心亂如麻,眼神在分心,有些不踏實,「我想,我想早些回家,我有些困了。」佳雲覺得自己回答地很可笑,答非所問,可是她想轉移話題,來避免尷尬,她的眼神瞄向了車窗外。

「哈哈,有些人緊張了嘍,別擔心。我們會像電影的男女主角一樣,無論經歷什麼困難,我們都不會分開的,我保證。」蕭翔側著臉說著,突然緊緊地握起了佳雲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佳雲感到緊張,想抽回,可是蕭翔握得更緊了。「我不會松手的,除非你想。」

佳雲沒有再用力,只是覺得蕭翔的手很有力,很溫暖厚實。佳雲感覺自己的心在融化,這種感覺很踏實,就像小時候過馬路感到害怕的時候,父親會牽著她的小手帶她走過十字路口。此時的車里很安靜,隨著cd音樂的起伏,蕭翔和佳雲的內心也在甜蜜起伏。

路旁的霓虹燈不停閃爍,忽明忽暗地燈光灑向車內,蕭翔一手握方向盤,一手緊握著佳雲。他感覺自己的心在跳動,有著無限的期待與熱忱,這不是他第一次牽女人的手,他忽然覺得以前的感覺是那麼的微弱與渺小,甚至不存在,他覺得以前更是在浪費時間。他享受著這份微醉的甜蜜,能感覺自己的血液在佳雲身上流通,佳雲的血液又流轉到自己的心髒,兩人互相依存,共同呼吸,同用著一顆心髒。

夜晚的車輛很少,蕭翔的車不知不覺地開到了佳雲門口。佳雲想下車,發現自己的手一直被蕭翔緊握,手心都出汗。

「我到了。」

「我知道,但我不想放你走。我們再坐一會兒。」

「我明天還得上班呢,回去吧!」

「我討厭明天,我怕明天你會不理我了。會不會?小雲?」蕭翔向佳雲撒嬌並動情地吻著佳雲的手。

小區的四周靜悄悄,佳雲听得到自己的心跳聲,听不到車窗外的風聲。「我真的得上樓去了。我……」蕭翔看著佳雲完美的側臉,有點舍不得,「我送你上樓吧!」蕭翔沉默了幾秒後溫柔地向佳雲說道。

蕭翔為佳雲打開了車門,佳雲讓他別上去了,蕭翔有些舍不得但是答應了,分別的時候他對佳雲說;「過兩天我們去看愛情電影好嗎,听說是xxx大導演的,我想和我喜歡的人一起看,好嗎?」。佳雲羞澀微笑地點了點頭。

躺在床上的佳雲有些失眠了,她想著離開的蕭翔。想著他的溫柔,他的細心,覺得自己失去了控制,越不想想他,卻心不由已。她又覺得肚子真的餓了,偷偷地起床去廚房煮了碗面。

「小雲啊,這麼晚了,還沒睡啊?」房間里傳來了爸爸的聲音。

「睡了,睡了,您睡吧!」

今夜無人入眠,睡不著的何止是佳雲,蕭翔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他不覺得倦,從下車到進自己的房間,蕭翔不停地哼著情歌小調,夾雜偶爾的口哨,似在回憶,又在留戀。難怪第二天他起不了床,媽媽倒是過來關心地問他,「小翔,昨晚怎麼了,什麼事把你美的,我和你爸都在猜呢?有女孩子了?」

……

洛城這些天沒有見到佳雲,非常想念。在msn上給她留言,她也沒回。經不起思念的侵蝕,洛城打了電話給佳雲。還好她沒有關機,洛城苦想到。洛城想約佳雲吃飯,再陪她逛街購物之類,總之能和佳雲在一起就好。

「今天啊,今天不行啊,我有事兒,有事嗎?」。佳雲簡單地問著。

「沒事,我不能約你啊,老朋友不要了啊,你在干什麼呢,我在msn給你留言呢,你沒看到嗎?沒事吧!想見你啊!」洛城覺得佳雲電話里的聲音很美,只是多了一份異樣的感覺,洛城一時也想不出這是種什麼感覺。

「呵,我不上班忙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你約別人吧!改天我請你吧!哎,又要忙了,不和你說了啊,改天聊!bye」

「小雲,我?」洛城還想說明天行不,電話已經掛了。洛城有種不祥的感覺,電話里的小雲太古怪,有些心不在焉。可是自己又沒有確定的把握說著什麼,感覺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洛城對著電腦,手不停地敲擊鍵盤繼續工作,可是一個個字符都不听使喚似的亂竄,使他改了又改,改多錯多。洛城有些郁悶,若不是辦公室里不能吸煙,他真想抽上一口,吐雲吐霧,換得片刻安寧。辦公室里的空氣有些悶熱,這老掉牙的空調在吃力的運行。「誰讓我在這里坐著呢,還是出去見客戶吧!」洛城想到。

洛城給客戶送去了資料,這個項目洛城一直在跟進,和客戶經理已談得差不多,再去應酬一下,估計馬上能簽約。洛城和客戶商談好事項,從對方大廈里出來的時候,已經快下班時間,他想到了佳雲,知道佳雲今晚有約,他想去她下班的大廈,看看佳雲和誰在一起,但是又覺得自己不能這麼做,讓佳雲看到到了,還不知會怎麼樣呢!「自己是佳雲的什麼人呢,怎麼可以‘盯梢’呢,讓她看到,自己要說什麼呢,還有臉去見她嗎?」。洛城想著。當汽車快開到佳雲大廈的那條街時,洛城一把方向,讓汽車掉頭,不確定的事還不如不見。

洛城的車在擁堵的街上開著,他不想回家,可是覺得無地方可去,車子始終又要往前開。一路上嘈雜的人聲,汽車的喇叭聲讓他心煩,他想找一處安靜的場所,讓自己的心透透氣,才發現車子被堵在了路中間,前進不行,後退更不行,十字路口的警察在費力地指揮著交通。洛城下意識的說了句「病得不輕啊。」他不知道是城市的道路太過擁堵,心疼著交警大哥,還是自己迷戀佳雲太深,心疼著自己。總之,他覺得此時的一切都是不正常的、折磨人的。車子前進轉彎他沒法選擇,佳雲的心他也沒法選擇。車子終于開到了十字路口,卻發現前方的標志是紅燈,又要等,洛城的心有些煩燥,他想有錢時,買輛直升機,不,最好是能遁地入天的,想怎麼開就怎麼開,永遠不會檔機塞車就行。

「佳雲!」洛城驚奇地看到了駛過馬路的車里坐著的佳雲。他迅速摘下自己的墨鏡,想看得更仔細些,呼嘯的車已經車水馬龍。「嘟,嘟,嘟!」後方的車主在不停地急躁地按著喇叭,不停地催促,洛城往前方一看,已經是綠燈行了。

洛城把車開到了路一旁,靜靜地為自己點了只煙,洛城看到車里的青煙在緩緩升起,他想著剛才瞬間的一幕,佳雲和車里的男人在說話,臉上溢滿著笑容,男人也是如此。「是這樣嗎,這是拒絕我的原因嗎?」。洛城想到,猛地再吸了一口,「不,不會的,我一定是看錯了,哪有這麼巧的事。」洛城使勁的搖頭,顫抖地煙灰落在車廂里。洛城想起以往如此,佳雲總是會擰掉洛城的煙頭,說著下次再也不坐煙民的車了,洛城總是答應著下次一定戒煙。

洛城點燃了第二根煙頭,希望尼古丁能讓他想起另一些快樂的事情,但他感覺自己的心非但沒有平靜,甚至有些苦痛。他拿起了手機,想撥通佳雲的號碼,問她在哪里,可是他猶豫了,手指在撥與不撥間來回撥動,洛城覺得自己窩囊,不夠男人。在佳雲面前,他覺得自己卑微,沒有勇氣表白。

最後,洛城把電話撥到了公司的同事小王,讓他把下季度的考核任務報表傳到他的郵箱里,晚上他要分析數據,做個任務策劃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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