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公英的淚 第十五節 知否

作者 ︰

一陣雨過後,天氣份外的晴朗明媚,就如同蕭翔的心,一掃前幾日的陰霾,隨著太陽的出現陽光無限。

「哈哈,兄弟,心情好了嘛,是不是真的啊,你不用在我面前死撐的,我又不會笑你!你爸同意了啊!」球場邊老虎向蕭翔打趣道。

「怎麼,讓你失望了啊,哥這次不是蓋的,呆會兒看我怎麼修理你!」

「行啊,我也很久沒動筋骨了,可別怪我沒手下留情啊!」

「听著,我爸還沒發話呢,我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麼做,不過無所謂,我知道我該怎麼做!」

「我的天,原來你爸還是沒同意,我還以為,不說了,打球!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好啊,我也很想知道能堅持多久,看我不給你幾個帽,開始!」

打球的時候,老虎能感覺蕭翔無處去的力氣,那一言不發的威攝力,那個灌籃,似乎是在懸崖峭壁上的救命靈芝,不摘去寧可葬死山谷。

「用得著這樣嗎?哎!」老虎心想。

「翔,你是打球呢,還是打人啊,這籃球架沒招惹你吧!」

「少廢話,你輸了!」

蕭翔一個接一個地灌籃讓老虎覺得心慌,「好了好了,我今天狀態不好,甘拜下風,要不我們去游泳吧,也能疏筋骨,怎麼樣?」

「哼,你怕了嗎,我告訴你,我不怕,我一點也不怕,我想做的事,沒人能夠阻攔,沒有人!」

「是,是,我同意,蕭公子的決定沒人能改變,他老子也不能,行了吧!」

「關我爸什麼事,我就是我,你別小看我!」

蕭翔和老虎打了籃球後去了會所洗了澡,睡了一下午,醒來的時候發現老虎已經不在他的身邊。他不禁有些羨慕老虎的人生,永遠這麼自在,這麼自得其樂,沒听過老虎嘮叨家里的事,沒听過老虎抱怨自己忙忙碌碌,一無所成。老虎畢業于體育學院,畢業後被分配到了城里一所初級中學上課,當起了人民教師。不僅如此,他覺得學校的體育生活太過枯燥,不時還會客串成為健身房的教練,可以認識更多的女生,生活過得有滋有味。

吃晚飯的時候蕭翔回到了家。

「爸,媽,我回來了,你們吃了嗎!」

「你以為這里是大酒店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子啊!」蕭父看著蕭翔沒事人似的,氣都不知從哪里來。

「好了,正岳,兒子不回家吃飯你也煩,回來吃飯你也煩,你想怎麼樣啊!」

「我能拿他怎麼樣啊!你問問他一下午去哪里了!還有沒有規矩?」

「你又來跟蹤我了,是不是,你的王秘書沒跟你報告我去哪里了嗎,你去問他啊!」

「你,……」

「好了,父子倆一見面就吵,小翔,不許和你爸這麼說話,來來吃飯,有你喜歡吃的菜呢!」

「不吃了,我上樓去了!」蕭翔有些睹氣。

「這孩子。」

「別理他,我們自己吃!」

蕭翔知道這是爸爸在借題發揮,雖然嘴上不說他和佳雲的事,可是心里肯定沒有同意。

……

蜂擁蝶舞,春雨新綠,流水坡塘,伊人有情。

佳雲的心山花爛漫,上午辦公的時候還差點因為分了神而送錯了文件,若不是皓謙及時提醒,恐怕開會的記錄會弄錯,被領導責罰。

「皓謙啊,謝謝你,我,哎,我也不知怎麼了,有種?」

「思春了,」皓謙打斷道,「哎,我也曾年輕啊,哎,這是不是老了啊!」說完無奈地搖著頭。

「皓謙,你能不能說小聲些,你要他們全看著我嗎?我又不是故意的。」那句「思春」讓佳雲覺得無地自容,同事的眼楮都刷刷地看過來。

「哎,知道了,」皓謙壓低了聲音道,「我拜托你,正常點,現在是上班時間,要發,要怎麼樣怎麼樣,回家去啊,你以為人家不知道你戀愛啊,整天魂不守舍,別讓人抓到把柄,到時讓你哭,還笑?」

「皓謙啊,」佳雲自知理虧,「好了啦,謝謝你了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瞧你說的,好像我怎麼了一樣。真是的!」

皓謙覺得佳雲說得最後幾句話,呵氣如蘭,嬌情無比,不禁感嘆愛情讓人痴狂,身中巨毒而不自知。「這女人若是真心愛上一個男人啊就是萬劫不復,永不超生啊!」

……

洛城從小君那里知道了佳雲去蕭翔家吃飯的事,不僅如此,小君還說了蕭媽媽非常喜歡佳雲。

「那太好了,真得恭喜佳雲了,這不是她期待的嗎?老天有眼是不是?」

「書?洛城啊,你不要這樣,早知道我不說了,你非要問嘛,知道了你又不會好過。」

「小君,我又沒說什麼,我祝福他們還來不及呢!」洛城覺得自己有些勉強,「那他們訂日子了嗎,還是?」

「呵呵,這訂日子恐怕還早些了吧,佳雲還說過想好好工作呢?也只是去他家坐坐沒什麼的,洛城,你別放在心上啊!」

「放在心上,你說什麼呢,我是她什麼人啊,哪有資格,你說是不是?我希望她幸福,真的。」

「你為什麼要放棄呢!如果你喜歡就去追啊!你這樣傻站著有什麼用呢,佳雲又沒有答應要嫁給他,你應該告訴她!」小君急急地道。

「不說又怎麼樣,她不知道嗎,佳雲這麼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呵呵,我早就出局了,謝謝你小君,對我這麼坦白,我洛城非常感激你,真的。」

「洛城……」

小君的話猶言在耳,讓人欲罷不能。大雨嘩啦啦地落在洛城的傘上,打到了他的臉上,他分不清這是自己的淚水還是雨水?有點咸,有點淡。

「我的心是透明的,任由你們摧殘嗎?為什麼這麼對我?」

大街上的行人急步行走,飛奔如燕,空空的外賓大道上只有洛城一人在漫步街頭,大雨滂沱,心如雨下,沒有人關心這個男人在干什麼,沒有人關心這個男人在想什麼?雨水冰涼冷得他想打哆嗦。

「她去吃飯了,呵呵,真該為她高興啊,我是怎麼了,老朋友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不應該祝福嗎?洛城,你應該笑啊,你不是希望她快樂嗎?還在想什麼?還不死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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