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公英的淚 第四十八節 問過

作者 ︰

安靜的三天悄悄地過去,蕭翔心中有著擔憂,怕父親的怒火隨時會爆發,他原來想把這事告訴他的媽媽,可是他沒有,他想,江叔遲早會來興師問罪,太平的日子也許就只有這麼幾天,過二天,日子肯定沒有現在舒服。他還是上班回家,回家上班,只是一切都提不起太大的興趣。

「我回來了,開飯了嗎,肚子好餓啊!」

話音還沒落下,蕭翔瞅見大廳里多了一個人,表情嚴肅,怔怔的看著自己,他的心不由地怦怦跳著。

「江叔叔,你好,怎麼怎麼來了啊。」

蕭翔的問候有些生硬,忙看向自己的父母,父親的臉似乎與江叔如出一折。

「爸,一定很生氣,這一語不發的,想嚇誰啊。」

「媽媽!」

蕭翔想從媽媽身上得到些援助。

「小翔,你,你怎麼不和我們說一聲呢,這孩子,這麼不懂事的。還不趕緊和你江叔陪個不是。你啊,是我把你寵壞了,該打。」

蕭翔站立在三位長輩面前,有些尷尬,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他再說什麼也是于事無補,江叔的憤怒與責備他是理解的。

「江叔叔,我,其實我!」

「你想說什麼!」大廳的氣氛有些異常,江總已經等了蕭翔許久,他一個自負的人,本來不再想與蕭家有所往來,可是想到自己的女兒一語不發,悶悶不樂的在家里,默默流淚。他真想殺了那個小子。

「其實念念沒有多說什麼,但是我知道,小翔,這事應該和你有關,你能和江叔叔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嗎,這些天,她為什麼這麼不開心!」

蕭總覺得事情還有回轉的余地,雖然他不知道兒子到底和念念說了什麼,但是江總悻悻而來,除非是為了自己的女兒,不然這表情不會這麼難看。這事一定和兒子和佳雲有關,要不然江總不會進門就問蕭翔和念念究竟怎麼回事。

「哎,小翔啊,你這個大男人,得有些君子風度,小倆口有些別扭,還讓長輩為難,你還是不是我兒子!」

「爸,我,其實我早就想和你說了……」

「去,」蕭父立刻打斷蕭翔的話,「去,馬上和念念陪個不是,知道嗎,現在呢,和你江叔陪個不是,這麼大人了,江叔叔這麼疼愛你,你還不知足嗎?」。

蕭翔知道父親話中有話,可是他最看不慣的就是自己尊敬的父親,為了五斗米折腰,他真不明白,爸爸口口聲聲為了蕭家,可是家庭的尊嚴和家族的生意比起來就這麼渺小嗎,非得讓一個外人在這里呼風喚雨嗎?

「好了,兒子,听爸爸的話,和念念去道個歉,現在就去,順便把念念帶來,一起來吃飯,她還一個人在家呢!」

「不用了,我老江正好有事也要走了,但是小翔啊,江叔是過來人,小倆口吵吵吵鬧鬧很正常,我這個長輩,也不好意思多問,但是念念是我的掌上明珠,她要什麼我就給什麼,她開心我就開心,要是誰讓他不開心,我想,沒有一個父親能容忍,你說是嗎,乖佷?」

說完,意味深長地在小翔的肩上拍了拍。

「老蕭啊,今天不請自來真是有點冒昧,看,你們吃飯的時間都耽誤了,改天我來陪罪啊!小翔,機會不是每人都有的,你是年輕人又很聰明,你知道你的將來會多輝煌嗎?」。

……

客廳里靜悄悄,一桌的飯菜都涼了,蕭母催了父子倆來吃飯,可是一點用也沒有。

蕭父氣得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他不知道的生氣該怎麼處理,面對著這個忤逆自己的兒子,這個不懂事的兒子,他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沒有完全了解,但也知道了八分。

「老蕭啊,我今天是非來不可啊,自從念念生日回來後,這三天,你不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原來我以為,讓你兒子來參加,事情會更加圓滿,誰知道呢,這孩子回家後醉得不省人事,還不停地喊著‘小翔’的名字,這個小子,听說舞會開了一半,他就走了,也不知道他和她說了什麼,這三天,茶飯不思的,你說,我都這把年紀了,要什麼沒有,現在攤上這事了,你說該怎麼辦!」

蕭父想起老江的責備覺得自己顏面無存,這個家的主人他算是白當了。更可氣的是,他竟然從外人听到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還是不是一個父親。

「小翔啊,你和念念說了什麼啊,怎麼老江這麼生氣的,你怎麼像個沒事人一樣,這江總不是好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媽,該說的遲早要說,我不想再拖下去,這對我們三個都沒有好處。」

「我們三個,哪個我們三個?」

蕭父有些怒不可遏,這讓他堅信自己想的是正確的,一定是為了佳雲,兒子才會這麼放肆。

「爸,媽,我早就和你們表明立場了,是你們非讓我拖著,非要和江叔走得這麼近,你們想過我的感受嗎,我承認,我讓念念傷心了,是我不好,我可以去道歉,真的。」

「那你什麼時候去。」

「媽,只要你們樂意,我現在就可以去,但是和她結婚是不行的。」

「你這混小子,你在糊弄我們老兩口呢,這還反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啊,你想氣死我啊!」

蕭父終于憋不住了,他覺得他的心被自己的兒子在折騰著,他不明白,念念有哪一點比不上那個佳雲。

「我告訴你,我不會讓那個那個佳雲進我的門,你記住了。你現在也好,明天也好,總之把江如念給我帶回來,否則,你別叫我爸爸,就當我沒你這個兒子,反正我剛才也沒有臉面了。走,老太婆,我們去吃飯。」

蕭母輕聲地和兒子說著︰「小翔,你啊太不懂事,你知道剛才你爸的臉多尷尬嗎,這麼多年了,在自己的家里,還不至于受那麼大的氣,你啊你!」

……

蕭翔沒有和父母一起吃晚飯,他怕三人坐著,父親會氣得連飯也吃不下,他知道這回,他真的讓爸爸沒有尊嚴了。

「念念,我對不起你,但是江總這麼這麼,嚇唬誰啊!……我怕再見到你,只是讓你更難過啊,看見你哭,我也心疼的,即使不能做情侶,我也想保護照顧你這個朋友啊,我的心情,江如念,你了解嗎,我對你絕對沒有惡意,不想欺騙,你知道嗎,可是我們的父親,卻讓這事復雜了,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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