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慈祥宮,太後坐在靠椅里,愁眉不展(強吻傾情︰俏皮公主駕到29章節)。
「雲朵,唉!姑母對你真是失望啊,真麼多天,就不見一點進展嗎?」。她對陪在旁邊一樣沮喪著臉的賀雲朵道。
「姑母,皇上的心全都被那妖女佔據了,雲朵一點辦法也沒有。」賀雲朵道。
「怎麼辦呢?姑母真是焦心呀。」太後長吁短嘆。
賀雲朵卻突然跪了下來,磕頭對太後道︰「姑母,事到如今,雲朵有個想法,但先請姑母恕罪,不怪雲朵弄心機,雲朵實在是為姑母著想,為皇室著想。」
「你說,哀家恕你無罪。」太後坐正身子,道。
賀雲朵貼在太後的耳邊細語了一會,太後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她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賀雲朵。
「雲朵說錯了嗎?請姑母恕罪!」賀雲朵嚇得連連磕頭。
太後站起來,在房間里踱步,沒有表態,賀雲朵臉色慘白,低著頭跪在地下,一動也不敢動。
「也只有你說的這個辦法了,問題是我們誰也不知道凌玥國公主藏在哪里,現在就看誰的手伸得最長,也看那丫頭命里的造化了,是短命,就躲不過這一劫。」太後終于說話。
賀雲朵戰戰兢兢地跪著,沒敢答話。
「賀雲朵!」太後突然厲聲喝道。
「是!」賀雲朵嚇得一激靈,從前太後從來沒有這麼叫過她的全名,還這麼嚴厲冰冷。
「你出的主意雖然不錯,但你的心確實毒辣,」太後道,「哀家絕不能讓你做軒轅國的皇後、皇貴妃。」
賀雲朵頓時額上冷汗涔涔,像一灘爛泥一樣癱了下去(強吻傾情︰俏皮公主駕到第二十九章歃血為盟義結兄妹內容)。「姑母!雲朵是看姑母煩惱,才想的主意……」
太後打斷她的話︰「住嘴!只要我在,就絕不會讓任何人為禍後宮,跪安吧!」
「姑母——」賀雲朵大哭。
太後轉過背不理她。
賀雲朵站起來,咬著牙低著頭含淚退出了慈祥宮。好!你不讓我做皇後,我賀雲朵就偏要登上皇後的寶座!她握緊拳頭,眼里盛滿了憤恨的火苗。
凌玥國。
顏紫月等了好一會,紇石烈才提著大包小包趕回來。
「公主,這是給你買的衣裳,你去試試合不合身,這是我買的菜,米,油和鹽,等會我回來做,還有酒也買了。」紇石烈把那些東西都放在桌子上。
顏紫月先拿著衣服瞧了瞧,嘴巴便嘟起好高︰「這什麼服裝?好丑呀!灰不拉幾的。」
紇石烈憨憨地笑了笑︰「公主現在要扮作農婦,就只能穿這個了。」
「好吧,將就著穿穿吧。」顏紫月想,幸虧還進宮穿了回禮服,過了把公主癮,要不悲催死,穿農婦衣服,還是個屠戶家的,嗚嗚……
她隨手翻了一下菜,挺家常的,這些天在宮里山珍海味的吃膩了嘴,對吃倒沒有多大**,但是看到那瓶酒,便笑了起來。「你真的買酒了?」
「是,公主吩咐的,我當然會買。」紇石烈說。
「那我們快做飯吃,折騰了這麼久,我是餓壞了。」顏紫月便開始嫻熟地擇小菜。
紇石烈驚訝地看著她,問︰「公主,你怎麼會擇菜?」
「我還會炒菜呢(強吻傾情︰俏皮公主駕到第二十九章歃血為盟義結兄妹內容)。」顏紫月不以為然地笑笑。
紇石烈又模模頭,有點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你剛剛說待會回來做飯,你還要去做什麼嗎?」。顏紫月對愣愣地看著她紇石烈問。
「哦!我還要去把長凳搬回來,你餓了,我做好飯再去搬吧。」紇石烈說著,把桌上的東西搬到外面廚房去了。
顏紫月跟著出去洗了手,又進房間,把門關了,迅速月兌掉昨晚那身油膩膩的衣服,換上紇石烈買的新衣裳。她四顧一下房間,竟然一塊鏡子都沒有,不過不照她也想得出是個什麼糗樣——碩大的灰色上衣,腰間扎一根帶子,碩大的褲子,褲腿跟燈籠一樣,下面還綁起來了,鞋子更難看,箭頭布鞋,黑的,手工納的鞋底,不過尺碼還合適,幸好凌玥國不像那時的中原漢人一樣要包腳,要不會害死她。
她穿著這身出去,看著紇石烈,自己撐不住先笑開了。「烈,我扮得像嗎?」。
紇石烈看著她也笑起來︰「就是公主瘦小了一點,衣服太大了,不過我已經選的最小的了。」
「我來燒火,再把臉弄黑點,下午還跟你出去賣菜。」顏紫月走到灶間,拿起柴火,卻不知怎麼點火。
「我有火石的,阿妹,你進去休息吧,這里我一個人就可以了。」紇石烈一臉的過意不去。
顏紫月不好跟他說,其實她不是什麼公主,這些活她小時候都做過,但怕說出來他也不會相信,便懶得浪費唇舌了。她等他點燃柴火以後,便搶過鐵鉗,熟練地將火燒得旺旺的,直將紇石烈驚訝得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一個兩手不沾陽春水的大公主,怎麼會做這些粗活?(強吻傾情︰俏皮公主駕到29章節)!
飯菜很快就做好了,兩人將飯菜擺好後,顏紫月把酒倒滿了兩個杯子。
「你知道這個儀式是怎麼弄的嗎?」。她問。
「儀式?」紇石烈不解地望著她。
「就是歃血為盟呀,你忘了?」顏紫月說。
「我沒忘,歃血為盟是要將牲畜的血涂在嘴唇上,牛和羊我不便買回來,只買了一只雞,放在外面綁著呢,我就出去取雞血。」紇石烈說。
顏紫月模模嘴唇,忙攔住他︰「算了算了!將雞血涂在嘴唇上,不惡心死才怪,我們就干了這杯,結成兄妹吧。」
紇石烈回到桌子旁,端起了酒碗,凝視了顏紫月一會,才說︰「紇石烈能與公主結為兄妹,已經知足了,今生只願以我的性命,保護公主周全!」
顏紫月盯著他,眼里有感動的淚花花,打著圈兒流下來了。「烈,紫月遇見你,真是今生最大的幸運,從此往後,你就是紫月的親人!」
兩人一口氣將滿碗的酒干了,坐下來默不吭聲地吃起了飯,紇石烈不斷往顏紫月碗里夾菜,顏紫月則一邊吃一邊用衣袖擦不斷涌出的淚水。
「阿妹,你別傷心了,是不是過不慣這樣的生活?」紇石烈見她不停地哭,柔聲安慰。
「不是,我是感動。」顏紫月吸吸鼻子說。
「感動?」紇石烈怔了一下,他可能以為他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該。
「是,你這樣照顧我,我感動,大哥。」顏紫月索性丟了飯碗,抱著紇石烈,靠著他的肩膀狠狠哭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