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美人……向來能夠完美控制住自己情緒的法帝大人,在這此時此刻,暴露出了他的真性情,
那來自他嘴角的那一絲絲抽搐。
老子,什麼時候被別人這樣調戲過!!!怒……
「咯……咯……」法帝大人看見那個犯下罪過的女人毫不知情的在那里掩嘴憋笑中,被笑話了……被笑話了……重復的在法帝大人腦海中回蕩。
唁唁看著法帝大人怒意直升的樣子,無良的內心終于感覺到自己可能笑的夸張了一點點,于是輕輕的拍了拍法帝大人的肩膀,為自己解釋道︰「不好意思啦,只是從來沒有見過姬的第一騎士如此失態」。
法帝大人感受著肩膀上那輕柔的觸感,那啞鈴版的輕語,那空氣中迷人的氣息,在不知不覺中沉迷了,下意識的原諒了唁唁。
「嗯……」一聲低聲的輕嚀,讓當下兩個少年少女的心靈一下子沉寂下來。
遠方還能听見些許人語聲,或許是山林中的土著人家,或者像今夜一般私會的一兩對情人。陣雨過後,潮濕的氣息吸引著生物紛紛行動著,那些清脆的活動聲,在暗夜中顯得特別嘹亮。就像是有回音一般,在唁唁和法帝大人的耳中震動。
然而在唁唁的耳中,那些嘈雜的都被自動忽略了,只剩下那低低的沉沉的一個單字的誘魅男聲,這聲音,有一點無奈,有一點安慰,有一點回答,更多的是放松。就這麼,有一種強烈的依靠感,好像這個聲音的主人,可以永遠,這麼靜靜的站在身旁,永遠。
唁唁內心的堅石,突然的就這麼崩潰了。多少年來,獨自一個人,習慣了孤獨,突然有這麼一個人順從自己,安慰自己,而且有足夠的存在感,那種永恆的存在感,讓唁唁心碎。
從此以後,就有這麼一個人,一個陌生的熟悉人,在唁唁的心里。駐了窩。這一個行為,很多人嘗試過,自從幼年那次蒼白的記憶之後,小九試過,師傅試過,懿空姐也試過,但是,都沒有成功。但今天,就這麼一個認識了沒有幾天的人,輕而易舉的做到了。
姬可以相信你嗎?
唁唁在內心里自問。這,像一棵幼苗,漸漸的在心理發芽,然後蔓延……真的可以相信嗎?多少年來,終于有了再一次相信別人的念頭。
唁唁看著,身旁這位頂著一個正太臉的英俊的人兒,真的可以嗎?
姬已經失去了太多,不能再失去了。自從不再付出之後,姬就沒有失去過什麼。但是,沒有付出就沒有收獲,現在突然有了一種想要收獲的念頭。
那無望的雜念,就這麼貪婪,喝,最終姬也就是這麼一個貪婪的人類而已是嗎。
那麼這麼多年來的自作清高,又有什麼意義。
法帝大人,看著身旁散發著清香的唁唁眉頭一皺在皺,就連呼吸聲都顯得復雜起來,雖然心疼,卻沒有阻止,因為,法帝大人不知道怎麼去做,而又用什麼身份,僅僅是唁唁所說的第一騎士的身份嗎?有點不甘的情緒,第一次出現在法帝大人的心頭。
「吶……太太,你討厭人類(為了方便︰人族+皇族+各種種族=人類,統稱還是人類好了)嗎
姬是討厭的,很討厭,對……不僅僅是討厭,而是厭惡。
姬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姬厭惡人類的自私自利,討厭那些可悲的,甚至喜歡看著那些所謂人類為了什麼東西而爭搶,露出那掙扎的臉龐。
什麼人理道德,都是為了約束別人的思想,而隱藏自己骯髒心靈的工具。
姬更是討厭那些所謂的人類自命清高,各子認為自己是宇宙間的最高物種,高高在上,肆意的掠奪弱小的存在,而無恥的稱自己最有智慧,理所應當。
呵呵,卻不知道,自己比一顆沙子還要渺小。
不知道,眾生平等這個概念是在時空之間穿梭,而不是在一個時段。
對,姬還討厭,討厭那些人類的自欺欺人,說出一個謊言,以為大家都承認了就是真實,卻不知道謊言永遠是謊言,當下不被揭穿,總有一天,會被揭發。
然而……姬最討厭的卻是背叛,是背叛呀。對姬來說,所有人都可以利用姬,姬也可以利用所有人,但是,所有人都不可以背叛姬,當然姬也不會背叛所有人。這大概,也許是一種承諾把。
說起承諾,姬還討厭背棄承諾的物種。
嗯……姬討厭所有人類!!可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姬……姬最討厭的人類,居然是姬。
厭棄自己的虛偽,自己的儒弱,自己的無能。
為什麼?
不知道為了什麼……
難道就沒有什麼可以打破這一切,這種毫無意義的再次循環?
後來,姬終于發現,世間有一種力量,可以突破所有規則,那就是信仰(難道你以為是愛情?),信仰是一種恐怖的力量,交給誰姬都不放心,所以姬決定了,讓眾生信仰姬,因為姬本天下無雙。」
從唁唁說話起,法帝大人就沒有說一句話,因為,他從她的神情中體會到,她需要的是一個合格的傾听者,于是他默默望著。
看著她清秀的臉龐中開始,浮現出厭惡的表情,開始心疼,心疼這麼一個女孩,到底經歷了什麼,讓她的內心扭曲,厭惡一切?
當唁唁口中吐出背叛兩個字的時候,可以看到唁唁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法帝大人明白了,明白了唁唁以前一定被狠狠的背叛過,這時,法帝大人好像狠狠地抱住唁唁,赤果果的告訴她,我不會背叛你。
但是不行,因為唁唁需要的是傾听者。
然後,那個嬌弱的人兒,又說起討厭自己,神情中露出的那是恐慌與害怕,讓法帝大人知道,唁唁被人遠離過,被人討厭過。
接著,失去了什麼,讓一個孩子,渴望力量,無窮的力量。
最後,唁唁開始把所有的儒弱壓抑,顯露出強悍的一面,似乎要把世間所有的罪孽壓抑,這樣很累。
但是,法帝大人,不明白當時唁唁所謂的信仰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知道,那麼,說不定,法帝大人不會允許唁唁這麼做。
因為,這樣,唁唁注定,背上許多傷痛。
這時,法帝大人,不在是為了那個言出法隨那可笑的稱號而當唁唁的第一騎士,而是為了守護,守護那一個需要關愛的唁唁。
那個,終于,可以放開了嗎?法帝大人在心理默默道。
一片景,兩個人,三張椅,四個柱……